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温知意一起床,就看到越越和念念跑进房间给了她一个吻!
她见两个宝贝心情不错,看来昨天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影响,她这才放下心来。
温知意早上特意多陪了孩子们一会儿,跟她们一起吃过早餐后才送到了幼儿园,到霍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其实她也是为了避免见到霍景深,赶在他去上班后去霍家比较好,免得双方尴尬!
谁知她还没进客厅,就听到后院传来了小孩子争吵的声音!
她赶忙绕到了过去,只见一个又胖又壮的少年,用力的将霍屿推倒在地!
“你干什么!”
温知意大步走到霍屿身侧,直接将他揽到了怀里。
霍屿见到她,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眸子里闪烁着光芒。
“你是哪家的孩子,为什么要动手推人?你看起来得十几岁了,这么不懂事吗?”
那少年满脸不屑,冷哼一声说道:“你就是温姐姐说的那个保姆吧,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呼小叫,况且我只是在跟他玩游戏而已,你管得着吗?”
说完,就要抓住躲在温知意身后的霍屿。
她眉心一凛,抬手就按住对方的手臂,狠狠往背后一拧,顿时疼的他呲牙乱叫!
“放手,你这个大胆的女人,我妈妈不会饶了你的!”
温知意冷声笑道:“我也只是在跟你玩个游戏而已,你这就急了?你这么对霍屿,他妈妈也不会饶了你的!”
“放手,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院子里的声音很快就惊动了屋里的人,温可人直接就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她瞪着眼睛,怒声问道:“温知意,你在干什么?赶紧把景维放开!”
霍景维?莫非这个少年就是霍景深继母生下的小儿子?!
她嫁到霍家的那几个月,除了霍爷爷,基本就没见过霍家其他什么人,但对这个继母却有耳闻。
只因她在洛城的名声实在是好,人人都赞叹她的伟大,霍景深的母亲因车祸去世后,他的父亲在几年后同样遭遇了车祸,虽保住了一命,但终身植物人。
然而这消息传出去没多久,一个叫晏溪的女人大着肚子登上门,称愿意嫁入霍家,即便是守活寡,也要留下来照顾他。
宴溪对霍父用情至深,不离不弃,更是得到了霍爷爷的承认,只是……霍景深并不能接受这样一位继母,所以外界也常诟病他不孝。
温知意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宴溪依旧保持着她矜持的贵妇形象,冷淡地开口,“我知道你,曾经大名鼎鼎地温家千金,如今声名狼藉,举止也这般粗鲁不堪,身为保姆却抓着主人的胳膊,这就是你的教养?”
听到这话,温知意忍不住冷嗤一声,将人推到一边,“霍夫人谬赞了,您儿子以大欺小,目中无人,想来也是托了您的教养,霍屿有这样欺负他的小叔叔,也不知是荣幸还是倒霉呢?”
“你……”宴溪的脸有了一丝裂痕,但还是把持着住端庄,愤愤道:“你一个保姆,竟敢跟我这么说话!可人,给我狠狠扇她的嘴,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卑!”
温可人勾起冷笑,她就知道,宴溪就是自己的王牌!
她正要上前动手,却看到霍屿窜了出来,“你们不许动温阿姨,不然我告诉爹地,把你们都轰出去!”
宴溪气的不行,“霍屿,你是霍家人,怎么能拦着你母亲去维护一个外人呢,赶紧让开!”
温可人眼里完全没有霍屿,现在只想好好教训一下她,她抡圆了手臂,就在巴掌即将落到温知意脸上的时候——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住手!”
在场的人顿时一怔,转过身望去,只见霍景深面色冷沉,脚步沉稳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温可人内心升起几分胆怯,慌忙解释道,“景深哥……是温知意,她对伯母出言不逊,我也是替伯母教训她一下而已。”
霍景深冷冷看了她一眼,转眸又将目光移到了晏溪的脸上,唇边扯起一个笑,“晏阿姨逞威风都逞到我家里来了,怎么,霍家已经没地方让你耀武扬威了?”
晏溪脸色瞬间就垮了,心虚道:“景深,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在你的地方乱发脾气呢!实在是这个女人太过分了,她……不仅欺负你弟弟,还胡言乱语,我们霍家怎么能容忍保姆这般放肆呢!”
“而且,我也是怕她教坏了小屿啊,你看她满口污言秽语,小屿却十分维护她,连自己的母亲都敢违抗,真不知她平时都蛊惑了小屿一些什么。”
“毕竟这个温知意在洛城的名声多么糟糕,你也不是没在她身上吃亏,把她放在身边不是养虎为患吗?”
晏溪顿了顿,打量着霍景深的脸色,见他并没有要恼怒的意思,继续道:“当然,我知道景深你运筹帷幄,她母亲的遗产还在你手里捏着,要我说你可千万不能还给她,这样一个让温家所不耻的女人,真不知道得到遗产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霍景深竟连遗产这件事都告诉她了?!
她内心隐忍着怒气,正要发作——然而接下来霍景深说的话,却让温知意如芒刺背,整个人钉在了原地!
“说的有道理,宴阿姨不说,我还真是想不到!”
温知意脸色一变,不可置信地看向霍景深,然而对方连个眼神都不肯给她,只留下那薄情的话语。
对面的温可人和晏溪挂上一副得意的笑容,她紧攥着拳头,怒声问道:“霍景深,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霍景深眸光闪过一道寒厉,声音也沉了几分,“这里没你的事了,带着霍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