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沈佳到底做了什么,接下来的几日,到了所有演员一起上的礼仪课时,徐美怜都是一副担心受怕、萎靡不振的模样,等回了各自的训练场,她才能稍稍松口气。
每每到这时,她看向凤灵汐的眼神,都是委屈憋闷而又不敢发火的样子。
凤灵汐实在好奇,沈佳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她虽然有意想要教训一下,爱在背后耍阴招的徐美怜,可没真的想把她弄出个好歹了。沈佳要是做的狠了,倒不是她的本意。
听完苏淼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八卦,沈佳怔愣片刻,捧腹大笑。
原来沈佳向导演建议,加强一下徐美怜这个角色的人设设定。
徐美怜扮演的是陈国贵妃,是个心机深沉但病弱的将门之女,薛昭,因为身体虚弱,她的大半剧情都是在娇娇弱弱的干一些闲事,比如插花饮茶,读书下棋。
沈佳觉得她这个角色应该有一些展现将门之女风采的剧情。秦导听后,觉得颇有道理。
于是陈国皇室马球赛,薛昭上去打了一场。敌国使臣团来访,想要以武比较两国骄子,薛昭上前舞剑一曲,震慑敌国。刺客突袭君王,薛昭上去以身拦敌。
徐美怜的训练课程一下多了几项,又是耍剑,又是骑马,又是联系拳脚功夫,弄得她狼狈不堪。比如,徐美怜第一次上马,那马的脾气大,险些把徐美怜撅下去,吓得徐美怜哇哇大哭,腿软了一天。再比如,她跟着老师练习挽剑花,结果连着抽了自己好几次,第二日青青紫紫一块,痛得她龇牙咧嘴。
徐美怜被这些课程折磨得消极不已,连她的行动都安份了许多。
凤灵汐换衣间收拾杂物时,听见隔壁有人呜呜哭咽。
“陈哥,你快点来接我吧,这个破戏我是一天都不想拍了,她们、她们都欺负我……呜呜……”
陈珂的声音有些头疼,“小祖宗,你再忍忍,不是你嚷着要来这里演戏的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不,你再忍忍。”
徐美怜绝望垂顶,没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你别哭,你别哭,综艺就快开拍了,你再等两天,后天我去接你。”
听到“综艺”二字,徐美怜总算镇定些许。
也是这时,凤灵汐才想起,她还有个综艺,还没拍完。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大后日。
凤灵汐收拾完行礼,带着战小宝,一起坐上了节目组的保姆车。
已经有了第一期的出场介绍,于是节目组也不再从嘉宾在自己房子内起床开始拍,他们直接把嘉宾都送到了节目拍摄地点。
清澈的蓝天,碧绿的湖水,微风吹过,波光粼粼。
众人齐聚的地方是一个依山傍水的中式民宿。一到这里,新鲜的空气,铺面而来,好几个嘉宾不禁发出喟叹。
王琛道,“我都想一直待在这里了。”
“这还不简单,你要是想随时都可以退休,待在都行。”
也只有张玥感这么明目张胆地打趣王琛。
王琛讪讪笑笑,“我只是说说而已,还是事业重要。”
“王导,听说你最近在筹备新的项目,你是不是打算邀请那个谁来演啊”
……
节目还没开始,但是直播间已经打开了,观众潮水一般涌进来。
大家都各做各做的,比第一期轻松自在许多。
比如,战小宝就蹲在地上,小小声,很郁闷地跟凤灵汐抱怨。
“节目播出以后,她们都说你好厉害,嫌弃我笨,都不跟我玩了。”
凤灵汐哭笑不得,“她们是谁啊。”
战小宝在地上画圈圈,“茜茜、小海苔、鹿鹿、葵葵,尤其是葵葵,就是他先开始嫌弃我的。”
“哦?”凤灵汐憋着坏笑问,“你最喜欢葵葵啊。”
战小宝的脸蛋霎时变红了,瞪了凤灵汐一眼,支支吾吾,“才不是呢,笨蛋妈妈,她嫌弃我我才不会喜欢她呢。”
“哦,葵葵坏,那就不喜欢她了,那你喜欢茜茜,小海苔,还是鹿鹿呀。”
战小宝又支支吾吾起来,“其实她也不坏。”
凤灵汐笑眯眯地,“所以你还是最喜欢葵葵?”
战小宝抿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哎呀,你、你别问了。”
然后他着急忙慌的,脸蛋红成小番茄,一路冒着热气,“砰砰砰”地跑远了。
【孤寡孤寡孤寡,欢迎各位单身狗收看,连幼儿园小朋友都有了喜欢的人,而你还没有系列。】
【楼上太狠毒,杀人诛心。】
【我三十了也没有喜欢的人,因为她变成我老婆了,哈哈哈。】
【可恶,来人啊,把这个叛徒捉下去,押入天牢。】
弹幕里一片轻松合乐,氛围轻松。
吴导拍拍喇叭,跳出来,说道,“欢迎大家来到我们《萌娃驾到》的第二期,大家都知道我们这个综艺,是个任务加日常的亲子综艺,这期我们决定换种玩法。”
“大家可以看到,我们现在身处在这个叫‘如月居’的中式民宿里,接下来三天两夜,你们都将在这里度过,并且成为如月居的临时店主,你们必须将如月居的营业额保持在一定的水准之上,达成营业额,即算成功,达不成,即算失败。”
张玥举手,“吴导,那我们之前的积分作废了吗?”
吴导没有,“没有,根据玩法不同,本期综艺的积分也有了新模式,你们可以利用积分换取新的菜谱,新的厨房用具,或是新鲜食材以及其她东西。”
凤灵汐略略思索,“导演,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期是合作模式,对吗,大家一起经营民宿,至于道具、食材这些应该是也是大家一起积攒积分兑换?”
“你们随意,不过本期综艺的积分确实可以相互拼凑,共同兑换同一件物品。”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上次是各自为营,这期是合作经营。
“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众人接二连三地开始提问起来。
经过上期,他们充分意识到,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万事都是可以商量的,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要把自己的疑问统统问一遍,看看哪里有坑,哪有空可以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