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我从未说过。”封霆脸色沉重，心疼顾念念，可若他说出实情，只会增加误会。“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想告诉你，听到的，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看着她难过的样子，他的痛不轻她一分。
顾念念那双含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封霆，觉得他好像没有说谎，可她想起的那一段分明就是他，难道是记忆有偏差。“就算不是你说的，我爸妈的死也跟你有关系。”
“你说的没错，他们的死的确跟我有一点关系。”封霆不在否认，这件事说到底自己也有责任，如果没有娶她，没有跟顾家联姻，或许顾家就不会招此横祸。
他承认了！
顾念念的心像是被尖锐的利器刺穿了一样，疼的她不敢呼吸，连连后退几步，指着门口撕心裂肺地喊着：“滚，从我家滚出去。”
封霆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了出去，仅剩的一点高傲支撑着他下了楼，站在小区里，突然觉得自己爱的太过卑微。
“说的没错，谁先爱上，谁注定输。”
他抬头望着天空，乌云密布没有半颗星光，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
三天后，顾念念恢复了状态，今天穿了一身平时喜欢的运动装，背着包去了地铁站，父母的死这样下去是查不清楚的，她必须跟封霆的关系先断清楚。
所以，她是来辞职的。人刚进公司电梯，季帅与乔大珊一前一后也进来了，一边一个，好像知道顾念念来这是干什么的。
“我们谈谈。”
季帅是带着任务来的，虽说顾念念三天没来公司，可她窝在家里这三天他们是知道的，不管今天她突然来上班的目的是什么，他都必须跟她好好谈谈。
“我不想跟你谈，季总，我要辞职。”顾念念不想针对季帅，毕竟人家也是封氏的副总裁，不过她这样冒然去人事部辞职不知道能不能批准。
季帅看向一旁的乔大珊，佩服地竖起大拇指，他还以为顾念念今天是来砸场子的，不过乔大珊说不可能，搞不好会辞职。
他当时还不信，现在是信了。
“为什么要辞职？”
“这要去问封总。”顾念念不想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回答就说说明她怂了。“季总，我一个实习生是不是不用递交辞职信。”
她特意上网查了一下，封氏对辞职员工管理非常严格，如果不经过部门领导同意，是会被起诉罚款的。
所以她特意来辞职，免得因为这点破事惹上官司。
“去我办公司，我们好好谈谈你辞职的问题。”季帅给乔大珊一个眼神，顾念念就这样被硬拉去了副总裁办公室。
三人来到办公室后，顾念念也没客气，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季总，我一个实习生用不着你亲自谈，我去跟人事部经理谈就行。”她问过了，辞职不仅要部门领导批准，人事部经理还要谈一下，办理完手续才算是正式离职。
季帅坐了下来，知道这样谈会让顾念念有些抵触，可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她离开公司。
“你跟封总吵架了。”
“吵什么啊！他跟我压根就不是一类人。”顾念念不愿提起这个人，那天晚上他走了以后，她是真的很伤心，哭到了天亮，要不是眼睛肿的厉害，第二天就来辞职了。
季帅干咳两声，示意乔大珊说两句，关于封霆跟顾念念的事他都已经跟乔大珊说了，也希望她能帮助这两口子和好如初。“封总这人表面有些冷，心是热的，他很在乎你。”
“对，我也看出来了，封总对你真的很用心。”乔大珊说道。
“得了吧！他这人，不仅身心不健康，脑子也有病，我不想跟他扯的不清不楚。”顾念念也不是冲动，这几天想的很清楚，如果就这样杀了封霆她也要坐牢，可不想顾家从此断了香火，跟这种人同归于尽不合算。
乔大珊悄声问道：“你不查案子了。”她知道顾念念也就表面看着硬气，遇事就像乌龟一样。
“不用查了，他承认跟他有关系，继续留在这里我也找不到证据。”顾念念认为证据肯定早就被销毁，留在这里只会被他一次次的戏耍。
乔大珊已经听季帅说了，这两口子是合法夫妻，顾家的案子是前任总裁所为，不过这些事还不能告诉顾念念，要让她自己慢慢去想起，不然大脑会因为接受不了刺激出现更严重的情况。
“那你更应该留在这里，就算你现在找不到证据，也可以收集其他证据，说不定哪一天你就能将他举报成功。”
这个骚主意她是怎么想出来，乔大珊深深叹了口气，真有些佩服自己，说真的她挺心疼顾念念，忘记了自己最爱的人，记忆还有偏差。
顾念念没想到乔大珊会这么说，仔细想想这无疑是报仇的好方法，“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事实证明我做不到，这才几天你看看我把自己搞的有多狼狈。”
她认输了，报仇固然重要，那也要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季帅看着毫无战斗力的顾念念，真替封霆捏把汗，如果一个人连恨你的勇气都没有，怕是连爱的勇气也不会有。
“我这里有份文件，你看看对你有没有帮助。”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关于顾氏的合约，这么做对封氏没有半点好处，可给的人却是封氏的老板娘，这样想想也没什么不可。
顾念念打开看了一遍，虽然看不太懂，基本上可以断定，顾氏破产跟封氏有直接关系。
“这是封氏的犯罪证据。”
“不，它不能作为证据，从法律角度上来说，这是合理的。”季帅必须让顾念念明白，拿这个不能做什么。“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顾氏就是被封氏搞破产的，这个始作俑者便是前任总裁封煜。”
“封煜。”
顾念念记起了这个人，在国外的时候给她打过电话，说自己是被栽赃的，到底谁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