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胆!如果你只是为了来羞辱本宫,本宫不介意鱼死网破。”容妃面上羞愤不已。
李维不敢招惹太过,又重新坐回位置,撇撇嘴道:“容妃娘娘息怒,刚刚是我的不对,不过我今日来找娘娘确实有些事情。”
容妃并没在意李维称呼的变化,她也不想真的闹个鱼死网破,神色稍稍缓和,语气却依旧冰冷。
“我想要离开皇城,不知道娘娘可有什么办法帮到我。”
容妃眼眸闪动,抬眼看向了李维。
“你一个太监竟想要离开皇城?呵,我倒差点忘记你是个假太监了。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能轻易逃出去的。”
“我自然知道,所以这才来找娘娘了?我想以您的本事,让我一个小小太监出宫去,这应该并不困难吧。”
容妃却冷笑一声道:“你怕了?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所以急着逃出宫去?”
听到这声讥讽,李维也不惯着她,一巴掌拍在容妃侧臀,声音清脆,触感极佳,打的只让容妃柳眉倒竖,面色涨红,愤愤的瞪着他。
“你做什么?!”
李维没好气道:“娘娘似乎是忘记了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我和你这个奴才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个太监。”
容妃越是趾高气昂,李维的神色更是阴沉。
“娘娘若是不记得了,我不介意帮你回味一下,只是这里不比锦绣宫,可没有宫墙遮掩,被人看去了娘娘的千娇百媚的模样,只怕不知道会有多少太监夜不能寐呢。”
似是想起什么,原本就涨红的脸,此时绯红一片,更显媚态。
“你敢!”
“我敢不敢,娘娘还不清楚吗?”
说完,李维的一只手就伸向容妃腰间的襦裙系带,本就是活扣,他轻轻一拉,便解开了。
容妃这才慌不择路的站起身,急忙护住腰间,不过见李维也只是端坐那里,一脸调笑的看着她,这才稍稍安心。
她愤愤的说道:“并非本宫不帮你,只是本宫也没办法。”
她重新将系带系上,想起那夜的屈辱,她也明白了李维是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于是神情上终于软了许多。
“要是你没有来我锦绣宫前,让你出去也就出去了,现如今,你被多少人盯在眼里,只怕你现在被送出去,明天就会横尸乱葬岗。”
李维瞥了容妃一眼,沉吟片刻:“他们盯着我做什么?”
不过很快李维也就明白,盯着自己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自己背后的皇帝。
既然从容妃这里找不到出路,李维只能无奈离开。
“你这就这么走了?”见李维起身要离开,容妃反而诧异问了句,可问出口,她就自感不对。
“容妃娘娘是不舍得我吗?”他笑着伸手去摸容妃的脸颊,但被躲了开去。
李维也不在意,只是笑道:“今天就算了,等下次再来,我定然好好满足娘娘。”
说完,也不顾及容妃要吃人的目光,一脸坏笑的离开了锦绣宫中。
容妃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似乎连杀了李维的心都有。
可是等他出了视线,容妃又颓然坐下,心里升起一种别样的情绪。
“本宫怎会这么想。本宫可是金枝玉叶,难道还能委身给一个假太监不成。”容妃喃喃恨道。
李维回到住处,虽说是太监,可李维作为皇帝身边的红人,很多事不需要亲力亲为,倒也乐得清闲。
说起来,魂穿大乾之后,一刻也未停歇,甚至连这住处,李维也只是住了一晚,连这里有些什么都没有弄清楚。
此时,他才认真打量起来。
这前身混的还真不错,一个太监,竟能拥有自己单独的住处,不过环顾四周,屋内有价值的东西很少,就连摆设都很简单。
作为太监,没了宝贝,又不能封侯拜相,唯独能享受的便是金钱,所以一般太监都很贪财。
可是李维翻遍了整个屋子,也只是找到了两三张银票和几两碎银子,加起来不过才几百两。
至于金银首饰,更是一件都没有。
这不应该啊!难道是把好东西都藏起来了?
李维讪讪的吐槽了句,就在这时,他发现在侧间的壁龛里供奉的一尊神像。
可是他却认不出来这拜的是谁,因为经历了魂穿这种事,他对神明多少还是有些忌惮,所以没敢动它。
但仔细端详过后,却感觉前身或许会把重要的东西给藏在里面。
他走到壁龛下,想了想,又认真的拜了拜。
“神明勿怪,神明勿怪。”
拜完后,他伸出手去壁龛里摸起来。
没想到还真的让李维在香灰里摸到了个什么东西。
一颗晶莹的绿玉石。
没想到前身果然将宝物都给藏在了这里,李维更是兴奋,继续在香灰里找起来,可是除了一段蜡封的竹筒,就再无其他的东西了。
这就没了?
他有些失落,拿着那枚绿玉石仔细研究了下,以李维现代人的见识,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宝石。
不过,天下石头千奇百怪,他不认识也不奇怪。
随即又打开那段细竹竿的封口,里面似乎有东西,倒出来一看,是一张蜡黄的纸条,似乎有些年头了。
纸条上是小楷写的一段文字,但力透纸背,苍劲恢弘。
“杂家困于一品境数十年之久,偶得苍木老人所传海心蜡玉,欲冲破一品桎梏,但奈何断城一战,重伤不治。自知时日不多,特将宝玉留于此地,待有缘人取之。”
再看署名,黄裳二字,让李维也是一阵恍惚,感觉有些不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