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
络腮胡流民拿着铜板,有些发愣。
一旁酒馆掌柜的,更是直接傻了眼!
“你们打砸酒馆,一人给五个铜板!”
“城外,还给你们盖了救济区,而且还有免费的赈灾粥!”
衙役头子,一五一十的说道。
“这……”
络腮胡流民彻底懵了。
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些官老爷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叶大人的命令,我们只是照做而已!”
衙役头子道:“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救济区看看!”
说罢,衙役们转身就走。
几个流民面面相觑。
“老六,咱们怎么办?”
“我看还是去救济区看看吧!”
络腮胡流民道。
救济区!
当他们看见简易棚子之时,不得不信!
“这叶大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叶大人,是不是疯了?!”
“打砸还有赏钱拿!”
“还不用背负罪名!”
“兄弟们,叶大人赏钱了,一人5个铜板!”
络腮胡流民立马吆喝起来。
“真的吗?”
“有这好事?”
众流民纷纷看向络腮胡流民,满脸的不可思议。
“当然是真的!”
络腮胡流民挥舞着手中的铜板:“不信你们看这是什么!”
众流民纷纷凑了过去。
“这……这还真是铜板!”
众流民纷纷瞪大了眼。
“疯了!”
“肯定是疯了!”
……
雍州城内,越来越多的灾民知道了闹事还有钱拿的事情!
流民们打砸的越发欢实,都积极主动!
可雍州城的百姓们,尤其是做生意的商贩,却是苦不堪言!
“叶大人,这都疯了啊!”
“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
“那些灾民,根本就是土匪!”
……
雍州城的各大商铺老板,纷纷找到知府李怀庆,哭诉告状!
李怀庆也觉得头疼不已。
“叶大人,这都十多天了,流民们闹事的热情,依然不减,这样下去,我这通判,可就真的没法干了!”
“而且,咱们也没那么多钱,给那些流民啊!”
李怀庆哭丧着脸,找到了叶浪。
叶浪微微一笑:“李大人,你觉得这些流民,为何如此嚣张?”
“为何?”
李怀庆愣了一下:“叶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利益!”
叶浪道:“姚广孝给了他们利益,他们才来雍州!”
“卑职愚钝,这和咱们给流民发钱,有什么关系?”
李怀庆诧异的问道。
“哈哈哈!”
这时候,诸葛青恰巧路过书房,大笑出声!
“诸葛先生,您笑什么?”
李怀庆诧异的回头,望着诸葛青问道。
“没什么!”
诸葛青摆了摆手羽扇,道:“我是被叶大人的智慧所折服!”
“没想到,还有这种办法!”
“诸葛先生,叶大人这是何意?”
李怀庆连忙问道。
“接下来,给流民三个铜板,继续发钱!”
诸葛青神秘一笑,说道。
“不愧是诸葛先生,竟一下就猜到了我的计策!”
叶浪笑着对诸葛青说道。
“还是叶大人棋高一着,这计策若是我想,都未必能想的到!”
诸葛青笑着回应。
“等等,继续发钱,虽然是给的少了,但还是治标不治本啊!”
李怀庆被蒙在鼓里,脸色苦涩的说道。
“照做就好!”
叶浪淡淡道!
李怀庆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流民们一听,继续打砸还有钱拿,那还等什么!
一时间,雍州城内,更加的热闹了!
“这叶大人,到底要干什么?”
“难道,他就不怕激起民愤吗?”
百姓们怨声载道!
雍州城的各大商铺老板,纷纷找到了李怀庆。
“李大人,这样下去,我们可就活不下去了!”
“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李怀庆也是一脸的无奈。
“各位,稍安勿躁!”
“叶大人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
流民们闹事的热情,依然不减。
而且,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打砸的行列。
当然,他们也得到了铜板。
“这叶大人,真是有钱啊!”
“就是给的,比之前少了点!”
“打砸就能致富,这雍州还真是奇怪!”
几日后的夜晚,李怀庆终于疲惫不堪地找到叶大人,他眉宇间满是忧虑。
“叶大人,府库的银两已然所剩无几,这几日的开销,实在让我捉襟见肘。”
“我不明白,您的用意究竟为何?”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仿佛承载了太多不为人知的辛酸与困惑。
叶浪默默地抬起头,深邃的目光透过窗棂,望向那漆黑的夜空。
他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仿佛在思考一个深远的问题。
“李大人,你可知这世间的道理,大都可以金银来衡量?”
叶浪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
李怀庆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总是淡定自若的叶浪,心中的困惑更甚。
叶浪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意味:“你只需相信我,其他的,无需多问。”
李怀庆虽然仍感困惑,但叶浪的语气坚定,让他无法再追问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虽然仍有疑虑,却也只得默默点头,表示遵从。
“李大人,距离发钱,已经过去几日了?”
叶浪问道。
“已经近一个月了!”
李怀庆说道!
“好了,可以停了!”
叶浪道。
“是!”
李怀庆眼前大亮。
终于可以不再发钱给流民了!
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打砸不再发放金钱!
就在一瞬间,原本喧闹的街头,气氛变得凝固。
那些依赖打砸为生的流民,骤然失去了生活的支撑,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愕与不解。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甚至是愤怒。
他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的生活来源,他们的生存之道,难道就这样断送了吗?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残酷。不再有金钱的刺激,他们的世界仿佛突然失去了色彩。
他们开始慌乱,开始不知所措。
“继续去打砸啊!”
“打个屁,都不给发钱了,那谁还打,白费力气吗?”
“什么?不给发钱了?”
“可不是吗,不给发钱了,占不到便宜不说,还可能吃官司,傻子才继续打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