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决定？
凤灵汐眉梢微微一跳，略感惊讶，可是她仔细观察赵铭的表情，竟然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可如果不是说假话，那就更有趣了。
她和许芳芳，有实打实的利益之争，如何能好好商量。
赵导这样说难道是想要她们自己争个高下。
她试探着开口，“不知道导演，你说的自己决定，是指以什么方式决定？”
赵导无所谓地摆摆手，“都说了自己决定，随便你们。”
凤灵汐确定了，赵导这话就是让她们争，赢家自然得到一切，输家也心服口服。至于她们两个之间会有什么恩怨，他就不管咯。
凤灵汐微微一笑，看向许芳芳。
霎那间，许芳芳也明白过来，黝黑的瞳仁里蹿起一簇明亮火焰，势在必得。
她挽着双臂，微微扬起下巴，“既然我们都是想要夺奖，那自然应该评比演技。”
“说得有理。”
许芳芳见凤灵汐同意后，脸上的笑容更甚，“那我们就现场比一比演技如何？”
得到凤灵汐的点头同意后，她向赵导看去，却见赵导红着一张脸摆摆手，念叨道，“醉了醉了，看不清了。”
赵导摆明了，不想管她们呢。
许芳芳无奈，只能向在场的其它演员看去，一时间那些演员的脸色颇为精彩，他们抹不开情面拒绝，可真让他们干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他们更不情愿。
许芳芳心火炽盛，她只不过是是想让他们当个评委而已，这一个个脸色这么僵硬，还以为是叫他们去送死呢。
“好歹也算同事一场，你们不会这个面子都不想给我？”
几人越发无奈，好歹也算同事，她就非得让他们干这种得罪人的事情？而且她一开口就提及同事之情谊，倒是他们若真选了她，岂不是有偏帮之嫌。
许芳芳这话说得，真叫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许芳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坐在一旁，神色悠然的段明洲淡淡笑着开口。
“芳姐，你就别为难我们，都是同事，就算真的选了也不公平啊。”
段明洲的咖位摆在那里，一声芳姐算是给足了许芳芳面子，有了她的话，许芳芳也不好这样逼下去。
她被段明洲噎了一下，不好说些什么，可不代表她不能对凤灵汐说些什么。
许芳芳瞪了凤灵汐一眼，没好气的道，“这好歹也是你的事情，你一直准备当哑巴不成？”
凤灵汐略微挑了挑眉，“你空有一张嘴，说了半天好像也没用吧。”
她上上下下淡淡扫了许芳芳一眼，仿佛在打量挑剔她一般，许芳芳顿感羞辱。
她刚刚冒出一个“你”字，便气得涨红了脸。
“那你说，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不成？”
其他人也在好奇地看向她。
“其实很简单，干脆直接让网友来评选吧？”
凤灵汐是这样想的，既然赵导不愿意插手，就算再找其他人来评判，也很难让她们心服，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让网友来评。
许芳芳迟疑一会儿，狐疑地打量着她。
若是由网友来评比的话，在流量这块，她肯定是要比凤灵汐吃亏的，可是凤灵汐在演技上的口碑并不怎么样，这说不定对她来说反而有利。
而且许芳芳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办法，索性同意了。
于是没过多久，一个投票在某个影视大v的微博界面出现了。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茫然。
许芳芳是谁？
她又怎么会和凤灵汐扯在一起。
他们再点开附带的视频剪辑一看，瞬间了然。
哦，原来近期两个人都参演了《暗流》。
不过只有这两个选项是实在单调，而且热度也不高，为了吸引更多的流量，那个账号索性直接把投票修改为了所有《暗流》里的配合投票。
某个房间，幽光闪烁，扒圈小妹看着屏幕界面，动作一顿，神情微凝，喃喃道，“哪个才是的《暗流》里的最佳配角……”
她点开选项，发现凤灵汐和许芳芳，还有另外一个饰演警察的男配，在一众选项中，遥遥领先。
见状，她不由得扯出一丝冷笑。
“哼，凤灵汐你们不让我好过，我又怎么会让你们好过啊。”
她苦心经营的账号扒圈小妹，一夜之间风评翻转，谩骂无数，全是由凤灵汐而起。
如不是她，她又怎么可能沦落到这个下场。
商务缩水不说，粉丝还骤减了三成，而且风评一落千丈，说不定她这个账号都要彻底打水漂了。
思及此，扒圈小妹气得牙痒痒，若不是她现在怕事态恶化，她一定要登上账号，对凤灵汐大黑特黑。
而且她以前说话出格的时候，又不是没有，怎么偏偏就在凤灵汐这里翻车了，这背后一定是凤灵汐在搞鬼。
她一个小小的营销号，的确必不过一个大明星，可是不代表她不能在别的事情上搞点别的事情啊。
扒圈小妹咧嘴一笑，点一个头像，发了条语音。
“你帮我弄点水军，投个票……”
听了她要求，对面那人一脸古怪，“你不是跟凤灵汐有恩怨吗，怎么还要帮她？”
扒圈小妹哼了一声，“帮什么帮，我这叫以退为进，等她们反应过来，有理也说不清了。”
翌日，凤灵汐午后醒来，刚刚睁眼，便看见许芳芳给她发来了数条消息，句句毫不客气。
“我还以为你有真的是想要公平比试呢，原来你早就打定主意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啦？”
“你要是真的怕，就迟早认输，跟我弄这些阴谋算计，你算什么本事。”
“凤灵汐，你给我回话？”
“怎么心虚了，你就开始躲了，你要是再不给回话，信不信我让你后悔？”
……
凤灵汐揉揉眼睛，一脸茫然，她发现她手机上不仅有苏淼淼和柳月的消息，全是叫她接电话的。
她刚一打过去，便被接通了。
“你总算接电话了，你要是再不接，我就直接过去抓你了。”
“怎么啦，慌慌张张的，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柳月冷笑一声，“还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许芳芳那个疯婆子弄出来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