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博飞用左手,抓住了自己的右手,然后……
啪嗤——
对自己没有任何仁慈,他是将自己的整个右手,以一个十分不规则的方式给撕扯了下来。
然后……
将这手臂——有着无数棘刺的手臂,直接放进嘴里啃了起来。
骨头碎裂的声音而汁液迸溅的声音,让李恏听了是一阵阵的难受,不过,李恏现在所有的经历,都只放在了一件事情之上。
那就是如何去加强这蓝色外衣的力量。
毕竟,叶博飞此时也是在准备着下一击,直接将手都给拔了,显然是对自己攻击的结果十分不满意,那么下一击,绝对会到来的更加激烈。
果然,从那右手还残留着的部分,新的手臂马上就长出来了,而且,明显是比刚才要健壮许多,那上面的尖刺和吸管的分部,似乎都因为这重生而变得密集了许多。
这便是对自己特制的手臂吗?李恏心中苦笑了一声。
但自己这边的力量,此时只能够用强度,来以不变应万变了。
叶博飞又动了。
和之前那个喜欢逼逼的他不一样,这只要是真正开始了战斗之后,他的专注,也是提升到了一个让人甚至有些钦佩的地步。
而他的出击,虚幻而又迷离,即使那手臂已经加强到了有些不符合他身体的规模,他依然是以最快的速度,移动到了李恏的面前。
不过这次,并不是突刺。
叶博飞握紧的拳头,已经摆好了姿势。
显然,尖刺突破不了的东西,他此时,也想用绝对的力量,来直接击碎!
轰——!
就仿佛是流星坠落一般,李恏用双手去挡,依然是被这势大力沉的攻击给击退了好远,最终是无法支撑地翻滚了出去,直到撞倒了身后,那还在低吟着为自己养伤的太虚圣龙之后,才是停止。
“呜——”
似乎是被撞上来的李恏弄得有点儿疼,太虚圣龙也是发出了一声有些低沉的鸣叫。
李恏轻轻摸了摸这圣龙的身躯,也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立马站了起来,在站起来的同时,也没有忘了对着太虚圣龙,再补上一句。
“喂,小龙儿,还能打吗?”
“呜……”
得到的,却又是一声呜咽,李恏也是微微有些不满地拍了拍他。
“可给我争气一点啊,叫你出来可不是为了挨揍的……”
“呜呜——”
不过,李恏这么一说,这太虚圣龙反而事有些不开心了,就仿佛是在反驳着说“要不是你非得把我叫出来也没有这事情了”。
“咦嘻嘻哈哈哈哈……怎么,走投无路,又是想在这傻龙身上找机会了吗?”叶博飞向着李恏走了过来,也是打断了李恏和这太虚圣龙的对话。
李恏只能是再次将目光回到了叶博飞的身上,而就在他刚才和太虚圣龙对话的间隙,李恏感觉这叶博飞的身体,似乎又有着什么部分跟之前微微有些不一样了。
看来这动画里面,可都是骗人的,在聊天的时候,反派并不会光站着看什么都不做,而是会在加强了自己之后,再过来继续确保自己的胜利。
所以李恏也只能是摸了摸鼻子,活动了一下双肩,再次摆好了自己的架势。
“或许那个白痴狐狸,以为这种东西就能击败我,哈哈哈哈……但这可是一条未知的道路,任何人都没有走到过的,这种上古时代的废物,怎么可能对我造成任何威胁!”
叶博飞说着,再次握紧了拳头:“但你们,却可以都是我通往终焉的养料!”
李恏似乎注意到了太虚圣龙,对这样的说法,也是十分的不满意,显然,这些人类的话语,他是听得懂的!
那么,自己或许还有机会……
李恏想着的时候,叶博飞已经是攻了过来,而且,是和刚才方法如出一辙的攻势!
李恏这次可不再防御了,而是用自己那已经包裹了灵光力量的拳头,和那看起来就十分畸形的拳头,直接对轰了上去!
虽然在一瞬间,那巨大的力量,让李恏感觉自己的整个手臂都要被击碎,但是,在蓝光的加持之下,最初的撞击之后,两个拳头,竟然是不分彼此地,死死怼在了一起。
并没有多少疼痛感,也不觉得战栗,李恏现在,甚至是有了一种对胜利渴求的酸爽。
能行,能行啊!只要……
李恏想着,也是让这股力量,一点点地从全身,涌入了自己的拳头之上,而这灵力对那并没有被力量包裹的拳头,也在不断地起着作用,那坚硬的外壳,似乎都是在渐渐地被融化着了。
而叶博飞此时的脸色,也是不太好看,毕竟,这它认为简单的事情,竟然是变得复杂了起来,自己这进化的力量竟然是被证明为了无效,这绝对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所以……在那被灵力灼烧几乎要破碎的外壳之下,马上又是燃起了一层新的外壳,这外壳在这样的对抗之中不断更新,以对应着李恏那边的更新。
就仿佛是双方,都在完成着一种前无古人的进化,而这个进化的终焉,显然只能留下一个人。
或者说,一个生物。
“这……这种力量,呵呵呵呵,你……你不过,也是个实验体嘛哈哈哈哈……”
然后,在这对抗之中,叶博飞,突然是说起了怪话。
实验体?
这个词的意思李恏当然懂,但是放在自己身上,李恏可是一个字都不理解了。
“什么意思?!”
“你的这些能量,怎么可能是一个人所有的东西?就仿佛是给你了猎豹的速度熊的力量和兔子的狡猾一般……你觉得,这些东西拼接起来,最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
“我的样子!”
叶博飞说完,全身上下,飞出了无数跟触手,一根根刺破了那一层薄薄的蓝色外衣,疯狂地插入了李恏身体的各个部位。
而这时,无论之前叶博飞那畸形的脸是什么表情,此时,都是变成了一种只属于胜利者的狂妄。
“我说过了,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计划再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