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
元昭昭的耳朵像是被人塞了棉花,什么也听不清。
越来越热……
“给我……”
忽然。
伴着强烈到让人窒息的快慰,元昭昭脑海一道白光乍现。
眼前的虚景缓缓变得清晰,清晨曦光,溪水潺潺,樱花漫天,而男人模糊的五官逐渐在她的瞳眸中显形。
性.感的喉结,薄若刀削的唇,充满着冷冽质感的黑色麒麟面具。
以及面具后那一双幽暗到看不出光的瞳眸。
尉迟虚行!
那是……
元昭昭的脑子“嗡”地一声空白了。
虽然说是因为失去了神智,但做到这种地步也太……
昭昭崩溃的咬住唇,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推开男人。
虽然夺了她清白的是他,但她还拎得清自己该恨谁。
“罪魁祸首是封北枭,我要恨也是恨他的,你不用自责,只是……”
元昭昭深吸一口气,缓声说道:“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尉迟虚行,以后无论我遇到什么,或者有什么样的危险,都与你无关……”
他们都有了夫妻之实,她还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吗?
男人那黝黑的瞳眸深处极快的溢出一道寒霜,在晨曦的光晕中,漾出几分让人胆颤的危险。
元昭昭并没有注意。
不知是身下的木桩传来的气息,还是男人残留在大氅上的气息,唤醒了蛰伏在她体内的药效,那股熟悉的、羞耻的潮意再次袭来,瓦解着她才清醒不久的理智。
元昭昭知道她必须要赶紧离开,否则,那荒唐又婬靡的梦将会再次上演。
第一次,她没办法改变,但这一次她决不允许自己再犯错。
“就此一别,望君保重。”她急忙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开。
可她的腿酸得根本使不出任何的力气。
以至于她没跑两步,就摔了下去。
元昭昭闭上眼,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她惊诧的睁开眼,却撞进了男人又沉又深的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