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唇角的笑意，宋宁愣住了。
下一秒，便听厉薄琛声音淡淡：“要是我说就是呢？”
宋宁握着背带的手瞬间握紧了，不敢相信她听到的。
厉薄琛余光见宋宁绷紧的身体，姿态防备，唇角微沉。
宋宁心乱如麻，摸不准厉薄琛这话是说着玩还是认真的。
要是不走协议离婚，诉讼离婚，她的胜算不高，周期也会拉长。
这中间会发生什么变故，谁也说不好。
见厉薄琛说完这句后就沉默了，宋宁没忍住，追问：“你不离婚，林知瑶怎么办？就这么没名没份的跟着你？”
厉薄琛眉毛都没动一下，“她不急。”
宋宁只觉一拳打在棉花上般无力，协议内容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还是说你担心奶奶的股份给我对你有影响？我可以不要的，奶奶那边我去跟她说！”
“吱——”
刺耳的刹车声。
宋宁没防备厉薄琛突如其来的刹车，整个人被惯力带的往前又狠狠摔回座位，后背一阵发疼。
宋宁整个人还是懵的。
就听身侧传来厉薄琛淡漠的声音：“下车。”
宋宁额角跳了跳，怀疑自己的耳朵。
厉薄琛显然没了耐心，将她身侧的车门打开。
霎时间，无数路人的视线都望了过来，不少人甚至举起了手机。
宋宁胸膛剧烈起伏，怒火烧的她几乎失去理智。
便听厉薄琛声音越冷，“那么想离婚，应该不想坐我的车。”
宋宁的怒气奇迹般的散了，解开安全带，“你说的对，坐你的车，我嫌脏。”
宋宁说完利落下车，见厉薄琛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只觉一阵神清气爽。
刚站稳，黑金的布加迪就冲了出去。
没了热闹看，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开。
宋宁不以为意笑笑，心内越发笃定。
厉薄琛最后那句话，让她确认了厉薄琛说的不离婚是故意激怒她的，不过是觉得她迫切想离婚的表现有损他魅力。
宋宁原本也不想厉薄琛知道她现在的住址，现在这样也算殊途同归。
至于协议，不出意外，这两天厉薄琛那边应该就会签名。
宋宁想着，一边打开了叫车软件，输入地址。
明明之前是他一心求来的，甚至费尽心思，只为让林知瑶开心。
结果到了真正吃饭的时候，谢凛的兴致却不怎么高。
踩着点来赴约，没想到会看到宋宁。
谢凛像是被人生生按在原地，动不了半点。
最后，还是忍不住上前，开口：“宋宁。”
宋宁抬眼，见是他，眉心蹙了下。
谢凛心内苦涩，声音也带了苦意：“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看着眼前人原本阳光的面容染上愁苦，宋宁心下有些无奈，开口：“谢凛，不是原不原谅。这事在我这已经翻篇了。”
在温泉酒店那会，宋宁看到谢凛，心里说不气是假的。但现在，除了平静再无其他。
谢凛显然误会她的意思。
听到这话，眉眼的阴霾散了些，眼神带了点想亲近又害怕被拒绝，试探：“那我能加回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