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二直白道，“不要说版权了，恐怕你刚刚提出这个要求就被拒绝了。”
在津二的一番解释下，赵铭也隐隐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但是他又颇不甘心。
他好歹一个三十亿票房的悬疑导演，难道荔枝视频就真的这么不给他面子？
他踱来踱去，最终下定了决心，“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再说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人拒绝而已，又不亏什么。”
为了拍电影，最艰难的时候，赵铭甚至把自己房子和车子都拿出去抵押，现在他有名望有人脉有金钱，现在还怕什么。
津二无奈，只能答应。
赵铭跟对方嘟嘟囔囔说了一通，凤灵汐本以为他会立刻被拒绝，没想到这一聊赵铭居然直接聊了一两个小时。
“哪能啊，赵导您来找我，是我的荣幸啊。”
“哎呀，此事好说好说，早知道赵导您有兴趣，我应该亲自上门去找你的。”
“你想要拍这个小说，那这不是刚好了吗，我们这边刚好差个靠谱的导演，你看看，您对这个有意，我们又刚好差一位您这样的导演，这不是天赐机会吗？”
“什么电视剧电影的，那都是一样的，我们是要拍精品剧，要是您愿意按照电影规格来拍的，完全没问题啊，我们这一定全力配合。”
“赵导您误会啦，平台想要赚钱没错，但是也得质量好才能赚钱，只要是为了这部剧的一切都好谈啊。”
凤灵汐眼睁睁看着，赵导的表情在这一通电话里变来变去的，从一开的小心谨慎，变成摇摆不定，再之后又被哄得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
而他的话，也从一开始的，“想要分个版权拍电影”，变成了，“好好好，我们改天详谈。”
凤灵汐哑然，在赵导挂断电话的好几分分钟里，会客室内都是一片寂静。
赵导红光满面，显然聊得颇为投机。
凤灵汐忍不住开口询问，“赵导，您这就被说服了？”
赵导感慨地点了点头，“我也不想答应的啊，可是对面实在是个态度了，又是给钱给人给资源的，这实在是比我一个人单打独斗，拉人组局好太多了。”
凤灵汐忍不住吐槽，“你原来还说要找别人要版权能，结果你反而被人拐了进去。”
赵导尴尬地捂唇咳嗽了两声，低低辩解，“什么叫拐，这分明是一拍即合，一见如故，一……”
赵导还想继续辩解下去，对上两双默默无语，看着他作戏的眼睛，便噤了声。
他只得承认，“好吧，我就是被对面收买了，唉，但是要是我拍《暗流》的时候也有这个待遇，我肯定倒戈得更快，现在我这样已经很有骨气啦。”
赵铭看了眼凤灵汐，而后默默移开眼神，没过两秒，他又瞅来两眼，如此循环往复好几遍。
凤灵汐实在无法当做没看到，只能道，“导演，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这么欲说还休的，怪渗人的。”
哪知，赵导脸上还真的浮现几分羞窘之色，老树皮一般的脸上冒出两片红云，这场景还真有些精彩。
赵导开口，“那个……你有没有兴趣来试试这部电影啊？”
凤灵汐一愣，随即对上了津二期待的眼神。
难道赵铭是为了拉拢津二，给他面子这才继续找她。
凤灵汐茫茫然然，一知半解，“当然啦，不知道赵导你说的是什么角色？”
这些日子，凤灵汐一直在挑剧本，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剧本，是以赵导这一开口，就像天上掉馅饼一般，把凤灵汐砸得晕晕乎乎的。
赵导经验丰富，颇有口碑，而且执导《暗流》这么好的电影，他的电影资源按理来说应该是个香饽饽，可是为什么赵导反而是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凤灵汐只能理解为，赵导可能想给她一些戏份比较少的角色。
不过，只要角色精彩，戏份少也无所谓，凤灵汐并不是很在意这些。
哪知她完话之后，赵导更显尴尬，“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要给你边缘角色，只是这次电视剧我们是奔着质量去的，所以在片酬上恐怕……”
剩下的话，赵导已经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虽然荔枝视频那边说了，这次试水高层很看重，不过这毕竟只是试水，颇有风险，就算看重也不会拿出太多的资金。
再加上为了电视剧质量，各方面都要讲究，剩下给演员的片酬就更少。不过演员之间不同知名度，片酬差异也很大，他们估算的金额，虽然请不起流量演员，但是请一些二三线的老戏骨，那是绰绰有余的。
靠质量，靠演技，靠实力，这原本是荔枝视频那边的打算，但是若有流量加盟，营造话题度，那自然更好。
而恰好，电影《暗流》不久圆满下映，而里面刚好有凤灵汐这样一个，既有知名度和话题度，也有演技的演员。
于是那边言语暗示，撺掇赵导让他去问问，有没有可能让凤灵汐低价出演。
既想让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吃草，这副资本家的嘴脸，赵导固然理解，但是真的让他来做时，他却感觉到极大的难为情。
哪知，凤灵汐居然应得异常爽快。
这下轮到赵导不可置信，“你……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现在这个环境，片酬易得，但是靠谱的班底和导演却不易得。只图眼前一时，还是图长长久久，哪个利益更大，凤灵汐自然分得清。
况且，她来拍戏只是为了自给自足给自己一个基本保障而已，她现在赚的钱已经够她花好几辈子了。
凤灵汐笑笑，“导演这么不相信，那我要不我在反悔反悔。”
“别别别”，赵导连忙制止，可是有忍不住询问，“难道你就不问问片酬到底有多少吗，可能只有你正常片酬的五分之一。”
转而他又愤愤道，“之前，拍《暗流》那是实在没钱，所以只能给你这么低的片酬，可是现在荔枝视频家大业大，还是哭穷，这不是在故意占便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