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样？你以为，现在的你还能阻止得住我？”我看着宋如艳那张涨得通红的面庞，无情冷斥，“总之，宋如艳你就认命吧，除非你把内幕给我，否则你别想安然无恙，你自己选吧！”
“我选你妈！”
宋如艳露出一副怒不可遏的面容，双手不可动弹的她，只能不断踢我。
可我对产权内幕的执着，并不是她可以踢破的。
进一步说，在我的计划里，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得不把内幕告诉我。
所以，对不起了，宋如艳，别怪我狠，要怪就怪你给不了内幕，你若要离开，除非你把情报告诉我！
当然，我也并不是一定要把宋如艳吓得失魂落魄。
像宋如艳那么高傲的一个女人，我很难吓唬到她，但如果我能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脆弱，那么她所有的尊严和脾气都会统统崩塌。
等到了那个时候，我就更容易从她口中得到内幕，毕竟被我吓破胆的她必然会意识到我对内幕有多执着，这与她的身份无关，反正她就算把内幕告诉了我，身上也不会少块肉。
但……
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当宋如艳伴随着挣扎渐渐无力抗争的时候，哭腔染弱了她的吼声，我惊讶地发现，泪流满面的宋如艳，悲愤的哭容，跟宋梦盈确实相像。
“顾源你个该死的混账！”
真正让我停下动作的，是宋如艳后续的哭吼。
“我堂姐果然看错你了，我他娘的就是太蠢了，我堂姐说你是个正经的男人，值得托付终生，可谁能想到，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我就不该相信她，你归根结底就是一个混账！”
我吐了口气，所有的心思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接着我松了手，放开了宋如艳，并为我的犯罪中止找了理由：“你果然不像她，一点气度都没有，我对你不感兴趣了，起来吧。”
宋如艳抹了抹泪，惊疑地审视着我。
“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起来，别给我装可怜。”
宋如艳悲愤咬牙，一声不吭坐起了身，但也不知是不是受惊的缘故，她没从餐桌上下来，一直蜷在角落里暗自哭泣。
她抽泣的声音，让我听得非常烦躁。
“别哭了行不行？”
“你可怜给谁看？”
“刚才你命令我下跪的那股嚣张劲呢？”
“就因为我欺负了你，你就支棱不起来了？”
宋如艳羞愤咬牙道：“你刚才对我做的那种事，我一定会告诉我堂姐，我要让她知道，她当初爱上的是怎样的一头禽 兽！”
我笑了。
“好啊，宋如艳，你就把我做的事情告诉宋梦盈，看她相不相信。”
宋如艳不忿瞪我：“我跟我堂姐感情好得很！比起你这个野男人，我堂姐一定会更相信我！”
我双手插兜，指出端倪：“你说得对，宋梦盈一定会相信你，但她绝不会相信我是无缘无故对你做这种事，她比你聪明，她肯定知道我做这种事情另有原因。”
宋如艳再次怒瞪着我：“你在说什么屁话？你难不成是想说，你刚才做的那些事，是为了从我口中挖出内幕？我告诉你，顾源，你别拿内幕掩饰你的邪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算我把内幕告诉了你，你也迟早会打我的主意！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账，这个结论绝不会错！”
我无心跟她争辩，索性回了两个字：“有病。”
接着，转身走向门口，打开门就要离开。
“慢着，你去哪里？！”
宋如艳叫住我，我扭头瞪给她一道冷漠的目光：“你的态度那么坚决，我算是看清楚了，你是不会把内幕告诉我的，既然如此，那我干嘛还要跟你浪费时间？”
宋如艳的脸蛋还挂着泪水，可此时此刻的她却是发出了冷笑：“呵，看来你很蠢呢，你以为我真的知道内幕？从你找上我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是在浪费时间了。”
我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难道关于内幕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见宋如艳点头，我愈发烦躁。
妈的。
原以为宋如艳可能知道内幕，我才搞出这么一个计划，谁知她什么都不知道，我纯被耽误了！
“但我可以告诉你一条线索。”
“嗯？”我疑惑地打量着宋如艳严肃的样子，“为什么改变主意？”
宋如艳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沉声坦白道：“我爷爷他其实是在花润置业跟香绘江国际发生冲突的时候才操作进场资金的，我一开始得知他用三十六亿进场的时候，就很纳闷，他为什么敢这么做，直到后来我从我大伯那里听到消息，据说是云京城投的人给了我爷爷情报……”
我愣了一下。
线索是……云京城投？
“如果这条线索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刚才，我明明是在打击你。”
我之所以问出这种问题，是为了确定宋如艳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毕竟，我可不能随随便便相信一个刚刚一直痛骂我的女人。
宋如艳的冷笑加深了我的怀疑：“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能说的都说了，你要是不争气，那就别说我没帮你。”
我没跟宋如艳废话，打开包厢门就走。
宋如艳没从包厢出来，她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冲我怒吼：“你就这样走了？我的裙子被撕坏了，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怎么离开？喂，姓顾的，我跟你说话呢，你给我回来啊，你想让我丢尽脸面是不是？！”
我没回应，直接离开了酒店。
上车后，我踩尽油门，直奔云京城投集团总部，同时掏出手机给沈清蓉打了个电话。
“帮我买条裙子。”
“嗯？顾总，我没听懂，您这是……”
“稍后我会给你发地址，双子集团法务部主管宋如艳在我发给你的酒店包厢地址那里，她没衣服穿，你尽快买条裙子送过去，别让她等太久。”
我能想象得到，沈清蓉听到我这道安排，会有多懵逼。
随后，她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宋主管她……为什么没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