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淼在一旁听了，差点喷出一口水。
“什么？”
她的脸色格外怪异，想笑又不敢笑，忍成了一个调色盘。
凤灵汐敲了敲她的脑袋，把她推远了些，苏淼淼捂着嘴，悄悄退去了。
那边柳月还在絮絮叨叨，将山楂平台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们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想出想出这种主意，生怕双方粉丝吵不起来。”
“那你怎么谈的？”
“我当然直接拒绝啦，别说杂志招牌，最好海报位置都别P在一起。”
可是说着说着，柳月的声音又渐渐低了下去，她不得不承认。
虽然她恨不得带着凤灵汐将徐美怜撇的远远的，但是毕竟是在剧的宣传期，而且山楂平台又是一个这么大的平台，她也不肯真的一点面子不给。
柳月叹道，“不过，扫楼和直播还是得去，幸好不止你们两个人，也不至于太尴尬，而且十分不巧的是，山楂平台为了预热，打算开一场云歌会。”
听到这里，凤灵汐一头雾水。
“你说什么？”
休息室里，徐美怜直接将台本狠狠甩在桌面上。
“预热我能理解，访谈我也能理解，请演员唱两首OST也算是正常操作，可是你看看这些准备好的问题都是什么啊？”
“请问，你对于粉丝磕云音鸢华的cp怎么看呢？”
“粉丝们说你们是相爱相杀，你觉得呢？”
徐美怜冷冷哼了两声，“相爱相杀个鬼啊，原著哪里有爱了，分明是闺蜜为了一个男人反目成仇恨不得捅死对方吧。”
“原著就这么一点点感情线，我还真不相信原著这对魔教cp能有多少cp粉，这分明是平台自己想的噱头。”
其目的就是为了制造噱头，挑起话题度。
要是在以往，徐美怜兴许就从了平台。只是跟另一个女星在台上扮扮闺蜜，有话题度又有流量，看起来倒也不亏。
可是偏偏这个人凤灵汐。
徐美怜不得不感叹，提出这个主意的人实在是太恶毒。
这哪是炒作啊，这分明想要让她引火烧身。
她抱着双臂愤愤坐下，而后又狐疑地抬头看了一眼陈珂，不满地开口道。
“你确定不是山楂平台那边，有人故意看我不顺眼？”
陈珂挠了挠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像，但是我听说，山楂平台已经把这个要求跟凤灵汐那边提了。”
“而且这个云歌会是平台节目，初心又是为了给整部剧预热，不好推脱，就连凤灵汐也会去呢。”
闻言，徐美怜面露苦色，跺脚道，“我不管，我才不要回答这种尴尬问题呢，一想到那些热搜我就头皮发麻，你要是我参加可以，那得让他们把问题都改了。”
“你就说不改的话，我们不去参加了。”
陈珂微微犹疑，但是还是去做了。
山楂平台那边难道不知道她们会对问题有意义吗，肯定知道，可他们还是把这些问题安排在台本之中。
这只能平台方在试探她们配合的底线，又或者他们根本不在意艺人的态度，如果是后者，陈珂觉得有些麻烦了。
毕竟这次云歌会全程由山楂平台来把控，要是平台方想要暗戳戳地挑事的，她们恐怕也难防。
陈珂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拨通了电话。
翌日，飞机降落，凤灵汐回到星辰娱乐，也收到了一份新的台本，以及一通秦导的电话。
对面男人清了清嗓音，开口道，“灵汐啊，平台也有平台的难处的，有些时候，为了剧集演员牺牲一下也无妨的。”
这是在劝她接受那一堆垃圾问题？
凤灵汐下意识地蹙起眉头，想要开口驳斥，就听见对面导演压低了声音，风声呜呼，似乎换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秦导道，“刚才那些都是平台那边的话，灵汐，我知道你为难，我也知道平台不做人，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也别跟平台闹得太僵。”
“我知道怎么做，你心里肯定是有数的，那你的自己好好看着办哈。”
凤灵汐应了一声，感念秦导的好心，但又为秦导这番忍让不解。
她不禁问，“秦导，我们一些配角也算是有点流量和地位吧，就算山楂平台家大业大，也不至于让他们欺压到这个地步。”
秦导无奈苦笑，“唉，我也知道平台方是有些过分，但是……那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吗，你还不知道这些都是一些沈佳引来的事情的。”
“虽然各自都有道理，但是谁都不让，结果越闹越僵，山楂平台又忍不下这口气，于是便扬言，既然沈佳不肯给面子为剧组抬流量，那他们就要从其她人身上补回来。”
“而后，你和美怜又是重要配角，再加上你们又有矛盾，这不……就凑在一起了吗？”
凤灵汐越听越糊涂，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事情的源头。
在秦导的缓缓道来下，凤灵汐这才知晓事情缘由。
原来，《凤起重云》紧急提档，山楂平台要求女主沈佳配合宣传，但沈佳却以撞档期为由拒绝了。
而山楂平台想着，现下宣传撞档期了，那线上总可以了，实在不成，还可以主动配合沈佳的时间，沈佳再忙，两个小时的时间总可以抽出来了吧，实在不行一个小时，再不行半个小时。
哪知沈佳还是拒绝了。
后来，山楂平台从沈佳的拒绝里琢磨出了点意思。他们觉得沈佳拒绝，不是因为真的没档期，而是因为娱乐采访、直播连麦、扫楼见粉等等宣传手段，太掉影后格调了，沈影后看不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跟她同咖位的演员都以艺术家自居，不轻易暴露镜头前，更不要会用这种宣传手段了。
向她们这样咖位的演员，一般只会出现在点映会，或是正式访谈里，再轻松点，也是一群演员在浓浓的艺术氛围下，开个不那么正规的圆桌会议，一起聊聊天。
于是山楂平台抛弃了以往所有的邀约，转而向沈佳提出了云歌会的。
云歌会又唱又聊，还有粉丝提问，应该比之前的那些宣传手段看起来正式多了吧。
哪知道，沈佳依旧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