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不懂大话西游,以为那是喜剧,后来才知道,那就是现实里爱而不得的悲剧。
我感觉我就像那个刚失去紫霞仙子的至尊宝,悬在虚空中,目送紫霞仙子落向凡间,却无能为力。
不,我并非真的无能为力。
如果剧情不变的情况下,作为至尊宝的我,之后要做的,就是反击牛魔王。
一念至此,我攥紧了拳头。
对,大话西游演的对!
它深刻地给我指引了我的方向!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反击!
反击任何一个,导致这场爱而不得的悲剧发生的敌人!
宋全忠,宋良德,宋如艳……你们双子集团所有的宋家的人,等着承受我的怒火吧!
回到恒远集团,我刚步入董事长办公室,常亮便慌张地找上了我,给我递来一个平板。
平板的网页界面上,是一系列媒体报道。
报道内容显示,好几个狗仔声称,他们目睹我跟陈嘉琪深夜在酒吧买醉,甚至在今早碰见我跟陈嘉琪双双出现在民政局。
媒体猜测,这是婚变的信号,在他们的设想里,我跟陈嘉琪一定是感情出现了问题才会买醉,之所以出现在民政局,也正是为了办理离婚。
对于这些媒体猜测,我不置与否,本打算不理睬,但常亮却忧心忡忡道:“顾总,这事不能不管啊,外界将您的婚变闹得沸沸扬扬,您不能视而不见,更何况这些传言已经影响到我们恒远集团的股价走势,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已有多家私募机构唱空恒远,要是不允回应,只怕恒远股价再次暴跌,不利于我们调整啊!”
我勾唇一笑:“这不正好?双子集团出资三十个亿,意欲收购我们的股权,现在股价下跌,他们也会跟着亏,这事我倒是想管,但双子集团亏的多,他们会帮我们管的,我们不必着急。”
常亮欲言又止,但见我如此淡定,他也只好作罢。
下午一点开市,股价果然暴跌。
我没空关注股价,直接套现盛航与中阀的股权,转而入资恒远。
张彭恺得知后,直接找到了我,大惊失色道:“老顾,你这是什么操作?明知恒远暴跌,你还要套现其他公司的钱,补仓恒远?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糊涂了?”
“我没糊涂,我这么做有我自己的考量。”
“你有啥考量啊?几十家私募机构,都在唱空,你现在入场只会亏本啊!”
我摇头一笑:“我从不觉得市场的声音有任何可取之处。”
“那这个呢?”张彭恺掏出手机,给我看了网络铺天盖地的媒体报道,“几乎所有财经媒体,都在关注你的婚变讯息。”
“你在外面建立的人设是成功人士,可现在你婚姻出现了问题,导致人设崩塌,造成负面影响。”
“不只是投资者对你失去信心,连粉爵那边也会觉得你不合适继续当什么代言人,他们要是不满意你的表现,有权解除代言关系,你可是要交上两个亿违约金的!”
“媒体曝光了你的婚变,私募机构唱空你的恒远,再加上粉爵要解除你的代言关系,三者叠加,恒远必然至少经历一个星期的跌势,你现在补仓,只会亏啊!”
我勾唇一笑:“老张,你低估了我的耐力,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三种情况,是我想要看到的呢?”
张彭恺猛然一怔:“啥意思?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我的盘算,不很清楚吗?你觉得恒远的股价会跌,那么双子集团那边也一定会产生同样的想法,如果你是双子集团的掌舵人,你会怎样做?”
张彭恺揉揉下巴,若有所思:“如果我掌握着双子集团那种资金规模,我接下来要做的,肯定不是隔岸观火,既然恒远股价下跌,那我一定得找机会抄底……”
“没错,双子肯定会抄底,他们为的就是收购尽可能多的股权,把我踢走,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让他们得逞,我得抢在他们之前把股权掌控在我自己手里,绝不能让他们有进场的可能。”
张彭恺忧心忡忡:“可问题是,你怎么抗衡得住双子集团?要知道,哪怕是恒远、盛航以及中阀三家集团加在一起,也未必能跟双子集团的资金规模分庭抗礼啊!一旦你资金链断裂,他们再一次性收购股权,恒远就成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我自信一笑:“你所说的,正是我所计划的,现在股价下跌,他们肯定会赌我资金链断裂,但如果,我也赌他们资金链断裂呢?”
张彭恺眉头一皱:“我怎么感觉你越说越离谱了?双子集团几千亿市值,他们怎么可能会出现资金链断裂的情况?哪怕他们失误了,他们也能容错,我们堵不了这一步的。”
“一切皆有可能。”我胸有成竹道,“不需要他们失误,只需要他们自以为是继续收购股权,那他们就会出现资金链断裂的一天,老张你要是信我,你就帮我一把,套现足够多的资金,跟双子集团来一场竞赛!”
张彭恺犹豫了好久,最终他还是相信了我,给我套现了将近八个亿的资金。
拿到八个亿后,我分批次补仓恒远,经过我一番操作,我在恒远集团持股已超百分之十五。
董事会对我的操作尽显不解,不过他们也没干涉,毕竟我的补仓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股东地位。
反倒是外界对我的操作反应极大,甚至不少财经媒体猜测,我这么做是为了自救,不得不补仓挽救跌势,说明我已经无力回天了。
受到这种负面猜测的影响,恒远集团股价果然继续下跌。
趁此机会,双子集团再次大肆收购股权,连续三天把股价拉了回来,一涨一跌,甚为激荡。
在双子集团的收购操作下,宋家持股也已经逼近百分之十五的关口。
这意味着,双子集团只要再压上一个亿的资金,就足够霸占我的董事长之位,甚至发起投票,把我从董事会踢走,彻底葬送我在恒远集团里的领导位置。
但我并不害怕,只因我坚信一个道理,在决出胜负之前,谁是黑马,还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