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汐低下了头，这事从何说起，怕是要在封煜成为封氏总裁时就已经暗箱操作。
“她说的没错，我把封家祖房都抵押出去了，结果都不够赔人家的，你知道这些钱都进了谁家的口袋。”顾笑笑最近看账本，越看越恼火。
顾念念眨了眨眼睛，见小汐的样子估计是真的，难道是封煜。
“封煜被保外就医，这事跟他有关系。”
“我真没想到，他不仅要毁掉顾家，从一开始就布好了局，不管封氏落到谁手上，他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顾笑笑不甘心，凭什么那人可以拥有这一切，凭什么她就要失去一切。
“封煜这人目标性一旦锁定，就会不折手段的完成，这次出来，他的目标就是姐姐你。”顾念念说的时候看了一眼封小汐，这事封小汐是最清楚的。
顾笑笑说：“封小汐提醒过我，所以我去找封静茹，我就不信逼不出来他。”逼迫封静茹的目的是为了封煜。
闻言，封小汐长叹一声，这么做真的没用，但她也不好说什么。
“那个疯子如果有孝心就不会这么做，你逼封静茹真的没用。”顾念念没有忘记来这的任务，不管姐姐做什么都好，逼迫老人她不赞同。
顾笑笑回头看了一眼封小汐，又看了看妹妹，突然明白妹妹来此的目的。
“你是为了替封家说情来的。”
“不是说情，是想告诉你，报仇也要有个度。”顾念念说话特别的硬气，这跟以前那个傻丫头完全两样。
顾笑笑被妹妹说愣了，恢复记忆后一直觉得愧对妹妹，那么单纯天真的妹妹被逼死。就在刚才，听到妹妹说话时，竟有种错觉，好像母亲站在面前一样。
不得不说，机灵鬼的性子跟她们的母亲一样，杀伐果断，面冷心善。
“你变了。”
“我是变了，知道为什么变得吗？”顾念念不否认自己的改变，也没必要否认。“姐，我知道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为了这个家受了很多委屈，但是我们不能偏离顾家人的本质。”
“你是在教训我嘛。”顾笑笑难以接受，后退两步时身体有些发飘，固然她恢复了记忆，恢复了生机，可这身体也经不住这两年的造业。
顾念念见姐姐执迷不悟，知道这么说也没有个结果，只能实话告知。
“封煜的事我会解决，封家的事我也会解决，姐姐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这家公司经营好，养好自己的身体，不要总想着报仇报仇，爸妈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我们姐妹过的不好。”
她说这些，只是希望姐姐能放下，可见姐姐的样子，放下谈何容易。
“爸妈若在天有灵，就不会让封煜有机会出来，他这种人为什么不立刻判了死刑。”
顾笑笑心有不甘，尤其是恢复记忆以后，过去种种都在折磨着她的灵魂，两年来从未走出来过。
“因为爸妈相信正义，姐，我们也要相信正义，或许正义会迟到，但是他一定不会缺席。”顾念念说完，便看到姐姐的脸色都变了，好像对这些话很反感。
姐姐确实变了。
顾念念无法说服姐姐，也只能把这件事搁置，该表明的态度都已经说明。
办公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呼吸声，还有熏鼻的青烟味。
——
“你开始抽烟了。”
顾念念不在谈刚才的话题，想跟姐姐闲聊几句，不管过去有多恨，她们毕竟是亲姐妹。
“烦，我就抽两口，抽着抽着就离不开了。”顾笑笑也安静了许多，满脸的疲惫，若刚刚不及时停下争辩，真不敢她此刻会不会心悸而死。
顾念念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烟灰缸，这可不是一般的烟瘾能抽成这样，又看了看姐姐的样子，别说是亲妹妹，随便来个人看了都心疼，也难怪封小汐不自己出手，非要拉她来当说客。
“爱惜身体，我就你这么一个姐姐。”
她的这句话戳痛了顾笑笑的心，眼泪再次忍不住流了下来。
顾笑笑擦了擦眼泪说：“自从你走了以后，我就没哭过，满脑子都是报仇，至于我自己，我总是觉得多活一天都是有任务的。”
“不能这么说，你活着便是上天对我们顾家最好的恩赐，咱姐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别折了我们的福报。”
顾念念也没想到，自己劝人还是有一套。
“封静茹那边我不去逼了，至于住所我是不会给的。”顾笑笑已经将房子转卖，没办法，封家欠的债务太多了，根本缓不过来。
“我能看看封家过去的账吗？”
顾念念还是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封煜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做的这么干净。
“可以，我让贝娅给你去拿。”
“对了姐，你怎么又把贝娅找了回来，她之前可是对你不忠。”顾念念是了解姐姐做事的风格，不忠心的人根本不会在录用。
顾笑笑也不想用贝娅，无奈对方手中掌握了她的把柄，不得不请回来供着。
“我跟她有些事难解决，你不要管了，你去看账，有什么不明白的问你的人。”
你的人，指的是封小汐。
顾念念回头看了一眼封小汐，姐姐真是厉害，这都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封小汐是我的人。”
“她能把你带我这，就说明了一切，何况你现在跟封霆好像还没有办理离婚手续，从法律上来说，你还是封家少夫人，她效忠你也不算叛主。”
顾笑笑一切都看得明白，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一旁的封小汐也替顾笑笑惋惜，明明是可以做个通透的人，却走向了一条不归路。
“我活着的事封霆不知道，你也不要跟外人说，尤其是那个贝娅。”顾念念不喜欢贝娅，欺负傻丫头的人都记着账。
封霆那笔她还没算完，姐姐这笔就在见面时全部抵消，毕竟从小到大姐姐都是护着她的。
至于其他人，她会加倍讨回。
顾笑笑看着妹妹，本想借此机会嫁给封霆，可妹妹既然还活着，这件事她也不好在强求。
“你不见他，怎么跟他生孩子。”
“生……生孩子。”顾念念没跟上姐姐的逻辑，这怎么就谈到了生孩子，心想‘要不要告诉姐姐南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