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过来找过去,愿意正经娶她的男人不多。
倒是有不少人想要纳她为美妾,或者是养为外室的。
她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女儿给人家做妾室像个什么话?
莹贵人的母亲一咬牙便自己在镇子里做起了卖豆腐的生意来。
然而因为她的美貌,她豆腐西施的名号竟越传越远了。
直到去年开春,有一个来自曦人国的商人要娶母亲为妻。
那个时候,莹贵人的母亲已经不堪其扰。
她本来豆腐卖得好好的,虽然有些累,但也足够养活一双女儿了。
但问题是总有一些自诩风流的登徒浪子来店里说一些轻狂的话。
时间久了,她都要被镇子里的流言蜚语给淹死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人愿意娶她,她没有丝毫考虑便直接嫁了。
谁能想到,带着两个女儿跟着那人回到了曦人国之后。
莹贵人的母亲才知道这男人有妻有子,她还是只能做妾室。
而且此人也不是什么商人,而是曦人国的国公。
后来,曦人国想着要送一个美人儿去大武朝讨好大武朝的皇帝时。
莹贵人就莫名其妙被推了出来,然后便被册封成了公主,又莫名其妙的入了宫。
听完莹贵人的事情后,李川也只能感慨一句世事难料,真是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放心好了,朕一定会将你娘和你妹妹救出来的。”
这曦人国也真是离谱,用大武朝的女人来讨好大武朝的皇帝。
还要让那女人装成曦人国的人,真是让人无语。
清晨,在莹贵人走后,李川便和贪狼说起了这件事情。
贪狼心中也是非常感慨,看来这曦人国的人还是有些心计的。
忽然,李川想到了提升粮草交易背后的事情。
“短短一年的时间,曦人国的人口应该不可能增长三成,曦人国提高粮草交易量是要做什么?”
他当时拒绝得太快了,也没来得及试探一下曦人国的目的。
“可能是战争,也有可能是倒卖粮草。”
毕竟这天下不适合生长粮食的土地多了去了。
大武朝给曦人国的粮草价格很优惠,曦人国想要倒卖也是正常的。
“但曦人国不是以矿产出名吗?”
李川把玩着手中的绿宝石说道,这宝石就是曦人国送来的。
昨夜听莹贵人说,这是铁矿的副产品虽然比较珍贵,但在曦人国却不是很稀少。
然而在李川看来,这绿宝石晶莹剔透,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
有这么多矿产可以出售,曦人国恐怕不会再在钱上打什么注意了。
“破军就是去游历诸国了,等他回来之后,应该就能知道曦人国的情况了吧。”
贪狼说着,眼中闪过了一抹悲伤。
如果老星主还活着的话,应该可会知道破军什么时候回来。
今日的朝堂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虽然有关曦人国的事情诸位大臣们已经知道了。
可他们也都觉得,不能轻易地给曦人国涨粮草交易量。
毕竟这种东西,涨上去容易,想要降下来可就难了。
若是将曦人国的胃口给养大了,发生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本来有附属国的孝敬应该是件好事儿,可不能给搞成悲剧。
下朝后,箫庆来到御书房门口求见。
“皇上,箫大人在门口求见,他额头上有细汗,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儿。”
婉儿脚步轻巧地凑过来通报。
和其他人相比,婉儿总会发现一些微小的细节。
李川点了点头,对她赞扬地笑了笑。
这些细节可以帮他更好的拿捏箫庆的心态。
“让他进来吧。”
果不其然,箫庆匆匆一行礼后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皇上,能否再让国圣手去臣府上一趟。”
都说儿女是父母前生的债,这句话箫庆算是彻底地体会到了。
他三个儿女之中就只有箫泠月一个省心的。
可因为小产的事情,泠月好像和他离了心一般。
剩下的箫勤就不必说了,之前为人荒唐,现在是想荒唐也荒唐不起来了。
而箫笙又是个病秧子,好不容易身子骨好些了。
入宫喝了一趟酒之后,又反反复复地折腾了起来。
在这种事情上李川并不会为难箫庆,他开口让贪狼快些去太医院通知国圣手。
“表哥的身子骨还是不好?”
李川问着,亲自倒了一杯茶送到了箫庆的手上。
箫庆连忙谢恩,喝了口茶水缓了缓自己的心情。
“对啊,自从那次之后,便总是不好,有时候还病得说胡话。”
箫庆的脸上满是苦笑,哀伤地摇了摇头。
虽然如今他有了杨鸾伴在身边,可他却并不能因此而不顾箫笙的身子。
他做不到,这种行为也不仁义慈善。
“婉儿,去国库请一株千年人参来给表哥调理。”
千年人参这样的好东西,即便是皇宫之中也是不多的。
若是箫庆有准备的话,以他西南王的身份自然是寻得到的。
但这次箫笙病得急,他也束手无策。
如今李川愿意赏赐一株千年人参来,对于箫庆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了。
“臣谢过皇上!”
皇宫之中十万火急。
而在箫府中却出了些意外。
出于对箫笙的关心,以及箫笙曾经帮自己解过围的感谢。
杨鸾亲自带人端了药准备进去盯着箫笙喝下。
可她在箫笙的院子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按道理来说,杨鸾作为箫庆的妻子,箫家的女主人。
这箫府上下就没有她去不得的地方!
瞬间,杨鸾就黑了脸色。
“夫人请回吧,这药我给少爷端进去就行。”
若是这小厮不拦,杨鸾可能还生不出什么疑虑来。
但此人一阻拦,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莫不是这些下人没有好好伺候箫笙?
否则为何她进去看一眼都不行?
“夫人,您毕竟不是少爷的亲生母亲,进去了怕是不太后。”
见杨鸾还不离去,小厮笑着给了她一记软刀子。
这下,杨鸾更生气了。
“即便我是继夫人,那我也是这箫府的妇人,是他箫笙的母亲!”
不是她故意为难,着实是这门口小厮的态度太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