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两人来到酒店的前台处,却被告知今晚只剩了最后一间房。
若放在之前,乔晚觉得并没什么不妥,可这会儿傅晏舟由于身体原因,会不会觉得是她故意占他便宜。
前思后想后,乔晚特意走到他面前告知:“说是只剩了一间房,要不咱们再去别的酒店看看?”
没想到乔晚替他设想,傅晏舟微掀眼帘,直白地反问他:“你不是说我们俩是夫妻,住一间房有什么不妥。”
“我不想再跑下一家了。”
干让乔晚略觉得尴尬,忙扭头开跑:“我们就订一间房。”
接下来,两人抵达酒店房间,刚一进门,乔晚很自觉地说:“等会儿你睡房间,我睡外面客厅的沙发。”
“我绝对不会像贝琳达一样,趁人之危。”
傅晏舟神色不明地睨了一眼她:“我是个男人,某些事上,你觉得你为难得了我嘛。”
这一会儿,乔晚一改寻他之时的诸多不如意。
发现他虽然暂时忘记了她,骨子里某些东西还是没有变。
想着想着,她傲娇地撇下一句:“那这样最好不过了。”
就在这会儿,门铃声突然响起。
乔晚生怕是贝琳达死性不改,又派了人追过来。
所以很警惕地表示:“我先去看一眼,如果贝琳达还想纠缠不休,那我们就报警。”
说着,乔晚蹑手蹑脚的贴到门那边的猫眼上去。
见状,傅晏舟姿态矜骄地往沙发上一仰,略感无语地撇了撇唇:“你觉得对方是三公主,我们报警有用。”
贴在门那向外张望的乔晚顾不上回答,因为她发现门外来的人居然是飞鹰队长。
她庆幸地吐出一口气来,原来是虚惊一场。
她立马打开了门,傅晏舟只见乔晚放了一个陌生人进来。
而且乔晚还对对方,笑脸相迎。
“飞鹰队长,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有好多事想问你。”
飞鹰队长冲着乔晚微微行礼:“乔小姐抱歉,我到现在才来。”
“因为我先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傅先生被人带走,这两天我一直想办法想把他带出来。”
“所以才会跟着你们来到了酒店。”
听了飞鹰队长的介绍,乔晚腾开手来,冲着沙发处的傅晏舟说着。
“晏舟,这是之前跟着我们来加纳行动的飞鹰队长。”
“他还是你特意请来的高手。”
随后,乔晚视线又落回了飞鹰这:“飞鹰队长,他现在怕是不记得你了,去营救姜志恒的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闻言,飞鹰队长略感困惑地看着傅晏舟。
“乔小姐,那晚我们去营救姜志恒,与对方发生了交火,还遭遇了伏击。”
“后来我负责留下殿后,赶到医院门口才得知傅先生中了麻醉枪。”
“恐怕是那个麻醉枪的原因,不知道上面涂了什么药物。”
“先前我那两个小队员在岛上受了迫害,现在的情况也是时好时坏,婆娑岛上的幕后黑手实在是太坏了。”
说到后来,飞鹰难掩愤慨地攥紧了掌心。
乔晚听完后心情亦是很沉重,稍加安抚:“飞鹰队长你辛苦了,放心,我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慢慢康复的。”
“对了,现在晏舟这种情况,恐怕我们也不适合继续留在这。”
“后续关于婆娑岛上的诸多疑点,可能还得麻烦你继续跟踪。”
飞鹰坚定地抬起头来:“不麻烦,我一定要为我两个小队员讨回一个公道。”
“今夜打扰了,那我先告辞了。”
临行之际,乔晚上前叮嘱起来:“飞鹰队长,那你一切小心。我们随时保持联系,你记一下我的号码。”
傅晏舟听了一些骇人听闻的事,看来果然是贝琳达趁着他受伤,意识混乱带走了他,趁机又蛊惑他。
乔晚带上门后发现傅晏舟坐在沙发上神色凝重。
她为难地抿了抿嘴角,想着该怎么开口:“晏舟,关于这件事咱们不着急,可以慢慢想。”
“你现在还记得姜志恒吧,就是你外甥。”
傅晏舟难掩烦躁地喷出口来:“废话,我又不是脑子真坏了,只是缺失了一部分记忆。”
“好端端的姜志恒为什么会被绑架,那个婆娑岛又是什么情况?”
乔晚意识到他遗忘的记忆好像只是包括她,事关“婆娑岛”牵涉太广。
依着目前他的症状,还是不宜过早知道。
随即她试图转移话题:“晏舟,你看今晚不早了,你身体又不佳,要不咱们还是洗洗早点休息吧。”
下一秒,傅晏舟很有脾气地扫向她:“你在敷衍我,罢了,我还懒得听。”
“我原来的手机丢了,你可有我姐的号码,发给我。”
这不免又为难到了乔晚,毕竟傅云彤对她的态度极差。
傅晏舟在如今这种状况下,傅云彤会不会趁机对着他灌输,净说她的坏话。
这么一想,乔晚摊了摊手:“我没有,你姐的电话你都想不起来了,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先去洗澡了。”
乔晚洗漱完毕后,便打算收拾一下睡在客厅沙发。
傅晏舟起身往里走,鼻息间掠过一缕馨香,很意外令他嗅闻着居然有些心驰神往。
可他的修养与骄傲,不允许在如此的状况下,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事。
所以他加快步伐,往洗手间走去。
他越是想做好,想起所有的事,越是不得。
乔晚见他去洗漱了,但也不太放心,毕竟他现在是个病人。
所以时不时张望两眼里面,眼见着他洗的时间过于久。
她有些耐不住起身,想过去看看。
她刚走到廊道上,对方终于出来了。
比起先前他故意洗澡后光着膀子,大秀着他那满身的腱子肉。
这一次非常的保守,浴袍裹得紧紧的。
让乔晚想窥视一点大好的风景都不得。
乔晚姿态怪异地驻足间,擦着头发的傅晏舟也注意到了她。
“你不睡觉,这是在干什么?”
“你莫不是想要偷窥我!”
被抓包的乔晚,顿时小脸上一阵热。
她面露尴尬地笑了起来:“傅晏舟,你说什么呢,咱俩都睡过那么多次了。”
“你身上我又有哪里没有见过,用得着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