“倒是有些骨气。”姜林毫不吝惜的称赞道:“本已经发现问题,却还敢来闯本宫这公主府,你当真就不怕自己今日有来无回。”
“小的若是今日不来,那长公主岂不是无法病除,长公主难道不是应该感谢小的不是个胆小的。”
姜林迟疑了下,突然笑了起来:“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小东西,看来本宫并没有看错人,本宫有意用你,倒也不会就这样杀了你。
你藏身皇宫,有什么想法不妨告诉本宫,以本宫现在的权势,想要帮你却是容易。”
这是威逼不成,换成利诱了吗?心里琢磨着,他看了眼姜林,心想若是利诱,眼前的大美女要是给他的话,他倒是愿意坐下来谈一谈,但也只限如此,他可不敢去摸老虎的屁股,而且还是个母老虎。
姜林似乎就从这个眼神里看出了李维的想法。
她目色平静,看不出喜怒的问:“你想要得到本宫?”
“长公主貌若天仙,倾国倾城,天下人皆知的事实,小的若说心中没有这般想法,那肯定是在说瞎话,但小的不敢。”
“不是没有,而是不敢。”姜林又问:“你倒是诚实,比起那些虚伪的世家公子可是好的多。”
“小的也就这么点长处了。”
姜林被逗乐的笑了声。
“本宫给你一个得到本宫的机会……。”
“小人不敢。”不等姜林说出口,李维便一口回绝了。
姜林顿了下,又认真看了眼他,道:“不贪心,不僭越,能在本宫面前做到这点的,你也算是心性坚定之人了。
但此前诱骗着本宫脱了一身衣服,这却又那么大胆,真的不知道现在的你和那时的你,到底那个才是真的。”
李维忙答道:“回殿下,这自然都是我,小的此前敢这么做,自然是有信心让殿下不会怀疑我,而现在可以拒绝殿下,是小的知道只要答应了殿下,那小的定然再无法做自己,只会成为殿下的奴隶。
小的自始至终只是做出最安全的决策罢了。”
这位传说之中冰冷的长公主并没有对李维做出什么发怒的举动,而是从一旁抽了一张毯子扔到了李维的身上,让他可以遮住身子,而不是用手捂着。
不过毯子不大,李维只是围住了下半身,打着赤膊,但至少这样自在了很多。
“多谢殿下。”
“所以你是执意要拒绝本宫了?”姜林冷淡的问道。
李维道:“小的与殿下无冤无仇,说起来,若是殿下不是强迫着小的,与殿下合作,小的倒是愿意。”
他有些期待的望着姜林,又继续道:“殿下所求确实和小的有所冲突,可是殿下现在的目标只是为了得到传国玉玺,而不会对皇帝出手,所以在殿下没有得到之前,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冲突。
殿下若是有什么需要小的帮忙,小的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说完,他就等着姜林的表态。
不过李维自己也知道,他的提议终究只是一点设想。
这还是要看姜林的想法,况且李维现在的位置,能够帮到姜林的也只能是在皇城里,其他地方,就算是他愿意,也无能为力。
不过姜林并没有立即就拒绝,稍作沉思之后,才开口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连本宫欲取玉玺的事情,都已经知道。但本宫早已经安排妥当,根本用不上你。
你若是不能帮着本宫对付皇帝,那你的提议对本宫来说就是毫无意义。”
就在李维觉得已经谈不下去的时候,没想到姜林又道:“本宫倒是有另外一个任务交给你,若你能帮到本宫,本宫不介意和你合作。”
“小的似乎也没有选择,殿下请讲。”
姜林笑了笑,道:“你知道就好。”
“本宫想让你伪装成一个人。”
李维抬起眼睑,有些不解,姜林又继续道:“你应该知道,本宫貌美,身旁自然不会缺少一些追求者,因为本宫的身份,一般人不敢来随意打扰本宫,可这天下也还有些人是本宫也不能轻易得罪的,尤其是本宫身体还未恢复时,便只能是敷衍对待着。”
李维点点头,姜林本就没有婚配,再加上容颜绝美,有这种烦恼却也正常。
“难道殿下想要让小的假扮成殿下的情人,来挡住这些追求者?”李维惊愕问道:“可就连殿下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小的又有什么本事。”
“你怕什么。”姜林神情一凛:“本宫只让你拖一段时间,等本宫冲破三品境,那时便不用再担心这些无聊的家伙。”
李维思忖道:“殿下可否告诉小的要伪装成什么人,而面对的又是什么人。小的也好有个准备。”
见李维没有一口拒绝,姜林神色稍缓,道:“本宫想让你伪装的乃是风月静阁的天下行走,那位静阁天师的最后的关门弟子。”
“风月静阁?”
姜林也颇为惊讶的看了李维一眼。
“你竟然知道?”
“那这样更好,省的我再给你介绍,风月静阁与世隔绝,从不参与天下事务,但每隔百年,他们都会有一位行走下山。
这些年来,风月静阁的行走都不会主动揭露身份,所以,你假扮之后,倒也不用刻意去表现,外人也不会看出问题。”
李维立即就发现问题:“这样如何能让人相信?”
姜林很威严道:“只要本宫说你是,又何必在意他人在乎与否。”
李维眨眼思索了下,确实是这个道理,假扮成长公主的意中人,这身份还真的是再合适不过。
“你可能要面对的也只有三人需要注意,一个是天灵剑宗宗主之子,姜神羽;另一个,是蜀山掌教的孙子,张之徽,最后一个也是最不讲道理的一个,乃是草原王庭最小的王子,和升帖木儿,汉名李升。”
听着姜林将一个个名字报出来,李维心跳的一次比一次厉害,这哪一个拿出来不能将他碾死,更何况他们背后强大的背景,简直是李维可望不可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