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霆一脸错愕地看着罗洋,刚才他有下达命令吗?
这兄弟现在可不是一般的不听话,看来这两年的分别他的地位已经遥遥可及。
“咳咳~”
封霆干咳两声,目光狠瞪了一眼罗洋,意思是在嫌他有些多管闲事。
“少爷,这两人是不是也送去警局。”罗洋把人抓了起来,这才想起问问少爷,见少爷的样子好像在生气。
封霆确实不太高兴,本想借此机会卖个人情给南孤叶,结果被罗洋三下五除二直接搞定了。
“南门主,我兄弟已经替你解了围,你看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这话问的,顾念念心里直堵得慌。
“我有让你们帮忙吗?”
她早就看出来了,封霆就是来看热闹的,绕个弯子还想卖个人情给她,真是便宜都让他赚了去。
“听见没,南门主说不需要我们帮忙,赶紧放人。”封霆命令罗洋放人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里都透着一丝不可思议。
罗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放,还是不放。
“少爷,这两个人肯定是非法偷渡过来的,放了他们可不是优秀公民能干出的事。
封霆的脸倏地拉了下来,目光冷厉地看着罗洋,那意思便是‘想造反是吧!’
罗洋假装没看见,反正少夫人现在还是门主,他怕什么。
那两个被抓的人等了半天,这到底是要抓他们,还是要放了他们,是死是活给个痛快。
顾念念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知道罗洋是一心向着她,不仅罗洋,在场的朋友都向着她。
“封少爷突然来这,就是为了看热闹。”
“不是,我来找媳妇。”封霆将插在裤兜里的手拿了出来,迈开步子走上前,非常肯定南孤叶是知道顾念念在哪。“南孤叶,你跟我说过,当初你亲眼看着顾念念的尸体。”
“对。”顾念念不否定,就是这个男人何时变得这么愚钝,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顾念念,唯独他还被蒙在鼓里。“当时她却是被冻死了。”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封霆站的笔直,足足高出她一个头,目光俯视着她,淡淡的香味入鼻,眉心略略有些皱。
自从认识南孤叶,很多事都像是一团雾在他面前笼罩,看不明,猜不透。
顾念念深吸一口气,这事还真没想好怎么解释,一开始决定拿回封氏庄园时想的是身份暴露,谁会想到一向聪明过人的封霆也会犯迷糊。
“尸体运下山以后直接送到了火葬场,因为冻死的人基本上怨气太重,至于你说的问题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南孤叶,你的我是傻子。”
封霆可不相信她说的鬼话,尸体直接送到火葬场,这期间又有谁接触过。
苏荷。
这个名字出现时,封霆冷冷笑着。
这笑容令顾念念浑身发毛,是知道什么了吗?看样子也不像是知道,那为什么这么笑?
“封少爷聪明过人,我怎么敢把你当成傻子糊弄,何况这件事当时我也没太大的权利处置,都是老门主下达的命令。”
顾念念也只能甩锅了。
封霆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样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现在他想见外公也见不着。
“把这两个人送去警察局,所有人都给我进来,打电话给苏荷,我要马上见她。”
此话一出,罗洋就将抓住的两个人交给了暗卫,找几个人负责把人送去警察去,随手掏出电话打给苏荷。
电话还未接通,顾念念来了一句。
“封少,你好像没有权利调遣南家的人。”
她看了一眼罗洋,一个眼神过去,罗洋掐断了通话。
“还有,苏荷是南家人,你找她来可有问过我这个门主是否同意。”
顾念念冷言冷语地说着,气场高开,所有人都不敢多言,唯独一人,并没有把她这个门主放在眼中。
“真把自己当成了门主,南孤叶你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封霆打心里不认同这个门主,先不说生活作风问题,就这个人的小肚鸡肠也不配当门主。
顾念念压着心中的怒火,举步跟着走了过去,既然要谈,就就谈呗。
庄园的前厅很大,灯光亮起时屋内显得有些冷清,直到所有人都走进屋里坐了下来,才让人觉得这里有了点人气。
封霆坐下后,直言道:“告诉我顾念念在哪?”
这话问的,所有人都垂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最合适。
旁边坐着的就是顾念念,她把玩着手中的串珠,心里在想‘蠢这个病也会传染吗?这人已经蠢的无可救药,就跟傻丫头当年一个样子。’
“封少开口就问顾念念在哪?可曾想过,她为什么不自己来找你。”
“这还用想,念念肯定是被控制了,不然他们几个也不会对你马首是瞻。”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可能性,还有外公为什么避而不见,说到底问题就在南孤叶身上。
顾念念眨了眨眼睛,左手紧紧捏着珠子,看着封霆就很想抽他。
“也算没说错。”
她为何这么说,是觉得傻丫头已经不存在,这具身体就是被她控制。
封霆目光冷厉地扫了一眼顾念念,言辞犀利地说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劝你现在就收手,马上把我媳妇放了。”
“呵呵~”顾念念笑着,失望地看着封霆。“你以为不想放吗?是她自己不肯出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告诉我,她在哪,我去见她。”封霆退了一步,不逼南孤叶,现在只要让他见到顾念念就行。
顾念念轻叹一声,在哪?她也想知道。
“她在阴曹地府,你去见吧。”
“南孤叶。”封霆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凶悍的杀气,拳头紧紧握着,若不是担心顾念念的安危,此刻早已拼命。“你要我做什么才肯放过她。”
“封少怎么就听不懂呢?不是我不肯放过,是顾念念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顾念念都快把自己说糊涂了。
“还有,在座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没有人限制顾念念的自由,她是自己不想见你,跟我,跟大家都没有半毛关系。”
她感觉到一种近乎崩溃的情绪没过心头,双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脸色变了又变,好几次都想跟他摊牌。
但她知道,一旦摊牌就会被情感牵绊。
她不需要,也不喜欢。
此生,她只想做自己,无欲无求地做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