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半天，僵掉的对话氛围里。
对面再次挤出一声冷笑，带着数不尽地嘲讽。
余霜不傻，自然不可能乖乖交出手机任她检查，当然也无法自证清白。
不过本来，她就没有什么清白。
余霜冷声道，“凤灵汐，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惹人厌烦。”
“不过，就算真的是我，那又怎么样，你难道打算封杀我？”
“省省力气吧，没有实力就少说大话吓唬人，还是说你觉得你背后的金主听说此事后，还会一如既往地维护你？”
“如果真的这样，那你大可去说啊，在我这里逞什么英雄，实际上，你压根不敢吧。”
余霜话里满是不屑。
显然，在她的认知里，凤灵汐就算有什么背景关系，那也是跟她一样的金钱关系。
凤灵汐凭借美貌和身材凭空上位，而一旦她有了什么污点，就会被人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下来。
凤灵汐这时才明白，明明做错事情的是余霜，被人抓住把柄的也是她，她却有恃无恐。
余霜觉得，这样的关系脆弱至极，就算凤灵汐背后的那个人真的有几分能量，也会显麻烦，不愿意为了她出头。
为了她一个随即都可以被扔掉的小玩意，得罪国内药业的龙头，这可能吗？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被保镖掐着人中悠悠转醒的李旺东，听见这话，好不容易清醒的他，顿时又被气得晕了过去。
凤灵汐也被他气笑了。
之前不是很能吗，现在装什么娇弱。
“给我直接泼水，他不醒就一直泼，什么时候他醒了才能停。”
果不其然，当保镖端着一杯水准备泼下来的时候，李旺东掐着时间点，悠悠转醒，他醒来了还睁着眼睛，一脸茫然，像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一般。
“怎么啦，我现在怎么会在这，唔，脑子好晕，我刚刚是不是晕了过去，兄弟，是你们帮了我一把吧，多谢你们了。”
一向冷硬如石头的保镖们，他们的嘴角似乎抽了抽。
他们从业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灵活善变”的人。
保镖们沉寂无语，李旺东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并不好笑，最重要的是压根无人相信，于是他也默默地收敛了笑容。
凤灵汐冷冷一笑，“我可算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勾搭在一起了，装疯卖傻的本事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现在余霜不承认，你说说吧，这到底该怎么办？”
李旺东不傻，知道凤灵汐想要拿人开刀，不是余霜就是他。
所以为了自己，他还是希望余霜能多遭点罪。
于是李旺东毫不留情地否认，“她一定是在狡辩，凤小姐，您可以一定不能相信她的鬼话。”
“哦？口说无凭，那你凭什么证明？”
李旺东一噎，眸光幽幽地瞟向一直坐在沙发上，围观战局的战寒觉身上。
他的语气里颇有些羡慕嫉妒恨，“最大的证据不就是坐在这尼玛……”
凤灵汐听得满脑子都是问号。
“你别给我打哑谜，说清楚点。”
李旺东清了清嗓子，解释起来。
原来，余霜现在唯一上的靠山就是盛瑞，余霜压根不敢得罪他。而现在明和药业和战氏集团有笔生意，十分重要，明和药业一直想要将其拿下。
这时，只要战寒觉坚定立场表个态，再稍稍朝明和药业和盛瑞施压。
盛瑞就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的，为了这笔生意能顺利进去，他一定会逼迫余霜自证清白，这样凤灵汐自然就有了调查证据上的契机，有了这个机会，她还何愁找不到实证。
就算不成，这也能导致他们二人关系破裂，余霜任人拿捏，到时后她被如何捏变搓圆，还不是凤灵汐说了算。
然而这一切的但前提，是建立在凤灵汐背后有大的势力给她撑腰。
如果没有，就算她真的有什么证据，对面也不会搭理她的。
凤灵汐一时默然，“你一开始不肯交代，我还以为你和余霜多么有情谊，原来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狠。”
“如果我这么做，余霜给盛瑞惹来大麻烦，她一定会被抛弃的，这样对她的事业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吧。”
李旺东没有说话，实则心里不以为意。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没有利害关系时，谁都跟谁过得去，然而一旦牵扯上利害关系后，个个都翻脸无情。
若说一开始，李旺东还对余霜藏了点愧疚之心，那么在听到余霜断然否定后，他这点残存的愧疚之心，彻底喂了狗。
愧疚？余霜那个娘们算计他，将过完全甩在他身上的时候，有愧疚过吗？
说不定她还嫌撇的不够干净了。
思及此，李旺东也不再装了，他低声道了一句。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而另一头的余霜，因凤灵汐手掩收音筒，她她一直听得云里雾里的。
她隐隐约约捕捉到关键词，大概猜到了凤灵汐想要背后施压，通过明和药业那边给她压力。
一开始时，她瞬间慌了，因为这么做，确实是她的死穴。可是转念一想，她顿时又平静了下来。
明和药业是什么地位，什么分量，凤灵汐还真以为凭借她自己的能力，又或者她背后某个人的能力，能轻易撼动？
简直是在痴人做梦。
余霜怀疑凤灵汐压根就没有睡醒，又或者她压根不了解明和药业，要不然她怎么会口不择言，大放厥词了呢。
余霜冷冷低笑，“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你们大可以去试试啊，李旺东你自己窝囊，你还以为盛瑞也会和你一样窝囊吗？”
“你们到时就好好等着看，等着看他怎么维护我。”
“哦？是吗？我也很想看看，一个明和药业，到底有多么大的底气，感动我的人。”
一直坐在沙发上沉默许久的战寒觉突然出声，语气冰冷。
闻言，李旺东察觉出他话里淡淡的杀气，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深深低下头，生怕对方再次盯上自己。
而另一头的余霜一无所知，以为发声的又是什么狂妄之徒。
她冷冷笑道，“好啊，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们到底打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