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过冯总的信息渠道得知,这些舆论可能是宋傲天不满董事会决议结果而制造的负面消息。
为了帮宋梦盈抵御这些质疑,我让沈清蓉帮我约了鲁玉有约节目组。
央视主持人鲁玉给我安排了大咖一日行的栏目,参观完恒远集团的工作环境后,她采访了我,访谈过程中,沈清蓉设置了一个重点问题,暗示鲁玉问我对宋梦盈怎么看。
镜头前的我,微微一笑:“宋女士还未担任总裁之前,我就跟她合作过几次,虽然她没什么实践经验,但她对企业负责的态度,我一直印象深刻,我很欣赏她,像她这么漂亮而又有事业心的女人,已经很少见了,如果由她当总裁的话,我相信双子集团的年报一定会像她的长相一样,让人惊艳。”
访谈节目一播出,市场反应强烈,我对宋梦盈的赞赏,化成了投资者对双子集团股价上涨的信心。
受此影响,未来一个星期,双子集团恢复涨势,甚至连涨三天,总市值一度突破千亿关口。
周日那天,华东直辖市泸城政府举办全国国际进口博览会,我受邀前去出席,恰好撞见在会场上发言的宋梦盈。
众目睽睽,于台上慷慨陈词的宋梦盈,身着西装套裙,气质娇艳,像极了一朵自信绽放的花卉。
我不禁回想起,那些日子,与她亲密交流的点点滴滴。
台上的她,跟床上的她一样,令人着迷。
宋梦盈应该不知道我在现场。
我也不太想让她知道我在现场。
毕竟,我怕尴尬。
但我还是忍不住联系了她。
我悄悄拍下她在发言台上豪言壮语的样子,等到她发言结束走下台,我找到她的微信,发了过去,附带一句评语:“自信的你,别有一番风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精彩。”
几秒过后,她回了一句:“你在哪里?!”
隔着熙熙攘攘的参会人群,我能看到她正在紧攥手机环顾四周。
可想而知,她很想见我。
说实话,我也很想见她。
我甚至忍不住输入了我的位置,我想告诉她,我在她左侧三十米处的座位坐着。
如果她看到这个消息,一定会转过头,穿过人群,跌跌撞撞跑向我。
但最后,我还是忍住了见她的冲动,我删掉了我的位置信息,只回了她一句:“如果你能找到我,我就告诉你我在哪。”
消息一发出去,她就给我打来了微信电话。
我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固执不接。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位昔日情人。
好不容易在人群里藏到进博会结束,我正准备离开,主办方却派人发放纪念品,我匆匆领到纪念品,正要转身离场,却不慎与一道倩影撞肩而过。
“顾源?!”
世事就是这么巧,与我撞上的人,虽非宋梦盈,但却跟她有关。
正是宋梦盈的闺蜜,烟霞集团的柳觅烟!
“柳总下午好,很抱歉撞到你,我得走了。”
我说完正要走,柳觅烟却拦住了我:“你怎么好意思走的?你知不知道,梦盈她刚刚找你找好久了!她跟我说你在这里,我还不信,谁知……不行,你不能走,我得带你去见她!”
“可我不想见她。”我苦笑摇头,“你应该知道我跟她是什么关系,之前就因为我,她离开了华东,现在她回来了,我怎么还有脸单独跟她见面?”
“可是梦盈她在找你啊!”柳觅烟冲我怒其不争道,“她刚在会场,像疯了一般,把现场转了好几遍,她平时那么镇定的一个人,为了找到你,紧张得就跟失去她的小孩似的,你真要辜负她想见你的这种冲动吗?”
我抽回了被柳觅烟抓着的手,无奈道:“可我有家室,我是有老婆的人,小孩都两个了……”
“那又怎么样?”柳觅烟给了我一个必须跟宋梦盈见面的理由,“你跟她不是朋友吗?既然只是朋友,又有什么不能见的?”
我愣住了。
对啊。
朋友而已,又有什么不能见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跟她说吧,我在会场二楼走廊等她。”
柳觅烟忽然愣了一下:“我想不用跟她说了。”
“为什么?”
我刚问出口,便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柳觅烟注视着我的身后,我顺着她的目光回头望去,果然发现宋梦盈正站在会场一隅如水流般的人群里,隔着一道道人影,遥遥地凝望着我。
她发现我了。
由于隔着好远,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我。
直到对视好久之后,她才迈开步伐,穿过人群,快步朝我走来。
我有点怕。
我怕她一个没忍住,就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抱住我。
现场媒体众多,要是哪个记者拍下了她抱住我的画面,我回去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其他人解释。
但好在宋梦盈克制住了拥抱的冲动。
即使她的步伐又快又急,像是要一路助跑直接扑入我的怀里,但在走到我跟前不远的时候,她放缓了脚步,平静地走到我面前,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
“顾先生,我找到你了呢。”
虽然进博会已经结束了,但现场仍有人逗留,我跟宋梦盈肩并肩走到会场二楼露台的时候,旁边就有几个游客模样的路人在拍照。
其中有一对年轻情侣,正靠着摆放机械犬的橱窗拍合照,时不时发出各种鉴赏照片的笑声。
宋梦盈倚着露台栏杆,看着年轻情侣的互动,忽然羡慕地苦笑道:“说起来,我跟你好像还没有拍过一张正常的合照呢。”
我不禁调侃道:“可我们拍过的合照,比任何照片都要刻骨铭心,每次回想起来,我都怀念。”
宋梦盈双颊一红:“说这种话,你也不嫌害臊。”
我知道宋梦盈为什么这么说。
毕竟我与她唯一的合照,就是睡在一起的床照。
我十分认真乃至不容置疑道:“你别以为我在挑 逗你,我其实是说真的,自从那天你离开华东之后,我每天都在怀念那时的你我。”
“真的吗?”没等我回答,宋梦盈便再次摇头苦笑,“我本以为离开将近一年,顾先生能忘了我,或者释怀我们的过往,不曾想,你比以前的我还要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