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卓总。”
一场会议结束，北圳市这边就已经完全天黑了。
王助理松口气，将手机递过去，“卓总，您是要回住处吗？”
“不回。”卓雅烈看了他一眼，“你可以下班了。”
显然，今天自家总裁这是又打算在公司加班。
弄得王助理都觉得自己下班有点惭愧。
“我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卓总，不然我就在这里陪着您吧。”
“不用，我喜欢一个人，安静。”
这话一出，王助理还能说什么了。
“那我就先下班了，卓总再见。”
“嗯。”
他离开后，这偌大的总裁办公室中，就只剩下了卓雅烈一个人。
将刚才那些开会时提到的问题都整理一下，他才想起之前会议时有人来电。
修长的手指拿过电话，开机。
卓雅烈的视线扫了一眼通讯记录上最近的那通来电，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
虽然顾知澜换了号码，但这串新的数字，之前温穗禾给自己看时，他一眼就记住了。
可……
顾知澜会给自己打电话？
卓雅烈微微拧眉，指尖迟疑了下，才回拨过去。
铃音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来。
“你找我？”
“嗯。”顾知澜的嗓子有些哑，“卓总，你在公司吗？”
卓雅烈下意识起身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向下面，“你来了？”
“是，可以见一面吗？”
“……上来吧，你的识别没取消。”
……
再次回到这个工作了五年的地方，顾知澜的心情形容不出来。
她以为自己会有些感慨，但实际上没有。
甚至因为接连发生的事情太多，自己都有些麻木了。
熟门熟路的走进卓越大厦，识别人脸，然后上电梯，直奔总裁办公室。
这曾经，是她每天都至少要过一遍的流程。
很快，顾知澜就站在了总办的门前。
她沉了口气，刚抬手，办公室的门就开了！
卓雅烈一身墨色西装，即使一个人在公司加班，他也依旧穿的很规整，只解开了衬衫最顶端的那枚纽扣。
“你……有事。”
“嗯。”
“进来说。”卓雅烈侧过身体让她进来，视线却一直都停在她的身上。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她又瘦了。
顾知澜走进去后，不再像之前那样，站停在办公桌旁，而是站到了他的对面。
“卓总，我这次来，是有事情想求你。”
求？
卓雅烈挑眉，“你来找我，周聿白知道吗？”
“……不知道。”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倒不是怕周聿白什么，顾知澜只是想将这件事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不想让关心自己的人再担忧了。
“你不怕他吃醋。”卓雅烈想表现得平静，可这很难。
他看向顾知澜的眼神，都阴沉几分。
而且一出口，便什么都暴露了……
卓雅烈也不知自己怎么就会说出这种话！不经大脑般。
“我是来找你谈公事的，不是私事。”
“哦。”他身体向后一仰，“说吧。”
“我想求你，帮我们顾氏的工程做担保。”顾知澜停顿了下，“只要你愿意，条件任你开。”
卓雅烈浓眉微挑，黑眸盯着她，唇齿间碾磨着最后的这三个字，“任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