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瑶只得作罢。
真是冤家路窄，林知瑶微微偏头，不想让顾清和发现她微肿的脸，本来顾清和就对她有意见，她不想在顾清和面前掉份。
顾清和原本想当没看到，偏偏厉薄琛还跟他打招呼：“顾总，真巧。”
顾清和躲不掉，视线落到林知瑶略肿的脸，脸色好看不少，眼里带了点笑意道：“是巧。”
厉薄琛笑了笑，眼光没有落到宋宁身上半分，不甚在意，带着林知瑶离开。
宋宁自从知道老师要见她，就一直提着心，没有半点心思管别人。
到门口了，宋宁颇有些近乡情怯，不敢推来那扇门，最后还是顾清和看不下去，伸手推开，大剌剌地就走进去，“老张，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宋宁不得不走出来。
看到张天南熟悉的身影，沉着的面容，宋宁眼圈一热，规规矩矩地开口，“老师。”
张天南瞥了她一眼，冲着顾清和，“不知道你这个师兄怎么当的！”
顾清和：......他人都给带来了，老头冲他发什么火呢？
听到老师这话，宋宁心内一紧，动作越发局促，老师甚至都不愿意应她，只跟师兄说话，是完全不想认她这个学生了吗？
想到着，宋宁心内涩得很，“老师要是不想见到我，我现在就——”
“要我请你们坐下吗？”张天南说的又快又急。
顾清和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被瞪了一眼才回过神，急急忙忙拉了宋宁坐下，“老张是怪我刚刚没给你拉凳子呢！”
宋宁一怔，看到张天南一副“你小子总算明白”的欣慰眼神，才直到顾清和不是在安慰她。
宋宁心内又无语又感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眼圈红了又红。
张天南低哼了声，“有什么好哭的？现在的年轻人才真的应该哭一哭，这么多年了，还在用你那老掉牙的一套。”
宋宁看着丢到眼前的方案，入眼就是林知瑶的名字。
顾清和眼睛尖的很，一下就认出来了，惊道：“她都找到你这来啦？”
宋宁甚至都来不及阻拦，顾清和倒豆子一样把话都说完了。
被老师看着，宋宁连头都不敢抬，她怕看到老师失望的目光。当年的老张虽然不说，但宋宁知道，老师是希望她往这条路深耕下去的，结果她非但没走下去，还跑偏了十万八千里去结婚生子，要是幸福就算了，偏偏一团糟。
“门外汉也就捡着块砖头当宝了。”
宋宁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这话居然能从老师口中嘴里说出来，以前老师虽然毒舌，但都是对事不对人，这次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宋宁没忍住，眼泪落了下来，飞快抬手擦掉，开口却哽咽地说不出话。
顾清和伸手拍了拍宋宁，“我也觉得厉薄琛眼瞎，虽说小宁是跋扈了点......”
啪——
他捂着脑门，不敢置信：“老头，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人吗？”他可是容度的顾总啊！要是被人看到他被弹脑瓜嘣，他脸往哪里搁啊？！
“什么人？再怎么样不还是我的学生？”张天南说着，动作迅速地又弹了下。
顾清和整个人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