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尚藻宫中传出箫贵妃怀孕的消息后。
这风头是一时无两,甚至连盛清宫都比下去了。
朝堂上的局势动荡暂且不说。
连后宫中都有许多的嫔妃选择投奔在了箫泠月旗下。
“皇上送过来的这株珊瑚可真好看。”
箫泠月身边的小宫女忍不住感叹道。
不得不说,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即便如今皇权式微,可这国库之中竟然还有着如此的好东西。
“那就请后宫姐妹们都来看看吧。”
箫泠月的脸颊微微泛红,手掌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虽然现在还并未显怀,但可能是母子连心。
她已经能给感觉到自己腹中小生命的迹象了。
因此,她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打算起来了。
这赏珊瑚是假,警告一些人不要乱行动才是真。
这后宫一向不平静,箫泠月也是知道的。
她以前孤身一人,也没什么好怕的。
但现在不同,现在若有人敢动她腹中的孩儿。
她定然要和那人不死不休!
赏珊瑚宴很快就开始举办了。
赵依欢看着那株亭亭玉立地珊瑚,眼中满是嫉妒。
这好东西虽然难得,但赵府之中也是有的。
然而赵府之中的,和这一株却是又所不同。
与其说她在嫉妒这珊瑚,倒不如说她在嫉妒箫泠月能够怀有皇嗣。
先是柔妃,然后是箫泠月。
这一个两个的都怀了孕,为何只有她的肚子这么不争气呢?
因为这件事情,赵依欢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身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可即便是请来了太医院的国圣手,都表示她的身子没问题。
年轻健康,很适合怀孕。
只不过子嗣一事还是要看天意。
时候未到,就是急也急不来的。
可为何她的时候未到,这些贱人怎么就都怀上了呢?
赵依欢越想越气,早早地就带着人离去了。
“不过是抢先怀了龙子罢了,娘娘有什么好着急的?”
香奴一边用香膏帮赵依欢揉捏着身子一边说道。
其实她的心中也急,但主子都已经急成这样了。
她若是再来添乱,那定然是要坏事儿的。
“一步先,步步先。本宫怎么可能不着急?”
赵依欢轻蹙着眉头,心中烦躁极了。
“娘娘多虑了,那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
香奴勉力带着几分笑意说道。
“而且,不过是龙嗣罢了。娘娘您明日带着参汤去看看皇上,不也就有了吗?”
听了香奴的安抚,赵依欢也算是勉强放下了心中的焦急。
毕竟孩子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
与其焦急,还不如主动行动起来呢。
然而意筹志满的赵依欢第二日刚到养心殿门口,就被贪狼给拦住了。
“娘娘,箫贵妃正在里面呢,您还是等等吧。”
赵依欢入养心殿是从来都没有“等”字一说的。
尤其是得知箫泠月正在里头,她就更加不愿等了。
“滚开!”
伸手就要推开贪狼,结果贪狼地盘极稳。
她猛地一用力,不仅贪狼没动,自己还险些摔了出去。
“娘娘这又是何必呢?”
贪狼轻轻地叹了口气。
“您还是别冲动了。您前几月才让柔妃出了事,若是此时闯进去,贵妃再出什么事儿……”
贪狼言尽于此。
赵依欢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明白。
当初柔妃的背景和她没得比,就已经让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箫泠月身为箫家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
父亲恐怕也很难保得住自己。
而且当初柔妃那事就很蹊跷,若是现在箫泠月再拿肚子里的孩子算计自己。
那自己岂不亏死?
如此一想,也就只能在养心殿门口等了。
然而她在门口吹着冷风,里面箫泠月和李川的互动却是火热的紧啊。
“皇上,您听听,孩子再叫父亲呢!”
呸!这孩子现在还没有橘子大,还叫父亲?
“泠月真是朕的宝贝啊。”
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声音气得赵依欢眼睛都红了。
就在她的耐心濒临用完的时候。
秦茹走了出来。
“启禀皇后娘娘,箫贵妃今日要歇在养心殿了。皇上请您回去,说明日再去看您呢!”
听了这话,赵依欢心中是无尽的愤怒和恐慌。
愤怒的是,自己在养心殿门口吹着冷风等了这么久。
竟然就等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恐慌的是,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失宠了。
箫泠月那贱人本有一身勾人的舞技。
如今再加上她怀了龙嗣。
恐怕自己身上的这些荣宠迟早都要被她抢了去!
看着来自己跟前传令的秦茹。
赵依欢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李川不是很喜欢这个宫女吗?
既然如此,就别怪自己从她开刀了。
“带走!”
赵依欢压低声音。
她身后有两个小太监蹿了出来,用帕子捂住了秦茹的嘴,将她押走了。
赵依欢也不是傻子,她就是瞅着贪狼不在才做了这事儿的。
所以,在李川发现秦茹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两个时辰能发生多少事情?
恐怕若有人对秦茹动了杀心,她此时就已经成了尸体了。
甚至手脚快些的,连毁尸灭迹都做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李川压低了声音,满眼都是愤怒。
“贪狼你是怎么当差的,连一个大活人消失了你都不知道!”
贪狼垂下头,心中也有些冤枉。
这着实也不能怪他,他也不能随时盯着这宫中的每一个人啊。
“秦姑娘应该就是给皇后娘娘传了令后消失不见的。”
“赵依欢!”
李川的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
他怎么就忘了她的乖张和残忍呢?
记得自己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赵依欢险些在长廊杀了秦茹。
现在恐怕是要故技重施了。
就在此时,忽然有小太监进来通报。
“皇上,皇后身边的香奴求见。”
小太监也感觉到了这殿中的气氛有些古怪,跪在地上的时候脚掌都在微微颤抖。
“让她进来!”
李川倒要看看,赵依欢到底要做什么。
香奴一袭淡粉色的宫裙,头上梳着简单的双钮髻,别着鹅黄色的珠花。
她就如同一片再普通不过的绿叶,没什么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