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霆刚要开口，顾念念伸出手指放在他嘴边。
“说谎试试看。”
她要听实话，如果他不说实话，这事就没完。
——
“你做手术那天，我被一个疯女人捅了一刀，伤口有些深。”封霆看得出她的心意，既然想知道那就直说。
顾念念信他，但这个疯女人是谁？
“那你跟我说，是哪个疯女人，为什么会捅你。”
她在想，是不是以前招惹的桃花债，不然人家为什么捅你，再说发疯也要有个度，那么多人不能就你这么倒霉吧。
“一个神经病。”
“在医院捅的你。”
“嗯。”
“封霆，你看着我。”顾念念有点恼火，这真把她当成脑残了，竟然敢这么忽悠她，在医院被一个疯女人捅了一刀，这理由编排的够带劲。
他抬头看着她，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她的猜忌。
“是真的。”
“医院有病人吗？”
“有两个。”
“两个，一个是我姐，一个是我，那你说是哪个疯女人捅的你。”顾念念认定自己想的没错，这一刀肯定是哪个桃花债。“说吧！是不是你招惹了哪个女护士，或者女医生，然后对人家始乱终弃。”
“顾念念，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封霆可不认这个，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不然你跟我说说，是哪个女疯子捅的，总该有个名字吧。”顾念念越想越觉得可疑，瞧他这样就是分明在保护谁。
“你的好姐妹，李莎莎。”
封霆也不再隐瞒，看出她不问清楚是不罢休。
听到是李莎莎时，顾念念全身血液都在燃烧，竟然敢伤她男人，这个心机婊真是狂妄。
“她人呢。”
“在精神科。”
“哼！精神病杀人不犯法是吧！”顾念念气的半死，都这样了，还在包庇袒护，难道他的人生概念中就没有王法。
封霆就是怕顾念念的反应过激，才选择隐瞒，握住她的手说：“她精神上确实有问题。”
“真是好理由，那怎么不送去精神病院。”顾念念最讨厌拿有病开脱罪责，如果都这样，这世上的犯人是不是都可以装病逃过罪责。
他知道顾念念自从恢复记忆后就对李莎莎很排斥，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具体他也没问过。
“你以前跟李莎莎关系不是很好吗？”
“那是我脑残眼瞎，不知道人家是个戏精。”
顾念念想到以前自己跟李莎莎玩的那么好，胃就倒腾的慌，跟那种人在一起真是要时刻小心。
他低头笑着，很少见顾念念会用贬低自己的方式去骂别人，看来李莎莎做的那些事，他不说，她也知道了。
“放她一马，就让她用余生去弥补自己的过错。”
“少爷不愧是吃斋念佛的，处处慈悲心。”顾念念特别的恼火，这人是真看不明白，还是在装傻。“你可有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还有狗咬吕洞宾的故事。”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封霆坚持自己的决定没有错，如果把李莎莎送进去，问题是解决了，几年后呢！她在出来，问题依旧还会有，在这期间最受折磨的便是李莎莎的父母。
如果他跟李院长没有这个情分，这些自然另当别论。
“都杀人了，还没那么复杂，是不是等她哪天真杀了人，你们才能睁开眼。”
顾念念最讨厌这种装睡的人。
“遇到坏人报警，像她这种人就该送去警察局，这个道理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是什么事，警察都能解决。”封霆不想葬送所有人的生活，李莎莎随时会发病，送进去警方也会按照程序办理法外就医，结果都一样。
顾念念不理解，也不认同，见跟他掰扯不过，直接躺下闭眼睛。
“受伤了就不要在这坐着，该干嘛干嘛去。”
她表面生气，心里还是很惦记他，担心他。
封霆慢慢站了起来，绕到旁边的床躺了下来，侧身时便看到她也转了过来。
目光相对的那一刻，她的眼神里透着杀气。
“老婆，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得罪你了吗？”
他很委屈。
“你是没得罪我，但我觉得你这人有毛病。”顾念念是突然想到之前季帅说的那事‘咱们家总裁就是喜欢被虐。’
封霆满目诧异，不懂她的意思，到底哪里有毛病。
“什么毛病？”
“被虐狂。”不然怎么解释，被人家捅了一刀还没有抱怨，真是没见过他这种人。
封霆脸一黑，转过身也不搭理她，竟然这么说他，真是气人。
“喂~我说错了吗？”顾念念看出他是生气了，这可很少见，封霆也会生气。“你不会生气了吧！”
没有回应，顾念念躺在那无聊，便开始想象，该如何整治李莎莎，不然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
精神科好像在苗雨桐那栋楼，她去过几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走动。
顾念念正在想着，却不追此刻的李莎莎也在想她，是在想怎么弄死她。
——
“你不死，我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李莎莎这几日一直在想怎么弄死顾念念，只有这样才会让封霆感到痛苦，才会让他明白，在这世上只有她才有资格陪他一辈子。
咯吱，病房门开了，这间病房说是病房，其实跟牢房没什么区别，她是走不出去的。
“莎莎，今天感觉怎么样。”精神科的主任一进屋便关心地问道，之前并不知道李莎莎有这方面的倾向，这几日的观察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李莎莎从进来就很冷静，非常确定自己没有精神病，是爸爸非要认为她精神出了问题。
精神科的主任也很头疼，两个院长说不能放人，一个是患者亲爹。
“你还不能出去。”
“我爸不允许。”她早就猜到了，肯定是爸爸背后操纵，不然谁有这个权利把她留在这。“你转告我爸，既然确定我有精神病，不如直接送去精神病院。”
精神科主任头大了，这病历怎么写，总不能伪造。
“你精神上没有问题，我觉得是心理上出现了问题，我已经建议让心理科的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
李莎莎一口回绝，她不需要心理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