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别闹。”我轻轻摸了摸小白的小脑袋,这小家伙很快的冲我摇了摇尾巴,场面温馨和谐,使我很快的忘记了大胖和墙上女鬼的事。
这个时候,常叔带了豆浆油条从外面走了进来,豆浆的香气和常叔颓废的气息配在一起是那样的不搭,以至于我看着有些恍惚。
“诶,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吃早饭,吃完了饭,好有离奇干活。”常叔看着还在发呆的我催促道。
“哎!”我想着常叔能破次财也不容易,便大大方方的坐在桌前,夹了一根油条,不客气的撕了一块在嘴里。
“常叔,昨天的事都谈妥了?”我嚼着油条含糊不清的问。
“啊。”常叔埋头啃着油条,似乎不大愿意提起此事。
“哦,我是说,就是关于大胖的,你是怎么和那个女鬼说的,她愿意帮助我们吗?都和你说了什么?”我好奇的问。
“你以后就会知道啦!”常叔含糊其词的道,“任何条件的交换都是有代价的,傻孩子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条件?我不是很明白,常叔你能说的具体点吗?你答应她什么条件了?”我追问。
“这个,以后你就会知道的,现在救大胖要紧,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常叔闪烁其词,话里有话,低头大口大口的吸着豆浆,就是不肯跟我交底说实话。
我能怎么办呢?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听他的先救出大胖来,再从长计议,大不了我回我的农村,种地去。
我想着,又轻松了下来。这个时候坐在我对面的常叔,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夹着一根油条,僵直的立在半空中,幽幽的看着我的身后,神情怪异的道,“我有事先出去下,你们聊。你们聊……”
然后飞速的放下筷子就火急火燎的往外走。
“常叔,你豆浆还没喝完呢,着什么急,真是。这是要去哪儿?”我疑惑的大声问道。
“不喝了,回头和你说,好好在屋子里等着我回来,别瞎跑。”
常叔说着头也不回的匆匆发动了车子,一溜烟的便跑远了。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刚刚坐在饭桌前说的那些话不是给我听的,似乎,在我的身后,还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为什么他的眼神是那样的。
他究竟是在害我还是在帮我,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有些愧疚,无利不起早的他突然主动买豆浆给我,这……
我要不要听他的,呆在屋子里,还是……可是我不听他的又能怎么办?我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大胖是我兄弟,我不能扔下他不管,一个人回村子算什么,我对的起大胖吗?
我想着,眼前浮现除了大胖傻乎乎的笑容,兄弟,你受苦了,我想,不禁潸然泪下。
朦胧间,我感觉到有一双纤细冰冷的手,在f摸着我背后的皮肤,带来冷冷触感的同时,带来一种少有的畅快舒适的感觉。
小白是你吗?你的爪子怎么这么凉,我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结果我一回头,看到小白恹恹的缩在被脚旁打着瞌睡,这家伙最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总是病歪歪的很没精神的样子。
这样下去要生病的,是不是这屋子不干净把你吓到了。我有些内疚的想,“小白,我想好了,过了这段,我们就回村子,那里有你喜欢的水塘和院子,受苦受累咱不受气。常叔的事咱插不上手也不想掺和。你说对吧,小白。“
我说着,忽然就笑了,心里暖暖的。可是突然的笑意还凝结在嘴角我的脸色就变了“你……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身着血红色嫁衣手执团扇的女子向我一步一颠的向我走来,她的手指纤细枯槁,手指甲很长很长,白森森的,很吓人,确切的应该说是爪也不为过。
“你想去哪啊?我的相公?”
“……”
“难道你对我不满意,不喜欢我吗?”
“……”
“那你喜欢谁,告诉我,我找她来。”
“……”
女子幽怨阴冷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内响起,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我这是遇鬼了。
我哪敢理她呀!只能装作没看见,不过我也有些好奇,那血红色盖头下是怎样一张脸。是美艳亦或丑陋,是年轻亦或衰老。
“相公,你为什么不理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的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吗?”
女子痴缠幽怨的声音,响彻在耳边,令我烦不胜烦。
“你从哪来的回哪去,人鬼殊途,你不是不知道,有的是好看的男鬼,你缠着我有意思?”
我大着胆子发着牢骚。此时的我除了烦,也顾不上别的了。
“相公,你既然不想要我,缘何和我定下契约,你知不知道这样……”
女鬼旋即欲泣,我却不给她说完话的机会。
“相公,谁是你相公,你认错人了,快点走吧!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一个女孩子这么厚脸皮也没谁了。”
“你……”女鬼气的快要吐血,还不忘威胁我,“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女鬼说着瞬间消失了。
我常常舒口气,重新审视这间屋子,不由得苦笑,小小的一间屋子可真热闹,先是什么阿珍,现在又来一个找相公的,常叔可真是好本事啊!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所谓的契约和代价到底为何,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女鬼是无理取闹,丑人多作怪,完全想不到,这是常叔使的阴招,单纯的我被人卖了,还乐不颠的为人数钱了。
此时的我,已经成了别人桌案上的祭品还浑然不知。
傍晚,门再次被扣响了,是常叔,带来了晚饭。整齐的摆放在桌上,很是丰盛的样子。
“常叔,有大胖的消息了吗?”
我坐在桌前迫不及待的问道。
“多吃点肉,看你这孩子瘦的,都快皮包骨头了。这让我怎么和师兄交代呀!他该说我没好好照顾你了。”
一块红烧肉,就这样被常叔夹在了我的碗里,常叔再次成功的转移了话题。因为这是我所喜欢的,很容易让我想起爷爷,陷入伤感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