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嘴角,严肃地说道:“岳总,我是真心来跟您面谈工作的,若是您并没有融资我们药材厂的打算,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就要起身。
岳森将一杯酒放到温知意面前,“温小姐应该是刚刚从商吧,还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这酒桌上的学问也是不少的,想要拉投资还高高在上,敢问谁会愿意投资给你们,有时候一个合作能不能成,就看嘴巴甜不甜,腰够不够弯,把人哄高兴了,钱不就是你的了吗?”
“可若非要抬着头,伸着手等天上掉钱,只怕你脖子僵了,都未必能等到。”
温知意沉默地看着他,其实他说的也对,谈生意,哪有不喝酒的。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周围顿时响起欢呼声,“好,温小姐好酒量,我再敬你一杯!”
岳森举起两杯酒,温知意深吸了口气,又喝了一杯。
几杯酒下肚,让岳森渐渐大胆起来,他一把就搂住了温知意的肩膀,伴着醉意地说道:“温小姐爽快人,我喜欢你这个态度,今天你陪我,我让你的药材厂做成洛城数一数二的产业……”
温知意侧过身,拧眉说道:“喝酒便罢了,其他的恕不奉陪!”
“温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整个洛城谁不知道你那些事,怎么到我这里就这般保守起来了?难道是觉得我不如年轻小伙子?”
听到这话,温知意突然愤怒起来,拿起桌上的酒直接泼到了岳森的脸上!
“你这个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了这里还装什么清纯啊,你们把她给我扒了!”
紧接着,包厢里的男人一拥而上,想要撕扯她的衣服,不远处还有人拍照。
温知意一股愤恨感冲到胸腔,她紧紧护着自己的衣服,拼命挣扎着。
耳边传来魔鬼般的嘲笑声,岳森说道:“都让开,让我亲自来教训这个女人!
“老子最爱听的就是女人哭……”
君山会所外。
顾准第三次提醒自己的老板,“霍总,到了。”
他知道霍景深不下车不过是想找一个跟温知意无关的理由,但也只能欺骗一下自己。
“霍总,君山最近出了一款酒,窖藏了三十年以上,不如去尝尝?”
霍景深抬眸看了他一眼,直接下车。
顾准一边让大堂经理准备包厢,一边打探艾瑞的老板在哪里。
得知了准备的号码后,大堂经理将包厢安排在了同一楼层内。
顾准道:“霍总,您先进包厢休息,属下去了解情况。”
霍景深点点头,正要迈进包厢,不远处突然传来响动,下一刻,一个女人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定睛一看,竟然是温知意!
她头发乱糟糟的,口红也花了,衣服满是褶皱。
霍景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冷意,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进了包厢!
他将她甩到沙发上,怒声斥道:“温知意,这就是你想要的?为了寻求合作,不惜跟不认识的男人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你都没有想过你的孩子吗?若是他们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这般随便的女人,还看得起你吗?”
温知意紧捏着自己的衣服,沉默着不肯说话。
这个女人向来咄咄逼人,他说一句,她总是有一百句在那等着,现在倒是一言不发了?
霍景深冷硬的脸上满是冰寒,他无情地说道:“你爱糟践自己,随便你,我霍氏也惜的跟你这种女人合作,温可人说的不错,你不靠男人根本活不下去。”
温知意抽泣了一声,眼角的一滴泪滑落,“嘲讽够了吗?够了我就先走了。”
看到她这满不在乎的态度,霍景深心底的气愤更重,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她撑起身子往门外走去,一推开门,谁知门外追她的人竟埋伏着,直接将她抓住!
“我就说,这臭娘们就躲在这个包厢里,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藏!”
“奶奶的,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道性子这么烈,等会把她绑起来,我看她还怎么烈的起来!”
温知意内心盛满绝望,这下被抓住她一定死定了!
霍景深那么讨厌她,肯定不会救她的。
他心里在就认定了她是可以随意让人欺凌的人,可能都不屑看她一眼。
就在被一帮男人拖着走时,突然脚步停了下来,几个人转身看去,只见霍景深挥拳便将人打倒在地。
她被霍景深抓住胳膊,一用力,便拽到了他的身后。
霍景深身材健硕,那宽厚的肩膀顿时让她心中生出几分安全感来。
这帮男人不过是岳森手下的保镖,哪里认识霍景深这号人物,以为是哪里冒出来英雄救美的愣头青。
随即恶狠狠地恐吓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插手岳总的事情,再敢多管闲事,我让你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霍景深冷嗤一声,甚至都没搭理他。
面对如此嘲讽,对方火气更大了,“混蛋,你知不知道这的老板是我们岳总的叔叔,杀了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倒想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几个人张牙舞爪的冲上去,没多久便龇牙咧嘴的躺在地上了,哀嚎声不断。
周围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顾准也连忙跑了过来。
“霍总您没事吧。”
“把这几个人,手废了扔到该扔的地方去。”
刚才还叫嚣的领头者,此刻只剩了哎呦,“我们错了,但您讲讲理,这个女人用酒瓶子给我们老板开了瓢,我们抓她回去,也是为了让她给我们老板治病啊!”
霍景深:“……”
他看了温知意一眼,周身的气压更低了,“顾准,这里的事交给你。”
说完,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温知意身上,拉着她直接离开了会所。
车上,两人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冷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知意抱着双臂,被这个男人问的压迫感十足,将包厢的事情讲了一遍,“……我挣扎不脱,就抄起桌上的酒瓶,把他脑袋开了!”
霍景深看她的视线里充满讥讽,“既然到了这种地方,又故作不愿打伤了人,你有什么好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