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清蓉却悄悄跟我透露，这个女生是从浩荡集团离职的，原因是无法容忍陆永浩的骚扰。
“嗯？”我非常好奇，直接问魏娜，“陆总骚扰过你？展开讲讲。”
魏娜恼红了脸，抿唇不语。
沈清蓉小声提醒道：“顾总，您不要问的那么直接，魏娜一定不希望您跟她上一个老板一样，如果她是真心来找主播工作的，那我们应当诚心收留她。”
我很不悦：陆总是我当前直播业务领域的竞争对手，她作为一个被对手辞退的员工，我敢用吗？”
“这……”
“我不是被辞退的，我是自己离职的。”魏娜小心翼翼开口，“原因很简单，陆总他……总拿一些条件，让我们女主播伺候他，我受不了这种公司氛围，所以就离职了。”
“让女主播伺候他？”我笑了，“原来陆总还有这种癖好？”
魏娜犹豫半晌，终于跟我坦白，陆永浩名下直播间，几十个女主播，都跟陆永浩发生过关系。
如今浩荡集团的直播间内，两个当红女主播，就是因为把陆永浩伺候爽了，才拿到了主持直播业务的资格。
我并非商界新人，老板跟员工有一腿的事，我碰到过不少，可即便如此，我还是难以相信，陆永浩竟然跟几十个女主播有关系？
明明，他直播间的女主播，在镜头前，总表现得光鲜亮丽，背地里，竟是靠着老板上的位？
我寻思，此事颇有噱头，便做出了两个动作。
一方面，收留魏娜。
另一方面，联系冯总，请他吃了顿饭，席间跟他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不久前，你曝光了我的促销方案，并将其卖给了陆总，赚了几千万，是吧？”
冯总眉尾一挑，无所畏惧：“怎么着，顾总怎么到了如今，还对此事耿耿于怀？顾总是想报复我不是？”
“大家都是商人，唯利是图，正所谓有钱不赚是原罪，我怎么会报复你？”
“那顾总说刚才那种话，是什么意思？”
我反问冯总：“如果，我也给你一笔钱，让你去曝光陆总的事，你做不做？”
冯总奸诈大笑：“只要顾总给够钱，别说曝光了，哪怕你让我去偷女人，我也愿意做。”
“巧了。”我深意一笑，“我让你去曝光的，就是陆总偷女人的事。”
恶人自有恶人磨。
在我眼里，冯总就是一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恶人。
由他去对付陆永浩，再好不过。
在冯总的操作下，网上陆续曝光了大量骇人的信息。
其中影响最大的，是关于陆永浩在酒席上的一段嚣张而暴露的发言录音。
录音背景下，陆永浩以醉醺醺的语气，坦然吐露，直播间的女主播给他口过舔过。
如此惊人的语录，在短短几天内，引爆舆论，泛起轩然大 波。
浩荡集团乃至多个女主播，瞬间做出澄清反应，但都越描越黑，甚至有不少营销号陆续揭出，陆永浩与女主播之间的不正当关系，早在之前就发生过不少对应的迹象。
这是我最想看到的情况。
我原以为，遭遇如此舆论压力，陆永浩以及他的浩荡集团，一定会有所收敛，乃至受到负面影响。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直播间照常运营，陆永浩如往常一样潇潇洒洒地出镜，只有那几个被舆论指名道姓的女主播不再出镜，换成其他的主播。
这一情况，让我不由感慨陆永浩的心理素质之强大。
面对着如此沉重的舆论压力，他居然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又或者，是我低估了陆永浩。
他是商人，亦是企业老总，他只在乎利益，并不在意人设。
即使外界说他的手段有多龌龊，可这种龌龊也从侧面反应出他的财势有多么巨大。
若一个男人能够站在一个被女人主动伺候的地位，那么他一定会引以为傲，即使东窗事发，他只会享受，毕竟这是普通人都无法享受到的待遇。
事后证明，陆永浩就是这么想的。
两天后，陆永浩联系上我，约我吃了顿饭。
席间，他竟搂着两个舆论里的女主播，笑嘻嘻向我炫耀。
“顾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让冯总曝光我的，其实就是你吧？”
“真没想到，顾总的手段原来这么阴险，竟敢靠着这种方法攻击我。”
“可你没想到吧，我陆永浩的脸皮就这么厚，厚到你无法想象！”
“我跟女主播关系不正当，那又如何？你情我愿的，哪里犯法了？”
“我反倒非常骄傲，试问这世上，有谁能做到我这个位置？”
“我既有事业，还有女人随便享用，市面上那些平民百姓，总在骂我，可他们的谩骂，何尝不是羡慕嫉妒恨？”
“甚至是顾总你自己，你也羡慕我吧？”
我好奇反问他：“我羡慕你什么了？”
“羡慕我有女人享用啊！”
陆永浩不择言行，一边当着我的面大肆抚摸旁人的大腿，一边冲我嗤笑。
“我听说，顾总婚姻不幸福，娶了一个给你戴绿帽的女人。”
“你家太太，没给过你什么享受吧？你是不是很少在女人身上得到过满足？”
“也正因此，你才会跟裴家千金混在一起。”
“纵然，裴家千金是漂亮，身材也成熟，可她到底大你两岁，你身为男人，不爱年轻，偏爱老，你是饿了才会这样吧？”
“要是顾总真是饿了，我给你推荐几个女主播，让你尝尝年轻的滋味？”
没等我回应，陆永浩自顾自命令身旁的女人。
“来，你们几个，坐顾总大腿上，伺候伺候他那颗贫瘠的心！”
几个搔首弄姿的女主播如嗷嗷待哺的雏鸡，围在我的身边。
可我只觉恶心，索性摆了摆手。
“不必了，我不感兴趣。”
“啊哈，怎么着，顾总还害羞了？没享受过，所以怕出糗，索性拒绝了？”
“那倒不是。”
“什么不是？顾总你小子别装得好像很高尚的样子，你也是男人，你就不羡慕我有女人可以玩？”
我笑了。
“如果是在这之前，我可能会羡慕你。”
“但在刚才，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我觉得我不会再羡慕你，只会可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