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
她拍了拍手,出现了四五个家丁。
“我记得在月晚楼中巨门姑娘的身份可尊贵的很,从来都不接客的。”
杨鸾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恶意,她招了招手,示意家丁们过来。
“所以啊,巨门姑娘的身子应该是干净的,你们可要小心一点的玩喔!”
她说罢,那四五个家丁脸上便出现了猥琐而荡漾的笑容,冲着巨门围了过去。
传说这位可是月晚楼的花魁,见一面都得上万两银子啊。
如今就要在他们兄弟几人身上婉转承欢了,怎么可能让人不兴奋激动呢?
见此,杨鸾便转身跟着箫庆一起出去了。
她没必要看这些东西污了自己的眼睛。
在杨鸾走后,巨门看着这四五个家丁冷冷一笑。
她从自己的腹部拔出了那把镶嵌了红宝石的刀,鲜血喷涌而出,可巨门却毫不在乎。
“哎呀,一会儿不会把人玩死了吧?”
看见这一幕,有一个家丁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若是将人给玩死了,他受到惊吓以后可怎么办?
“玩死了就玩死了呗,不过是个青楼妓女罢了。”
另一个家丁非常无所谓的说道。
结果下一秒,这些人便被巨门给打晕了。
她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箫家。
而箫庆和杨鸾,就在正厅的屋檐上看着她离开了。
“娘子果然聪慧,猜到了她会跑。”
杨鸾冷笑着摇了摇头,那一刀和惊吓,也算是平了她和巨门之间的债。
她是跟过李川的人,知道李川有帝王之像。
所以对于自家夫君来说,最好的未来就是跟着李川办事儿。
可若是让她对月晚楼一事毫不在乎,杨鸾又咽不下这口气。
因此才有了今日之事。
“这下,夫君便可以帮皇上守着龙椅了。”
李川回宫后,便将凤印交给了箫泠月,并且和她说了自己可能要出京城的事情。
看着手中的凤印,箫泠月感觉心中颇为复杂。
记得她刚刚进宫的时候,太后姑姑总是和她说。
只有箫家的女人才是凤印最好的主人。
当时的她只觉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如今却没想到,凤印竟然真的到了她的手中。
李川将箫泠月拥入了怀中。
“若是朕出了京城,那后宫乃至前朝的一切,就都要麻烦爱妃了。”
后宫有心思歹毒的箫太后。
前朝又有如狼似虎的赵家。
这权利虽好,可却烫手,不是谁都能拿得住的。
“臣妾明白!”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凤印一事李川和箫泠月都没有想过要隐瞒。
所以太后很快就知道了凤印落到了箫泠月的手中。
对于此事,她到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自然也不可以一日无首。
赵依欢死了,位分最高的表示箫泠月和兰家那丫头了。
而不管怎么看,箫泠月都要比兰家那丫头更适合做皇后。
所以李川将凤印交给箫泠月的举动在箫太后看来是很正常的。
可正常归正常,该做的事情她还是要做的。
首先,她便先将秦茹传唤了过来。
秦茹于后宫为妃,都是因为李川的信任和宠爱。
然而上次,她去寻李川被决绝了之后,秦茹的心中就一直很忐忑。
她家没什么背景,她自己也没有太高的能耐。
若是皇上失去了对她的怜爱的话,那她在这后宫之中便会如同无根的浮萍一般。
没有丝毫的倚靠,随风雨飘摇,说不定哪天就要不行了。
因此,在太后传唤她的时候,她是连半点耽搁都不敢有。
披了件外衫便去拜见太后了。
见此,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她喜欢的棋子。
听话又乖巧。
“知道哀家寻你为何吗?”
太后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晒太阳,手腕把玩着一枝花簪。
“嫔妾不知。”
秦茹摇了摇头说道。
虽然她现在居住的云烟阁和慈宁宫真的很近很近。
但太后基本从来都没有召见过她。
甚至还传了话,让她不必总是过来问安。
“皇帝把凤印给了箫贵妃。”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秦茹的反应。
果不其然,秦茹听到这话后,忍不住攥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她并不是觊觎凤印的权势,而是在想皇后之位背后的意思。
这诺大的后宫,三宫六院、四妃八嫔的,说到底都不过是皇上的妾室罢了。
而他的妻子,只有皇后一位。
“你心中肯定会有些不甘心的,既然如此,那不如好好的争一争皇上的宠爱。”
太后说着,将手中的簪子戴在了秦茹的头上。
“这后宫之中,不能只有牡丹一朵花,要百花齐放才好!”
这枚花簪,是一朵怒放的红色芍药。
太后的意思秦茹明白,她是想要自己去和箫贵妃争。
并不是去争皇后之位,她一个没有背景没有根基的妃子想要皇后之位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太后让她去争的,是皇上的宠爱。
而且从太后的话来看,她是会帮自己的。
这下,秦茹心中就乱糟糟的。
她到底要不要和太后合作呢?
虽然皇上现在对她应该还有几分感情,可帝王的几分欢喜,真的靠的住吗?
此时,心中乱糟糟的可不止秦茹一个人。
还有远在西北的白质。
自从他昨天将信件从出去之后,就总觉得有些不大得劲儿。
忽然,他的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两三个乞丐被推了进来。
“好啊,本王真是没想到,白大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西北王咬着牙拍着手说道。
想他竟然还把白质当傻子看,如今想来,他在白质的眼中才是个傻子。
越想越恼怒,西北王一气之下直接拔刀,将这三四个乞丐的脑袋都一一砍掉了。
他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这些乞丐的确只是乞丐,想来是白质在来到西北后才寻的这些人
一时间,院中的鲜血飞溅起来,如同红色的瀑布一般。
汗臭味儿,血腥的铁锈味儿污浊了这个小小的院落。
白质的眉心一跳,无力地抬了抬手,却又重新攥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