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迷迷糊糊,一听还在睡觉。
她已经顾不得这些,兴高采烈的开口说道:“顾笙歌,顾笙歌,你快别睡了!”
“怎么了,”
他打了个呵欠:“我今天凌晨五点才睡得,这会连眼睛都睁不开,还困这呢、”
“快看新闻!!”
他有些糊涂:“啊?看新闻干什么。”
“就是,那个谢铭学的事情闹上新闻了,”
她不由感叹:“这么绝的招都能想出来,顾笙歌,你可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啊!”
原来——这一切,都是白椀和顾笙歌在幕后策划的。
那天在车展上,白椀两人下定决心准备替唐姿狠狠出一口恶气,于是坐在一起思考了半天,都没有想到什么有意义的惩罚来。
最后,顾笙歌自告奋勇,这件事情就包在他身上,保证让他付出代价!没想到——顾笙歌可真是个狠人!不,他比狠人多一点,是个狼人!做的实在是太绝了!这下,谢铭学算是彻底身败名裂,连个男人都不能算了。
“....”
他沾沾自喜:“当然,你也不看小爷是谁!”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顾笙歌出马,一个顶俩。”
白椀无奈失笑:“好,这次算我欠你的。”
“小事一桩,嫂子你整这么客气干什么,还弄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他打了呵欠:“我睡得太晚了,这会要补觉了,晚安咯。”
“拜拜。”
“.....”
***唐姿看到这条新闻,呆在原地发愣了许久。
谢铭学终于遭到了报应——回想起哪些痛苦至极记忆,她心中只觉此时无比痛快!连带着今天的工作,也都干劲十足,甚至都想登门感谢那位匿名“正义人士”
。
“.....”
生活渐渐平静下来,表面看似恢复正常。
最近,白椀感觉到盛昱霖很不对劲,经常在外面吃,回家的时间也晚了,而且每一次回来还都是醉醺醺的。
她皱紧了眉,怎么天天应酬。
这种“独守空房”
的感觉,可真让人不舒服。
照例——盛昱霖今天晚上又到十一点多才回,扑面而来一股冲天酒气,白椀轻微皱了下眉头,率先开口:“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扔掉外套,坐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有应酬。”
“好吧,注意身体,还是少喝一点。”
男人闭眼轻嗯一声,在没有说什么。
“.....”
两个人躺在床上,不再似以前相拥而眠,反而中间像是隔了楚河汉界,一道永远也无法跨越的**。
白椀垂眼抿了下唇,心中空落落,总觉得像是去了点什么,这种感觉太让人讨厌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和盛昱霖回到以前那些美好时光——因为那时,他的眼中只有自己。
***早上醒来的时候,叶笙身边空无一人,巨大失落像是一片雾霾,笼罩在心头。
什么时候,她竟然也变成这样。
张妈早就将早餐给准备好,吃完之后她又回到卧室,躺着床上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
手机突然传来震动声音。
她楞了一下,从被子里面钻出来点开屏幕,看到消息之后,愣住了。
【傅钦:晚上有时间吗?】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她楞了一霎,随及回复:【白椀:???】【傅钦:今晚有个小型宴会,正好缺个女伴,想请白小姐参加。
】【....】她刚想拒绝,突然想起那条圆月宝石项链,不如乘机还给他。
反正晚上呆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凑凑热闹去。
【白椀:好,可以。
】随及那端便将地址和联系方式发送了过来。
.....
黑色鱼尾裙单肩小礼服,裙尾镶嵌上绚烂粲焕,淡妆浓抹,头发从后盘起,露出白皙流畅脖颈线条。
单侧银质耳饰点缀同款长裙,随意垂落些许碎发,简单却不失大方,端庄之中带些些许迷惑勾人。
只望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让人过目不忘,久久不能释怀。
当傅钦看见这个女人时,危险眯了迷眼睛,眸底兴趣浮闪而过——让他感到好奇,这种感觉,与爱无关,只是男人最原始征服猎奇心理蠢蠢欲动在作怪。
他朝白椀方向走了过来,轮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了。
瞳孔面孔含着温和笑意,淡淡开口:“白小姐今天很美,也很动人。”
她略挑了下眉:“谢谢傅先生。”
“....”
两人朝中央走去,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傅钦从应侍手中接过两瓶香槟,递给了白椀一杯,斯文说道:“美酒配佳人。”
她面无表情,瞳孔未惊起丝毫波澜曲折,笑道:“傅先生可真会说话,怕是靠这张嘴,骗了不少女孩子吧。”
他不跌不忙:“我向来是个长情的人,白小姐可冤枉我了。”
长情?开什么玩笑,绝情还差不多吧。
她干笑两声,将项链从手包里拿出来,递给了男人,道:“傅先生,我向来不喜欢欠别人,这份礼物太贵重,还是还给你。”
“....”
他不说话,也不接,白椀僵在空中的那只手,略微有些尴尬。
良久之后,傅钦才开口打破这份沉默:“送出去的东西岂有再拿回来的道理、在这,我一个大男人,白小姐就算还给了,也是浪费了。”
“.....”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收,反倒略显自己矫情。
白椀坐在沙发上翘起两郎腿,轻抿口杯中香槟,听着厅内舒缓音乐,惬意观望着周遭你来我往寒暄场面。
突然之间——她好似看到一抹熟悉身影走过,很是熟悉,想再继续追看时,竟发现消失无影无踪。
“在看什么?”
旁边男人开口问道。
白椀看着傅钦欠揍面孔,真想回个关你屁事,可惜没那胆子,到口的话变成了:“没什么,只是感觉这里稍微有一点闷。”
“那要不然出去转转?”
她望了眼窗外夜色浓郁,黑漆漆一片,就这样孤男寡女出去。
先不说被所有人议论编排,其中主要的原因还是不太相信傅钦的人品。
白椀微微一笑,婉言拒绝:“我穿着高跟鞋,不太愿意多走路。”
他道:“好,那就不去了。”
“.....”
就在两个人在这闲坐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无名小卒。
肉脸大光头啤酒肚,再配上金灿灿的饰品,一看就知道是个暴发户。
他眼睛笑眯一条缝,露出黄牙,端着一杯酒水满脸谄媚,笑呵呵走了过来,开口就先来了个自我介绍:“傅爷,您好,我叫成文海,是c市辖区新上任的总经理,久仰您的大名,今日有幸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位是您的夫人吧,果然国色天香,和傅爷您登对极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您好福气——”
傅钦一直表情淡淡,只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挑了下眉头,眸间多了几分戏谑:“我和她很登对?”
“自然。”
“.....”
他发出一阵爽朗笑声,正要说话时,被黑着脸的白椀打断:“什么眼力见,谁说我是他夫人。”
成文海秒摸不着头脑:“那是还在恋爱,没有结婚?”
白椀脸色更沉一分,正要发作,男人抢先在她面前,小声说:“在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