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洛红颜第一时间反对道:“若是如此,岂不是让百姓生灵涂炭!”
叶浪点头道:“夫人说的对,凉州的百姓,也是百姓!”
“咱们是为了扳倒闫嵩,而不是跟百姓过不去!”
“何况你现在身上有伤,还未痊愈,为夫岂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宋青鸾辩解道:“我只劫粮草,不伤百姓!”
“而且,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你看!”
说着,她便要打上一套拳证明自己。
结果,刚动了动胳膊,就牵扯到了伤口。
疼的她面露痛楚之色!
“好好养伤,别逞能了。”
叶浪无奈的说道。
“我……”
宋青鸾还想说些什么。
叶浪打断道:“娘子,你可有雍州的地图?”
大乾规定,一般官员不可私藏地图。
但宋青鸾作为太尉,位列三公,又常年征战。
有着拥有地图的权利。
“有,你要做什么?”
宋青鸾问道。
“勘察一下雍州地势,好做到有备无患。”
叶浪说道。
宋青鸾道:“地图就在我随行的包裹中,一会我让兵士给你取来。”
“送去书房吧。”
叶浪说着,又看向其余几位娘子,道:“大家集思广益,若有主意了,就来书房找我。”
说罢,便向着书房走去,准备静下心来,再好好想一想。
书房中。
叶浪伏在案前,翻来覆去的思索,关于粮草的问题。
仅剩半月的粮草,现种肯定是来不及。
而且,除雍州一州之外,其余州府皆在闫嵩的掌控之中。
从外地购买这条路子,也走不通。
“你要的地图。”
突然,宋青鸾直接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成卷的羊皮制地图。
叶浪随手指了指角落:“就放在那吧。”
“实在不行,我就去凉州劫粮草。”
宋青鸾再度开口,提议道。
叶浪一门心思的思索,完全无心理会。
“哎。”
宋青鸾叹了口气,默默离开了书房,关上了屋门。
叶浪愁容满面,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解决办法。
俨然是陷入死局的模样。
而另一边,在京城的闫嵩,却是风生水起!
……
朝堂之上。
岭南王年仅七岁的儿子洛武,被闫嵩拥立为了皇帝。
刚到京城,小洛武便被闫家父子接进了皇宫,坐在了龙椅之上。
龙椅一旁,坐着的是洛武的母亲。
原岭南王正妻,年芳不过二十五岁的柳如梅。
如今,她母凭子贵,成为了大乾朝的太后!
而洛红颜的母亲,原本的太后,则是被闫嵩奉为太皇太后。
只不过,徒有虚名,被幽禁在了冷宫之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闫嵩站在大殿之下,朗声高喊。
话音刚落!
一众朝臣,纷纷响应。
高呼万岁的同时,跪了下去。
闫嵩和闫东楼也装模作样,父子二人撩了撩官袍,准备下跪。
这时间,柳如梅连忙给了洛武一个眼神,轻声道:“陛下,快点,哀家是怎么教你的?”
闻言,洛武后知后觉,连忙道:“闫,闫相、闫御史免礼!”
柳如梅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朗声说道:“传哀家旨意,如今太尉一直空缺,丞相闫嵩忠公体国,兼领太尉一职,节制大乾兵马!赐太傅衔!”
“御史大夫闫东楼,忠心耿耿,拥立陛下有功,赐太傅衔!”
话音落下!
新任太监总管,扯着嗓子复述了一遍。
满朝文武皆低垂下脑袋,不敢有任何怨言!
“皇帝尚且年幼,还望两位卿家,能好生辅佐!”
柳如梅再度开口,淡淡说道。
闫嵩没再跪拜,只是拱了拱手,道:“谢太后,谢陛下,臣定当尽心竭力辅佐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闫东楼也拱手道:“谢太后,谢陛下!”
二人皆被封为太傅,便是皇帝的老师。
依照大乾律法,可见帝不拜!
“诸位卿家,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柳如梅环顾众人,说道。
“陛下,臣有本启奏!”
这时间,闫嵩的一位心腹爪牙站了出来,说道:“叛臣贼子叶浪和宋青鸾,如今已逃回雍州!”
“还请太后和陛下降职,出兵讨伐二人,以正国法!”
此话一出!
众人文武百官纷纷附和,道:“还请陛下降职,剿灭奸贼,以正国法!”
柳如梅见闫嵩也开口,便道:“好,准奏,不知哪位卿家,愿意带兵前往雍州,讨伐叛贼?”
“陛下,臣愿往!”
梁振山赶忙站了出来,自告奋勇的说道。
他恨不得将叶浪扒皮拆骨,早就想要找叶浪报杀子之仇!
闫嵩暗暗点了点头。
柳如梅会意,道:“既然如此,那哀家准奏!只是哀家一介女流,不懂军事,不知该如何安排,就有劳闫相多多费心了!”
“臣领旨!”
闫嵩拱了拱手,朗声道:“那叶浪诡计多端,又有神威大炮,臣以为应当多派兵马!”
“如今,大乾兵马共有八十万,至少三十万,才有机会夺回雍州!”
说着,他看向梁国公,说道:“梁国公,本相就给你派四十万大军,筹三月粮草,你可有信心拿下雍州?”
梁振山激动不已,说道:“下官必定收复雍州,带回贼臣叶浪和宋青鸾的头颅,献于闫相!”
闫嵩脸色一沉,没好气的说道:“是献于太后和陛下!”
梁振山一愣,连忙改口:“献于太后陛下!”
这时间,闫东楼请命道:“太后,陛下,臣愿为梁国公副将,与梁国公共同讨贼!”
见是闫东楼开口,柳如梅不假思索,说道:“准奏!不过,哀家看来,这个副官应由梁国公来做,闫御史做主帅!”
闫东楼道:“陛下,臣做副将即可!”
作为闫嵩的儿子,他哪怕做副将,主帅梁振山也得看他的脸色。
若是事情不成,他做副将的,还可以将责任推到主帅梁振山的身上!
“好,就依闫御史吧!”
柳如梅道。
散朝后,闫嵩闫东楼父子,坐在马车里,回往闫府。
“真没想到,这叶浪居然逃回雍州了。”
闫东楼沉声说道:“年纪轻轻,就如此狡猾,如同狐狸一般!”
闫嵩闭目养神,道:“逃命这种万分紧急之事,他居然还能舍近求远,去齐州借船走水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此子有大将风范,东楼此行,你可要小心了!”
闫东楼自信满满:“放心吧父亲,在四十万大军面前,就算是神威大炮,也不足为惧!”
“万事谨慎,切莫轻敌!”闫嵩眼眸一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给你多调配两个月的粮草!”
“到了先按兵不动,耗也能耗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