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路星月看白痴一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为什么嫉妒你?就是因为你有个镯子?”
“这镯子可是可以证明身份的,现在我已经是安家认可的人了!”莫雨欣眼睛里透着一丝得意的光芒。
这句话的话音一落下,路星月冷不防就笑了出来,清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嘲讽。
朱唇轻启,“他和我睡过同一张床,吻过我无数次,领了证,送我房送我车,他的卡还在我这里,众目睽睽之下帮我挡了一杯酒,哪一样不比你这一块镯子实在?”
莫雨欣内心嫉妒,偏偏她说的话无力反驳,指甲掐进手心很久,才开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这些事情,情人也可以做。”
路星月的笑容敛了一点儿,心中不由有些失落,但她还是强行打起精神,“是啊,但是他连这些事情都不愿意和你做,你连情人都不配当。”
她从来没有和莫雨欣说过如此重的话。
这次是第一次。
莫雨欣身为莫家大小姐,从小也是被万千宠爱着长大的,哪里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就算是在娱乐圈,那些人也顾及着莫家的面子,谁不是当面说好听的!
“路星月!”她气得浑身发颤,“你太过分了!”
“要说过分,那还远比不得莫小姐吧。”嘴角的笑略显清凉。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雨欣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而路星月的目光坦坦荡荡,却明锐地仿佛要将所有的一切都看穿似的,她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什么意思?
路星月轻笑,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解开锁,在屏幕上连续点了好几下,紧接着,一段录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音质完好,声音清晰,怕她听不清楚,路星月还专程把音量调到了最大。
那段录音就这样明晃晃地出现在两人的耳中。
尤其是莫雨欣,那录音才刚刚爆了开头,她的瞳孔就忍不住放大,脸上的表情满满的,都是惊愕,甚至脚步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你……你怎么会有这段录音?”
看莫雨欣脸上的表情,这件事确定是她做的无疑了。
只是路星月真的很想不通,四年前她们还是亲密无间的好闺蜜,她究竟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一边做这些事,一边又对自己笑脸相迎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雨欣,我四年前到底有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来害我?”
莫雨欣好似根本没有听见她这句话,慌乱之下,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将那段还没有放完的录音直接删掉了。
然后又检查了一下别的文件,确定没有备份之后才松了口气,把手机还给路星月。
路星月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淡定从容的,看见她把录音文件删除也没有多说一个字,接过手机按下屏幕,就这样看着她。
眼神具有别样的穿透力,莫雨欣觉得在这样的目光下简直成了透明人。
“我……”莫雨欣语塞,心中全是不解,想不通这事情都过去四年了,她究竟是怎么拿到那段录音的,不过还好被删掉了,想到这里,心情也松了一分。
“星月,那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呢,这段录音一定是合成的,你从哪里弄到的啊?”
还想套话呢。
路星月轻笑,漂亮的眼睛里却全是冷意,“你有没有做过,自己心里清楚。”
莫雨欣不敢相信,变现得无比逼真,“星月,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对你真不真心,难道你不清楚吗?”
路星月发现做演员的,演技真的是入木三分。
倪芬兰如此,莫雨欣亦是如此。
“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才会被你骗了一次又一次,每次我相信你,被你的借口搪塞过去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都在笑我好骗,笑我傻?”她自嘲一笑,深吸了一口气,在转身之前静静再次开口。
“忘了告诉你了,手机里的只是一个备份,我手里还有无数份,你删不完的。
莫雨欣,我们之间,就不要惺惺作态了,真的怪恶心人的。”
本来她们的友情就已经摇摇欲坠,就只剩下认识的时间长的情谊。
而这份录音,就像是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们之间除了敌对,再也没有别的可能。
恶心?
莫雨欣抬眼瞧着路星月轻描淡写转身的背影,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一股不知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身为闺蜜,她居然情愿相信可以造假的录音都不愿意相信自己!
她哪里配得上闺蜜这个词!
这十年的感情,根本不值得!
……
路家。
倪泞每天都会来路家帮倪芬兰排舞,她的身体已经很差了,为了这次舞蹈大赛特地去找医生开了药,可以维持短暂的身体健康。
不过这药的副作用很大,医生建议谨慎使用。
如果真能登上舞台的话,也算是了却了这十年来的心愿吧,总之,她不后悔。
想到这里,倪泞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专心地帮倪芬兰排着舞,看见她的动作,眉头稍凝,“你这个动作不对,应该要……”
“烦死了!”倪芬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喝了口茶,不耐烦地盯着倪泞,“你这是什么破动作,这么难记,就不能编一些简单的舞吗?!”
“可是……如果你想获得第一的话,跳动作难一点的,更能够体现你的实力呀……”倪泞弱弱地开口。
倪芬兰想想也是,不过今天她没什么心思再排练,锁着眉头挥挥手,“行了行了,看你就烦,赶紧走吧。”
倪泞睫毛微颤,沉吟了一会儿才试着发声,“那个,这几天帮你排舞,你能把我的工钱帮我结算一下吗?”
工钱?
听见这话,倪芬兰冷哼了一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迈着缓缓的步子往她所在的地方走去。
突然伸手一把揪过她的衣领,将她扯到了自己面前,阴冷的眼神盯着她逐渐苍白的脸色。
眸子里盈满了害怕。
倪芬兰冷笑,语气尖酸刻薄,“我的姐姐啊,拜托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行不行,你爸进了监狱,你早就不是倪家大小姐了,帮我排舞,是你的荣幸,你还敢问我要工钱?真是不知好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