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在此处选定了一个调香师，不久后，有一名穿着墨绿旗袍，身姿窈窕的姑娘走了进来。
她一来便脱下高跟盘腿，坐在李硕正对面手上，捏起了一只木柄，将桌上的粉末与各式调香摆在面前，又迅速混在一起。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再加上如此富有古典意味的美人，这班望去，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很。
李硕自然也是如此。
他看着我面前的姑娘动作不断，渐渐也感受到了在自己面前环绕着的花香。
用了十多分钟的小姑娘才终于停下来，抬头看着李硕。
“你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小倩，是在香氛世家当值了两年的调香师。”
“这一次家乡的主要因素由我来向您说明。”
听到了这话，李硕顿时有些好奇。
这小姑娘说的调香师，究竟是什么样的职业？
因为古法调香如今也已经缩减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所以即便这小姑娘身为所谓首席，在公司内也仅仅有了一处落脚之地。
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李硕对于这边众人毫不在意的态度也产生了几分新的认知。
“不知道江小姐学习调香用了多少年？”
听到这话，六号顿了一顿之后，伸出两个手指。
“用了两年时间进修，还有两年时间实习。如今是我在此处工作的第五年。”
这小姑娘看起来也不过就只是双十年华而已，可见如今已经把半生都搭在了这片工作上。
李硕点点头予以肯定，
嗯，那小姑娘很快便站了起来，和李硕笑道。
“如果李先生想要学习古法之乡的话，恐怕就要从最基础的开始。”
“这样也没关系？”
李硕笑了笑。
“既然来了，哪有不学的道理？”
小姑娘听到这话，转头去了一旁的柜子里，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摞巴掌后的书本。
她把这书放在桌上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这东西要全部记下来之后才能开始学习第一章。”
“当然，鉴于您是第一次学习，我们时间有限，可以根据你想学的东西来记相应的调香材料。”
所谓的调香，其实和11有异曲同工之处，这里头的各种选材便相当于医学中的各种药材。
想要完全记下来，一般人少说也要个五年六年，才能记个大概。
李硕听到这话，抬手将那一本书拿到自己跟前，一页一页的翻了过去。
六号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他看见李硕仅仅是在爷爷上面停留两三秒，很快又翻向下一页。
这样的动作，李硕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
终于，李硕翻了最后一页，将那本厚重的书往前一推。
“我已经全部记下来了，接下来做什么？”
听到这话，六号一愣，随后心底腾出一股怀疑。
“先生，你若是不想学，也不需要这样吧？”
前后才只过了一个小时，一般人能记住第一页就已经算不错了。
此时在她面前的这本书可是足足有三千多页！
像李硕刚才那样，速度极快的翻书怎么可能记得下这么多？
看六号满脸都不相信李硕，只是点点头。
“你若是不信，随便翻开一页，我保证能帮你全部背下来。”
听到这话，六号怀疑的看了一眼李硕，但最终也是没有拒绝。
她把那书翻开两页，纠结了半晌，念出了其中的两样药材名字。
“请问这两种药材是在哪一行，第几排？”
这已经是相当刁钻的问题了。
就算是她看清楚药材的所属地方，也足足花了一秒钟的时间。
“第331页第二排第三个。”
“在那后面依次是白茶，干芍药……”
李硕依次说出了那个药材，后面的十几味药材。
这十几味药材在被他依次背出一字不差。
政治有关的气味和各种注解也没有被放过。
六号起初是不信，可越听到后面就越觉得惊讶。
这些东西，她也是多年以前背的了。
做认真说起，摸着良心说话，小姑娘非常清楚她对这些东西的了解，甚至还不如李硕！
简直就离谱的不行。
六号派李硕只是刚好巧合，或者用道具看见了这些。
于是很快，小姑娘就站起来隔绝一切可以转过的事情开口问。
“没想到李先生竟然有如此惊人的注意力。”
“那叫您刚刚的那几样东西，您能在格子里找出来吗？”
在他们身后的隔间里面有整整一面墙，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香氛。
“如果能把里面的东西找出来，那便算是初级入门了，”
这一层往往也会筛选掉大半想要学习古法制香的人。
有人花了半辈子将那本书啃下来，但当他们落到实操之时，却发现自己对这些东西竟然一窍不通！
如此悲剧在这一行中发生太多次了。
本来六号已经做好打算。
若是李硕无力应付此事，她以便会向自己的老板上告。
但万万没想到，李硕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便挑出了一盒香氛回来。
“就是这些了。”
李硕将那东西往前推了一推，眼神笃定。
六号一一检查过去，发现这一片竟然都同李硕刚才所找到的那几样东西，一点不差，顿时陷入了自闭之中。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有天赋的人。”
要知道，她当年成为首席制香师的时候，师傅都一个劲的夸赞她的天赋。
但是万万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硕仿佛就是天生为此而生的一般！
但她并不知道，对于李硕而言，这些东西也不过就只是九牛一毛洒洒水而已。
“李先生想要尝试调香吗？”
此时六号有了一种教不起的感觉。
她隐约预感自己这个所谓首席调香师的位子，再过不久就能拱手让人了。
李硕沉浸在古法调香的韵律之中，
如同刺绣和曾经的国画一般，李硕只要接触到了某样东西，就会对此十分沉迷。
如今，他能感觉到在调香之中的各种韵律。
这种香氛的特殊，也仿佛是音乐之中的鼓点声一般。
曾经听说闻香识人闻香去病，这样的东西虽然在古时候的记载之中常常出现，但是因为最终没人能将艺术传承下去，一切都成为了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