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上官清篌玩味儿地问道,笑着靠近上官晓沫。
上官晓沫后背贴在墙上,已无退路,只能听着自己狂跳的心跳声,眼睁睁地看着上官清篌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缓缓靠近。
“姐姐,我知道错了,求你了,不要杀我。”
她浑身发抖,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几年前的夜晚看到上官清篌吃兔子的场景,怎么也挥之不去,尤其是她那张沾了血的嘴唇,和她现在的嘴唇一样颜色鲜艳,在那个阴风阵阵的黑夜里,格外刺眼诡异。
“那你知道你错哪里了吗?”
上官清篌逼得她无路可退,伸出一直修长而冰凉的手轻轻摸着她的侧脸。
上官晓沫眼里带着泪,内心的恐惧使她不敢开口作答。
“说!”上官清篌严声呵道,手指狠狠地捏住上官晓沫的下巴。
“我,我......”上官晓沫说不上来,“我不知道!”
“啪!”
上官清篌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上官晓沫的脸上瞬间出现的五个手指印子,嘴角也溢出了血。
上官清篌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狠狠揪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不知道?不知道你求我什么?嗯?”
上官晓沫脸上火辣辣的疼,又不敢哭出声来,委屈极了,又想到南宫越泽和曲慧今天给她带来的羞辱,几层情绪一叠加,她突然很希望上官清篌能够给她一个痛快,让她死掉。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上官清篌,你讨厌我,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你想杀我,就杀了我吧!反正求你,你也不会放过我,不是吗?”
“哦?求我难道不是因为想活吗?”
上官清篌的手指加重了力道,几乎要把上官晓沫的下巴捏碎。
上官晓沫痛地吸了一口气,眸光倔强地看着她,“想活你就会让我活吗?“
“想活为什么还要跟着你的母亲一起与我作对呢?我这几年没回来,你们的日子过得十分舒适自在吧?”上官清篌带着很深的怒气问道。
上官晓沫尽量平缓着自己的情绪,淡淡道:”你这次回来就是找我和我妈算账的吧?我弟弟昨晚差点被鞭子打死,你很开心吧?呵!上官清篌,不要假惺惺的了,你不就是想要在弄死我之前先羞辱我一番吗?”
上官清篌捏着她下巴的手突然松开了,顺着下颌移到她的脖子上。
上官晓沫感觉到不妙,想躲开,可是上官清篌下手很快,一只葱白如玉的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摁在墙上。
“晓沫啊,脱得光光地躺在南宫越泽的床上,他都不碰你,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羞辱你的吗?”
上官清篌脸上带着笑,她笑得越温柔,上官晓沫的心就越慌。
上官晓沫很喜欢南宫越泽,南宫越泽对绯闻报道不作解释不过是利用她转移曲慧了注意力,而她一直以来都沉浸在她的幻想里,直到今天,南宫越泽为了哄乐歆要杀他,曲慧让她看清楚自己身份,她的幻想才彻底破灭了。
“怎么不说话?嗯?”上官清篌加重的手里的力道。
上官晓沫能够呼吸道的空气微乎其微,很快,白皙的小脸憋得通红。她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像只被踩在脚底下的猎物,看着可怜极了。
“爬南宫越泽的床,你也配?”
她的安娜喜欢的人,周晓沫也配觊觎?
说完,上官清篌松了手,下一秒又扇了她另一侧脸一巴掌。
“啪!”
“咳咳。”
巴掌声落下后,上官晓沫的咳嗽声也随之而来,痛苦地摸着自己的脖子,两边的脸都被上官清篌打红了。
须臾后,上官晓沫抬起头,美眸含泪,模样楚楚可怜,声音沙哑道:“南宫越泽他跟你一样,就是个神经病,我才不会再那么傻了。”
一句话,骂了两个人。
上官清篌的眼角抽了抽,目光睨着上官晓沫,冷冷开口:“好,我原谅你不知道南宫越泽是个神经病而爬他的床,但我是个神经病你不知道吗?”
上官晓沫觉得上官清篌真的是个疯子,居然这么承认自己是个神经病,遇上她发神经,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告诉你,我不在的这几年,是我对你们母女的恩赐。”上官清篌的声音突然柔了一些,“你弟弟是不是我爸爸亲生的,想必周阿姨也不是很清楚的呢!”
上官晓沫脑袋里轰隆一声响,瞪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上官清篌,激动的摇头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我弟弟怎么可能不是爸爸的孩子!”
“怎么办呢?周萍手上只有你这张牌了。”上官清篌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惋惜,充满了同情。
如果上官天翰不是上官飞扬亲生的,那么周萍到底拿什么和上官清篌斗?
她的母亲从来没和她说过这个啊!
上官晓沫浑身变得麻木起来,渐渐地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地看着上官清篌。
“很绝望吧?哈哈......”上官清篌突然笑了起来,“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弟弟扔到水池子里面要淹死她吗?”
上官晓沫惊恐地看着她,她怎么知道上官清篌这个疯子当时在想什么。
“因为当时我很不开心,你是我爸爸的女儿,我们家养你就养了,可你弟弟他凭什么白吃白喝我们家的呢?”
上官清篌语气淡淡的,上官晓沫因此并不相信她的说辞,一定是耍她的,一定是!
“你闭嘴!天翰就是爸爸的孩子,你要在这边胡说八道,你这个疯子说的话,谁会相信!”
上官清篌厌恶地把她扔到床上,将窗帘拉开十公分,屋外灿烂的阳光立刻通过这十公分的口子照射进屋子里来,不偏不倚地照着上官晓沫的眼睛。
上官清篌直直地站在眩晕的光线中,用傲慢且同情的目光审视着床上的女子,幽幽开口道:“我要等你母亲快得到一切的时候再把这个秘密说出来,突然间变得一无所有,才有意思呢!”
床虽然是软的,但是上官清篌的力气很大,上官晓沫被摔地浑身疼,浑身动弹不得,只能伸出手挡在眼前,遮住一些阳光。
“虽然你身体里流着一半周萍那肮脏的血液,但毕竟你是我爸爸亲生的,怎么说都算是姐妹,所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选择到时候和你母亲一起下地狱,还是选择活着做我的奴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