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听，我听还不成吗？”
“只是你说的这个办法真的有效吗，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吧。”
“哼，你只要做出足够的补偿，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只不过别人还好说，而凤灵汐稀不稀罕，那就不一定了。
柳月莫名收到奇怪的邀约，发出邀约的人，据说那天明和药业里，那个叫李旺东的男人。
“他找我干嘛？”
第一时间，凤灵汐脑海里便闪过这个念头。
他是明和药业的人，估计跟余霜也有不少牵扯，她本想直接拒绝，哪知柳月的下一句话，让她顿住了，神色变得越发古怪。
“他说他是代表明和药业来道歉的。”
“道歉，他道什么歉。”
难不成，他在背后给她使了什么小绊子，可她也没有感觉。
凤灵汐的面上露出少见的迷茫之色，而柳月虽然知道详情，但看着对面给出的理由，脸上的神色也奇怪得很。
她磕磕绊绊地按照消息解释，“据说，那日你和余霜闹得不快，虽然表面上此事揭过了，但是明和药业那边还是觉得得给你一些补偿，不然，他们怕你心生什么芥蒂。”
“刚好，这个人说他手上有几个综艺资源，叫你过去挑挑，就当赔礼了。”
凤灵汐，“……”
看着柳月念出的综艺名字，她陷入了沉默。
难道综艺是什么大白菜，随处都有，还可以任她挑？
她顿了顿，忍不住道，“这位李总还真是客气。”
“我还是第一次在娱乐圈里看见这么客气的人。”
柳月迟疑，“那……咱们是去还是不去。”
凤灵汐拖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去看看吧，我倒是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于是柳月答应了邀约，对面很高兴，很快就发来了地址和时间，是这里某家很有名气的酒店，据说里面的厨子年轻时曾经做过国宴，经验十分丰富。不少人远道而来，就为了吃上这么一口。
而里面的价格也是十分美丽，随随便便几道菜，就能吃掉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柳月咽了咽口水，有些嘴馋，嘟囔了句，“没想到这个人还蛮有诚意的嘛……”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人有诚意，还是这些吃食的味道诚意。
凤灵汐听着，微微摇了摇头，觉得好笑极了。
她心里盘算着，要不然哪天搞个团队聚餐试试。
很快，时光一转，约定的日子就到了。
柳月开车带她到达约定地点。她们爆出名字，跟着侍应生的脚步，来到包厢里面，一推门，里面便站起来一个体面的中年男人，身着昂贵西装，身材微胖，笑容可亲。
两方客套地问了两句好后，三人分别坐下。
李旺东是第一次见柳月，不由得询问了她的身份，在得知她是凤灵汐的经纪人后，脸上闪过一丝了然，同时他的眼神接连瞟过柳月。
他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把人给弄走。
而柳月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她摸了摸脸，有些诧异。
难不成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柳月匆匆找个借口去洗手间。
没了这个电灯泡，李旺东总算露出一丝舒心的笑容，他松了口气，将餐单递给凤灵汐，让她随意点。
凤灵汐象征性地点了几道菜后，又给柳月点了一道她喜欢的水煮鱼，侍应生鱼贯而入，将菜单收下去，同时给她们添茶奉水。
两人在包厢里面不尴不尬地坐着，凤灵汐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柳月回来。
她发消息过去询问，才知道公司那边出了急事，她得回去一趟，她表示让凤灵汐先应付着，等她处理完了，就接人回来。
凤灵汐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
李旺东见她眉心的皱纹，轻声询问，他在得知柳月回去后，嘴上表示理解惋惜，然而脸上却露出一丝喜色。
凤灵汐狐疑地看着他，她拿起茶水润了润喉咙，斟酌着开口。
“不知道，李先生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别着急，咱们先吃，边吃边聊。”
凤灵汐也只能答应。
很快，菜上齐了，李旺东悠悠开口。
“其实我昨日一见，我便十分欣赏凤小姐。”
“额，您客气了的。”
“诶，别、别谦虚，我也见过一些女明星，但是像凤小姐这么漂亮的，还是第一个。”
凤灵汐的眉头，蹙得越发得深，不由得问道。
“不好意思，你的意思是……”
“那些综艺呢，只是一些小礼物，本人涉足多个产业，在娱乐圈这行，我还是有些人脉和资源的，要是凤小姐愿意，以后这样的东西多的是。”
“那你不是喜欢演戏吗？那我就给你投资电视剧，直接让你当女主。”
“你再也不用跟别人抢了，你觉得怎么样？”
凤灵汐这下是彻底得听明白了。
什么道歉，统统就是个幌子。
还什么代表明和药业来表达眼前，这压根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跟自己见面扯的大旗。
凤灵汐不由冷笑，“不好意思，李先生，我没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爱好，如果你觉得随随便便就可以送些资源，就能让人出卖自己，那说明，我们压根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您还是另找他人吧。”
“诶诶诶，别走啊，要是你还觉得诚意不够，你大可以坐下来，何必这么急？”
“急？你说我急？你也不看看是谁厚颜无耻，色欲熏心，连财色交易都可以的说得淡定自若，李先生当真是好涵养，我还真是半分都比不上。”
李旺东脾气再好，别人接连挤兑，也经不住她人的接连挤兑。
他脸上的笑意彻底挂不住了，沉下脸色，脸黑得像锅底一样。
“凤灵汐，我是带着诚意来谈的，你别给脸不要脸。”
带着诚意，还来这种地方，跟她谈这种事情。
凤灵汐没忍住，直接将一杯茶水泼在他的脸上的。
“果真是人至贱则无敌，既然你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跟我谈，那么我也真心实意地给你送一杯水。”
“这杯水送你洗洗脸了，不用多谢，李先生要是有空，比起约我出来，谈天说地，还不留点时间给自己照照镜子吧。”
闻言，李旺东勃然大怒，他湿淋淋的头发，配上湿淋淋的脸庞，就像刚刚从水底爬出来的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