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内没有人,自然她们那几个人精又被他给支走了,她难得主动提要求,他高兴都来不及,拒绝当然不可能。
扣住她的下颚,直接将薄唇压了下去。
双唇一旦碰触,自觉张开让对方的舌进入,最为亲密的交换彼此的唾液,乐此不疲。
刚开始他只是用吻来安慰她,但是她的回应比以往更为热情,甚至主动把身体往他那边送,全靠他支撑,她也不担心他会抛开她,就全部的依赖都给了他。
那么久了,她终于在众人面前,洗刷了当初倪芬兰扣在她头上所谓抄袭的帽子。
也终于公开了自己就是月亮。
虽然这个身份对于进入安家一点用都没有,但是好歹,让她有了那么一点点,站在他身边的勇气,不光全是靠他,她也是有能力的。
两人沉醉在彼此的热吻中。
安景箜没打算放开她,难得她主动,这样的机会不多。
但是身后有突如其来的脚步声逼近,几乎在人踏入的第一刻,他就听见了。
当机立断,放开了她,将她整个脑袋护在了自己的胸膛。
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密不透风的保护姿势,对她的重视显而易见。
男人抬起幽深的黑眸,往来人的方向看去。
就算再避得如何快,也不及视线所及,安世熙从踏入的第一个瞬间,就看见了缠在一起忘情接吻的两个人,专心得好像世界上不曾有除了他们以外的人。
安景箜仍然按住她的小脑袋,没让她抬头,声线却一冷再冷,“世熙。”
刚才安世熙保护倪芬兰,冲上来打了路星月一巴掌的画面,他也看见了,一想起,就想一拳揍到他脸上去。
“星月。”安世熙没有理会哥哥冰冷的眼神,只看向依偎在男人怀里的女人,语气很轻。
路星月怔了一秒,也就仅仅一秒,从他的胸膛出来了,先前还沉迷的表情看向他的瞬间,就变得冰冷无比,比陌生人更为冷淡。
没有理会,反而微微踮起脚尖,对身边的男人说道,“安景箜,我们回家吧,我不想见到人渣。”
这个比喻,真的刺伤了安世熙,他心中愧疚又沉痛,为之前不相信她,也为现在,她身边有了别的男人。
“星月,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我当时也被她给……骗了,我是真的以为她怀了孩子……”
“行了。”她表情冷淡得可怕,“二少爷不必和我解释,与我无关。”
“星月!”
路星月再次打断,“如果二少爷稍微礼貌一点的话,叫我路小姐,再不济,路星月也行,我们不是那种可以省略姓氏的关系。”
安世熙真诚的说,“我是来道歉的,星月,我知道我错了。”
错了有什么用?
说一句错了,就能消除四年前不相信她时,她内心的绝望吗?
说一句错了,就能抹去他为了倪芬兰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的事实吗?
认错谁不会,要是全天下的人犯了错,说几句忏悔的话就能被原谅,还要法律的约束来做什么,她不是圣母,做不到原谅!
路星月讽刺而笑,“假惺惺的道歉就不必了,毕竟像我这样恶毒的女人,是不配让高高在上的安少爷而看我一眼的。”
她说着看似好像卑微的话,实际上,一点都没有,反倒是语气里的哂意,呼之欲出,明显极了。
安世熙觉得很痛心,“星月,我之前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倪芬兰她骗我……”
“是不是故意的,于她而言都没什么太大的影响,让一下,她想回去了。”安景箜冷淡的视线未在他的身上停留一秒。
那袒露出来的意思,与他身边女人的,如出一辙。
安世熙不想当着哥哥的面和她说话,用商量的口吻问路星月,“星月,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就几分钟,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不可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非要说,当着他的面说吧,我和他没有秘密。”
“……”
瞧着她如此信任另一个男人的模样,心中的酸涩与苦涩更深,“星月,如果我问你,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安景箜差点儿想冲过去一拳头砸在他的脑门上,断了他这种不切实际荒唐的想法。
要不是身体被她缠住了,他就真的这么做了。
“你觉得呢?”她轻描淡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人格魅力特大啊,分手后我还死乞白赖地巴着你不放,安世熙,你想多了,不是所有人都对渣男恋恋不忘,她们没有脑子,我有。”
安景箜对她这么好,她是多想不开,才会再和安世熙在一起。
他看上去难过又愧疚,上前了两步,停在她的面前,话却是对安景箜说的,“哥,她原本是我的。”
安景箜长眉微拧,没有说话。
“安世熙,你有毛病吧!我是商品吗,是一件东西吗,我不需要你的弥补,我看你觉得烦。”路星月着急,她怕安景箜会多想。
“我可以弥补我之前对她的亏欠,哥。”他问,“这么久,能还给我吗?”
还?
她从落在他户口本上的第一天起,就是他的,不,更早,在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心中就已经认定了,她是自己的,谁也夺不走。
弟弟又如何,从小到大,他让过他无数的东西,唯有她,他不会让。
安景箜菲薄的唇勾勒出淡淡的冷嘲,“分手了就不是你的,在你和我之间,她的选择是我。如果你后悔,当初就不该相信倪芬兰,你选择伤害她,就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哥,我还是想问,为什么是她。”
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为什么偏偏是路星月。
那些崇拜他的女人,趋之若鹜,从城东排到城西,优秀的女人,肤白貌美的女人,家底殷实的女人,数不胜数,他一个都没有看上。
偏生是路星月,被他坚定的选择。
路星月也有些好奇地扭过小脑袋来看他,心中对这个答案,实际上还蛮捉摸不透的,短短四个月,她自认为没有什么深刻的爱情。
但又好像,他对她的感情,比她认为的,要深一些。
安景箜深沉的眼底尽是捉摸不透的光芒,如神秘的始终见不到底的湖泊,深邃又平静。
“没有为什么,只能是她。”
他认定的,只有她,只能是她,也只会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