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睡了几个小时,苏若安打了电话过来,上官清篌和乐歆同时被吵醒了。
上官清篌自从变成了吸血鬼,脾气就不好了,看到乐歆也被吵醒了,就更烦躁了,拿过乐歆的手机,差点给捏碎了。
乐歆从上官清篌手里拿过手机,一看是苏若安的,想到昨天她打电话约她找曲柚玩,乐歆就觉得晕。
电话那头苏若安有些不安,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乐乐,你今天出来玩吗?我给墨浅打过电话了,她说她要复习,还把端木拉走了,她说你来的话她就带端木来,你不来的话,就我和曲柚两个人了……”
苏若安语气可怜巴巴的,像只快被人抛弃的宠物。
乐歆闭着眼睛考虑,突然想起南宫越泽昨晚临走前放下的狠话:“明天早上给我滚回来!”
啊!头疼!
乐歆和苏若安约完时间后挂了电话,又躺了下来。
“安娜,你这么困,就不要和朋友出去玩了,改天再约呗?”上官清篌皱着眉头说道。
乐歆抱着枕头蹭了蹭,闭着眼睛喃喃道:“薇拉,南宫越泽让我今天回去……”
一听到南宫越泽,上官清篌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想了想昨天,和他吵的那么凶,他后来还是放乐歆出来了,心里突然有点点感激。
什么鬼?她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感激他?怎么可能!
“唔,我还可以再睡一小会儿,薇拉你等会儿一定要叫我……”
乐歆说完,又睡过去了。
上官清篌看着她,心疼极了,昨晚就不应该和她聊通宵的。
透过窗帘看窗外的阳光,今天一定是个大晴天,上官清篌又看了眼床上的乐歆,感觉真是美好的一天。
叶和颂说的没错,乐歆的世界里突然冒出她这么一个姐姐,南宫家总要花时间去接受的,就南宫越泽昨晚的态度转变而言,上官清篌觉得自己如果保持好脾气和他谈,一切皆有可能。
乐歆起来后吃了上官清篌给她做的早餐,虽然觉得困,但是心情很好。
早上十点半
苏若安和曲柚到了云上里的别墅,曲柚昨晚没有回来,是去了苏若安家里玩,然后今天苏若安到曲柚这里玩。
苏若安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站在门前等乐歆,曲柚眨巴着一双蓝眼睛问苏若安:“你真的不去接她吗?迷路了怎么办?”
“唉,她说了不用接。”虽然打电话的时候乐歆说会来,可是苏若安还是怕她不来。
等了一会儿,墨浅带着端木茜来了,没看到乐歆,墨浅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喂,苏若安,乐歆呢?你不会骗我的吧?”
苏若安委屈,“没有,她说会来的。”
“那你不去接她吗?”墨浅凶巴巴地问道。
苏若安听了,更委屈了,“她说不用接……”
看她说得这么没底气,墨浅真想把苏若安揍一顿解气。
曲柚看墨浅生气,笑着劝道:“再等等吧,说不定路上堵车呢,京都堵车太严重了。”
墨浅撇了撇嘴,没说什么,毕竟是来曲柚家做客,再发脾气会让曲柚心里不好过的。
没过几分钟,上官清篌就陪着乐歆到了,苏若安几个不认识上官清篌,乐歆迟疑要怎么介绍上官清篌,上官清篌直接说了她是乐歆的朋友。
一行人在曲柚的邀请下进了别墅,乐歆拉着上官清篌一起,上官清篌吓得半死。
做吸血鬼也是有原则的,绝对不可以未经过主人的允许就私自闯入别人的家里,这是南宫越泽的家,天哪,南宫越泽那么讨厌自己,又没说允许她进去,不然她昨天晚上会隔着一道铁门跟他唇枪舌剑地说那么多废话吗吗,如果不是不能私自踏入别人的家里,她昨天晚上就把南宫打一顿了,然后把乐歆带走了。
上官清篌正在想着,准备拒绝乐歆,可是回过神来,乐歆已经把她拉了进去。
不会吧?她就这么进来了?
安然无恙的,进来了?
上官清篌傻了眼,这也太神奇了吧?不应该吧这个?难道昨天乐歆和南宫越泽谈的时候,谈到了关于她能不能进来的话题?
嗯,应该是这样,不然还能怎么解释?
突然间,她绝对她的安娜真的是太厉害了,都能把南宫越泽那头倔牛给搞定了。
被乐歆拉着往里走,上官清篌又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南宫越泽会有那么好说话吗?乐歆被南宫家收养,会和南宫越泽的关系有那么好吗?
上官清篌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昨天乐歆没有被送回去,而是出现在南宫越泽的家里,难道她和南宫越泽之间,有些什么非一般的关系?
进了客厅,曲柚忙着招待朋友,乐歆用去洗手间的借口偷偷溜到南宫越泽的房间。
不是让她早上滚回来的吗?怎么也不打电话过来,居然让她自己滚回来,真的是太过分了!
她以为南宫越泽还在睡觉,所以就去床边,可是刚走近一点,她的心突然窒息了。
他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一个半个身子被被子遮住,上身不着寸缕的女人。
乐歆看清了她的脸,她是上官晓沫。
愤怒和心塞同时袭击了她,她的心痛的像是在玻璃渣里打滚,呼吸困难……
她楞楞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床边,翻箱倒柜地寻找着某个东西。
找东西的声音吵醒了床上的上官晓沫,上官晓沫迷迷糊糊醒来,看到的是乐歆拿着一把枪正对着她。
“上官晓沫,爬上南宫越泽的床是要付出代价的。”乐歆的话语冷到了极致,她愤怒到了极点心痛到了极点,可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冷静。
“啊!”上官晓沫醒来看到这场景,吓得叫了出来,拽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蜷缩到床的衣角,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我想要你的命。”说着,乐歆扣动扳机,将子弹上膛。
上官晓沫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吓得浑身都在颤抖,“不,不要,我什么都没有做,不要杀我。”
乐歆原本冷冽的脸庞露出了一丝微笑:“可是你看见我了,你就该死。”
上官晓沫被吓哭了,虽然看到乐歆拿着枪她瞬间就清醒了,可是她的头真的很痛。
“你在干什么?”
南宫越泽从浴室出来,仅用浴巾围住下半身,拿了一条毛巾擦拭头发,不解地看着乐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