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
封霆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老门主退位，他这个少主就是个摆设，只能是门主说的算。
“谁是门主？”
顾念念对南家情况不熟悉，也没听人说起过门主的事。
“我舅舅。”封霆说完后便沉默了，舅舅的死对南家打击很大，也是因为这事爸爸必须入赘南家。
顾念念深吸一口气，这两家的缘分真是不浅。
“老门主知道是我舅舅杀了他儿子，他怎么还会对顾家……”
她记得，顾家能在东海城立足，跟这位老门主有很大关系。
“据我所知是你姑奶奶跟我外公的情分不浅，而且我外公这人别看他挺不讲道理，心里比谁都明白，恩怨分得清，对后代也是非常的爱护。”
封霆难得夸赞外公几句，说的也都是心里话，在这世上他最敬佩的人就是外公，不过当面是不会这么说。
他看向顾念念，上前几步时突然亲了一下。
“老婆，不准你跟这个老头走得太近。”
“他是你外公，这醋你也吃。”
顾念念知道封霆是个醋坛子，可这吃醋是不是也要分人，总不能连自己老人的醋也要吃。
“说什么呢！”封霆可不是吃醋，是怕她被迫打理南家，“我是怕他打你的主意，让你接管南家，到时你就要跟着那些阿婆学刺绣，陶艺等等。”
“呵~”顾念念冷笑着，觉得他真是想多了，指着自己说：“你好好看看，就我从头到脚是学手艺的那块料吗？真是笑话，就算我想学，估计他也不愿意让我学。”
“为什么？”
“这还用问，那些手艺师父肯定被我的笨手笨脚气的吐血。”
顾念念不知贬低自己，从小在这些方面就没有一点天赋，相比姐姐到时心灵手巧，听说小时候在南家也学了门传统手艺。
“对了，我姐是怎么回事。”
她可不是头脑发热就来了，要不是姐姐电话里说的那么激烈，她现在还在封氏总裁办公室追剧。
提到顾笑笑，封霆也头大。
“她最近情绪很不稳定，跟记忆紊乱有些关系。”他也只能这么说，也是怕顾念念想太多。
顾念念眨了眨眼睛，觉得事情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你跟我说实话，姐姐到底怎么了。”
“她……”
封霆眼神一怔，大概猜到顾念念是为何来此。
“你是为了她来的。”
“不然呢！我还能是为了你啊！”顾念念翻了个白眼，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不安，总觉得要出事一样。“我姐她……”
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她这心啊！
“她不仅失忆，性格也变了，跟以前那个杀伐果断的顾笑笑截然不同。”封霆也看出顾念念是心系姐姐的事，估计是知道了什么。“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
“是有什么不能让我听到吗？”
顾念念反问一句，本就不安的心这下有些焦躁，好像预感到了要发生的事。
“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不要听人家胡说八道。”他不想她误会，也不知道她到底听了什么闲言碎语。
她轻叹一声，知道有些话不说开，对大家都不好。
“我姐她……”
“顾念念你给我出来。”
说着，外面便传来了咆哮声，一听便是顾笑笑的。
顾念念吓了一跳，从小到大姐姐可都没用过这种语气，这种方式喊她。吓得她赶紧走了出去，一开门便被姐姐的样子给揪疼了心。
一脸蜡黄的顾笑笑气息很弱，就这样还硬撑着来找妹妹，她是听说顾念念昨晚爬墙进来，然后跟封霆睡了一晚上，这气便压不住，硬撑着找来。
“姐。”
“顾念念，你真对得起我这个姐姐。”顾笑笑认定了，封霆就是她的男人。
“我……”
顾念念语顿，不知哪里做错了，怎么会对不起姐姐。一旁的封霆想打个圆场，还未开口说话就被顾笑笑给噎住了。
“他是我男人，你不过是替嫁，凭什么鸠占鹊巢。”
这句话说的非常给力，任何人不敢反驳。
顾念念愣住了，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姐姐嘴里说出来，之前不是不介意替嫁的事，现在怎么会？
“这事说来话长，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呵~你是没有跟他假戏真做，还是说从未想过把他还给我。”顾笑笑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已经装不进去别的事，似乎这事解决不了，她就活不下去一样。
顾念念完全傻了眼，不知道姐姐怎么会变成这样，性格有所改变，也不至于这么不讲道理。
“姐，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鸠占鹊巢，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顾笑笑指着妹妹破口大骂，说着说着，吐了口血，身体像是被抽空一样，直接瘫软过去。
顾念念吓坏了，上前去扶着姐姐，却被推开。
“把封霆还给我。”顾笑笑不忘索要属于自己的幸福。
那一瞬间，顾念念再也扛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听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任谁也都会心疼，何况是血脉相连的姐妹。
顾念念跪在地上，看着姐姐被抬走，心里痛的喘不过气来，回头一把抓住封霆的衣领，满目哀怨地看着他。
这一幕发生过两次，这是第三次，他每次看到她那双哀怨的目光，心就像被刺穿了一样。
“顾念念。”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情况跟我们想的不太一样，她现在受不了刺激。”
封霆心疼媳妇，可媳妇心疼姐姐，这个信号在脑子里闪过时，顿时有些害怕。
“顾念念。”
“你去陪她。”顾念念有一万个不舍，还是松开了手，姐姐骂她鸠占鹊巢说的也没错，从一开始她就是替嫁。“她才是你……”那个字，她说不出口。
“顾念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封霆压着嗓音，瞪着一双眼睛，周围的气压也随之变得低沉，阴冷。
如果她敢说一个让字，他就毁掉顾笑笑。
顾念念慢慢闭上了眼睛，满脑子都是姐姐对她的爱戴，如今她长大了，总不能事事都跟姐姐争抢。
“跟你订婚的那个人是顾笑笑，而我……我……”
“闭嘴。”封霆怒吼一声，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抬起时幽冷的目光透着伤心。“顾念念，我是人，不是商品也不是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