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还用得着你们来告诉我吗!”海娜心情差到了极点,对着她们就是一顿吼。
该死的路星月!
海娜心里郁闷到死,偏偏倪芬兰和颜淑雅还不安好心地来刺激她,她越想越生气,恨不得能把路星月给碎尸万段!
手一拍空荡荡的桌子,就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胸腔还在剧烈起伏。
正好,此刻路星月走过来,坐到自己的化妆桌前。
两人是邻门,就在隔壁,海娜一眼就看见了光鲜亮丽的路星月,气不打一处来。
倏地一下立刻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大步冲到她身边,声音因为愤怒而呈现出尖锐,“路星月!”
路星月轻描淡写地从镜子里看向她,双手随意地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姿优雅,“有事?”
海娜见到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觉得可恶,该死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人了!
“你说!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来获胜,你的票数怎么可能会超过我,你连秀都没有走过,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海娜气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都不为过。
因为太过生气,她的一张脸都绷得很紧,声音很大,语速很快,在场的人都看向了她们这边。
海娜本就长得不怎么漂亮,作为模特,高级上镜,可是在现实中就不尽然。
就比如此刻,她绷着一张脸盘,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就好像没有,整个人看起来面色凶狠,甚至刻薄寡情。
路星月和她对比起来,那真的是漂亮得千百倍。
“我是千城人,这里是意大利米兰。你说我一个千城人,用手段操控全世界会员实名认证的票数?你不觉得这话说得十分没有智商?”
路星月悠悠道来,甚至不同于她的暴跳如雷,闲适地从包内拿出口红来补妆。
本来就够好看了,只是口红褪了一些,看起来没那么有气场,但看上去还是极美的。
这口红一补,更是为她原本清丽漂亮的脸蛋整体提了气色,更加的完美。
她到底为什么能这么好看!
海娜的嫉妒都快要把自己给淹没,死死地盯着路星月那让人如痴如醉的侧脸,突然伸手一个大力,一把将她从椅子上给揪了起来!
高高扬起的手,狠狠地砸向那张漂亮的脸,似乎要将它给打破一般的狠劲儿。
路星月和海娜斗了将近四年的时间,两人旗鼓相当。
她漂亮的星眸眯了眯,即快速地抬起手抓住了她落下的手腕。
“就凭你,还想打我?”语气平平,但那词句,却是让听的人都能听得出其中不屑的意味。
海娜被这样的句子给中伤,心中的不服气更甚,试图甩开她的手,却没能如愿,“我打你怎么了,也不看看你四年前,刚来设院的时候,被我打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脸上全都是泥,就像扑了屎的狗……”
这话还没有完整的说完,原本海娜还想多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被突如其来‘啪’地一耳光打得猝不及防!
被抓住的手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松开的,她整个人受力不均,被这一用了全力的一巴掌打到翻倒在地上!
“你居然敢打我的脸?!”海娜捂住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尤其是她还被打在了地上!
一下子就爬起来,嘴里骂了一句不知名的脏话,眼睛中央怒火熊熊燃烧,似乎气极了,不管不顾地冲上来要和路星月同归于尽!
昨天她出现在安景箜办公室,路星月还耿耿于怀。
她又提起四年前,原本来挂在红唇边际似有若无的淡笑,此刻也尽数撤了下来,剩下的,是一腔无边的寒冰。
路星月看准时机,在她冲过来的当下,当机立断,极快地抓住了她的衣领。
身体一侧,避开她的攻击,手掌用力一甩。
竟将比她还重的海娜,连推带甩,撞到了身后木质的化妆桌,发出一声尖锐的响声。
海娜被撞到了腰,疼得上气不接下气,坐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而路星月,站在原地,冰凉的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冷意居高临下,直直射在她的脸上,“可惜这里没有泥,否则今天摔在泥里,像狗一样的人,就是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要不是今天海娜提醒她,她都还忘了,海娜曾经,到底是怎么欺负初来乍到的她的!
“想要把我踩在脚底下,四年前的我,或许可以任你践踏,但是现在——
不过是一场秀你输给了我,就和跳梁小丑一般的,找我理论不休,甚至语言粗鄙出口成章。
海娜小姐,你输得这么没有气场,真的很让人看不起,你看看你坐在地上的样子,难道不像一条狗吗?”
路星月语气淡淡幽幽,将之前她的形容词,全部还给了她。
海娜气得放声尖叫!
不可能,她就这样输给了路星月,她不承认,坚决不承认!!
在旁边站着的倪芬兰见海娜落了下风,站出来为她说话,“妹妹,虽然你赢得了这场模特秀,可是你也不该这么嚣张,海娜姐怎么说都是你的前辈……”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你算什么东西,一本正经的教训我?”路星月冷冷一笑,将目光从地上的海娜,移动到了面色并不好看的倪芬兰和颜淑雅身上。
倪芬兰和颜淑雅充其量不过是个在千城的小明星。
这里是哪里,是米兰!
是时装秀的后台!
这两个本没有资格进来的人,却在这里不满的控诉她?
谁给她们的脸?
那嚣张冰冷的语气,一下子就踩到了颜淑雅的尾巴,她怒意横生,“不过就是赢了一场时装秀,票数得了第一,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是人生大赢家了吗?!”
“是的妹妹,你忘记你因为抄袭而被赶出路家的大门,在整个千城名声狼藉了吗?取得了区区一场的成就,你就以为能够凌驾在我们的头上?”
倪芬兰用中文,不屑之际地说道。
这件事是路星月的伤口之一,她就偏要在这伤口上撒盐,让它永远都不得愈合!
路星月的表情,远没有倪芬兰想象中的那么激烈。
有些伤痛,伤着伤着也就麻木不仁了,剧烈的痛苦承受过第一次,后来再经受,痛感就没有开始时那么强烈。
她静静一笑,语气淡然,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出的笃定,“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