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俏脸涨红,视线回避。
“难不成,是那叶浪欺负你了?”
卢文远急声追问道。
“叶大人,并没有欺负我。”
杜鹃怯连忙辩驳道。
随后,又低垂下脑袋,怯生生的说:“是,是我心甘情愿的。”
“什么?”
卢文远瞪大了眼睛,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他还想问些什么。
这时间,孙仓却在一旁惊呼出声:“这压根就不是神威大炮的图纸!”
卢文远一惊,连忙看了过去。
只见,孙仓手中拿着的纸上,画着一只王八!
“卢大人,咱们被叶浪那小子给骗了!”
孙仓气的咬牙切齿!
这纸张没打开之前。
他能确认,这就是晚宴之上,叶浪几次要递给他的图纸!
可打开一看,这才惊觉!
原来从一开始,图纸就是假的!
宴会上,叶浪一直在耍他玩呢!
“妈的,叶浪这个混账!”
卢文远咬牙发狠。
图纸没拿到!
自己最喜欢的小妾,还被叶浪给糟蹋了!
才娶过门,自己还都没来得及碰呢!
“不行,我非杀了他不可!”
卢文远攥紧拳头咯咯作响,气势汹汹的朝着外面冲去。
杜鹃一惊,连忙跑上前拦住了卢文远。
“杜美人!”
卢文远惊讶的问道:“你难道要护着叶浪吗?”
“卢大人……”
杜鹃咬紧贝齿,硬着头皮说道:“您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主动的,和叶大人无关!”
“你!”
卢文远气的说不出话来。
让杜鹃去,是勾叶浪的魂。
结果可倒好,杜鹃的魂,反倒被叶浪勾了去!
好一阵后,卢文远才喘匀了气息,质问道:“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护着他?”
杜鹃没有回应,只是坚定的站在原地,拦在卢文远的身前。
“卢大人,叶浪可动不得啊!”
这时间,孙仓也跑上来劝说道:“若是杀了叶浪,咱们可没法,和闫相交代啊!”
“妈的,动不得叶浪,我动你总行了吧?!”
卢文远呵斥一声,反手朝着孙仓脸上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闷响!
孙仓直接被扇到在地,一侧脸颊高高红肿了起来。
杜鹃被吓得娇躯一颤,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混账东西,净出些馊主意!”
卢文远气的咬牙切齿:“害本官赔了夫人,又折兵!”
“卢大人,您拿我撒气可以,但千万不能冲动啊!”
孙仓爬起身子,还在坚持劝说:“真要是杀了叶浪,神威大炮的图纸,可就要不到了!到时候,没办法跟闫相交代啊!”
卢文远气急败坏:“现在本官好吃好喝供着他,又陪喝酒,又送礼物!”
“还把自己的女人,给他睡了!”
“结果呢?图纸还不是一样要不到!”
“让你全权负责,你就是这么负责的?”
孙仓神色尴尬,揉着脸颊道:“卢大人,您别着急,容下官再想办法!”
“想,想不出来,今晚你就别回去睡觉了!”
卢文远气急败坏的说道。
说完,瞥了眼杜鹃:“你回去吧,等到时候,我再收拾你!”
“是……”
杜鹃委屈的答应一声,无奈的退了下去。
“想出来了吗?”
卢文远瞪着孙仓问道。
“卢大人莫急,容下官再想想!”
孙仓说道。
“一炷香的功夫,想不出来,就让你夫人,还有小妾都过来!”
卢文远发狠道:“本官不玩,送给下人玩!”
说完,他朝着一旁的下人命令道:“去,点上一炷香!”
“是!”
下人答应一声。
立马取来了一炷香点上。
孙仓急的来回踱步。
眼看香要烧完,终于想到了办法:“卢大人,我有主意了!”
“说,我倒要听听,你又想到了什么主意!”
卢文远冷声问道。
“卢大人,我有信心,这一次,一定能让叶浪,乖乖交出图纸!”
孙仓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哪次没有信心?”
卢文远道:“有什么主意,抓紧说出来听听!”
孙仓说道:“卢大人,您可记得,闫相在雍州城内,养了死……”
“嘘!”
卢文远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道。
他连忙吩咐下人们离开:“你们,都退下吧!”
等到下人都走远后,又亲自走上前,关上了堂屋大门。
“下官疏忽了!”
孙仓心里一阵后怕。
这事若是传出去。
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不光是自己的脑袋,雍州城大小官员,甚至闫相的脑袋,也得一起落地!
而且,九族也不能幸免!
卢文远沉了口气,悄声道:“继续说!”
孙仓来到卢文远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闫相不是在雍州城,豢养了一批死侍吗?”
“咱们可以让那批死侍,假扮成土匪,来攻打雍州城!”
“然后,咱们故意示弱,让叶浪在雍州城铸造那神威大炮,抵御土匪!”
“如此一来,图纸还不是手到擒来?”
听见这话,卢文远若有所思:“你小子,这次的主意,听起来倒是靠谱了不少!”
无论怎么和叶浪要图纸,他只要不肯给,那也拿他没办法。
可要有土匪攻城,那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
到时候,情况十万火急,叶浪就算再不情愿,那也得拿出图纸!
否则,城破了之后,他也得玩完!
“妙计,这倒是妙计!”
卢文远连连点头,忍不住嘴角上扬。
“多谢卢大人夸赞!”
孙仓讪笑着说道。
“我什么时候夸你了?”
卢文远瞥了孙仓一眼,问道。
“我……”
孙仓一时语塞。
“这分明是本官想到的妙计,与你有什么关系?”
卢文远反问道。
“是……”
孙仓纵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强挤笑容,说道:“卢大人英明!”
“我当然英明!”
卢文远冷哼一声,下令道:“立马去通知,豢养在山里的那些死侍,让他们择机攻城!”
“下官遵命……”
孙仓不情不愿的拱手,随后退下去办事。
卢文远眼眸眯起,目光中透出了一抹阴鸷:“姓叶的,等本官把图纸拿到手,就是你的死期!”
咕咕!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道鸽子的叫声。
卢文远连忙走过去开门,见是一只信鸽在地上走动,腿上还绑着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