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皇宫大殿之上……”
叶浪刚要解释。
马车内,传出了宋青鸾虚弱的声音:“快,快走,离开京城!”
叶浪也道:“对,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走,路上再慢慢跟你们说!”
宋青鸾下令,所有兵士全部弃营离开。
众人浩浩荡荡的赶路,远离京城,向着雍州方向而去。
宋青鸾躺在宽敞的马车内,接受军医的治疗。
而叶浪和洛红颜林语柔三人,坐在另一辆马车之中。
“娘子们,我今天真是开眼界了!”
叶浪对二人说道:“刚才在大殿上,宋将军居然当众弑君,还刺杀了丞相闫嵩!”
“什么?!”
林语柔不由得一惊,诧异的问道:“夫君,宋,宋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
“起初我跟你一样,也纳闷呢。”
叶浪道:“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女帝居然是个假的!”
“是闫嵩找来的替身,用以把持朝政!”
“真正的女帝至今还下落不明呢!”
听见这话,林语柔露出了活见鬼一般的表情:“居然还有这种事情,简直是骇人听闻啊!”
“谁说不是呢!”
叶浪叹了口气,说道:“假女帝是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闫嵩却没死。”
“我眼睁睁看着,宋将军用匕首捅向了闫嵩的心脏,结果匕首居然没有刺穿!”
“闫嵩非但没死,反而还用剑刺伤了宋将军。”
他就纳闷了。
难道这闫嵩,竟能皮糙肉厚到,刀枪不入的程度?
林语柔蹙着黛眉说道:“夫君,依我看,闫嵩应该是穿了护身的甲胄!”
“传闻,有一种甲胄,叫做金丝软甲,柔然如同贴身衣物一般,却能刀枪不入!”
“乃是世间稀世的珍宝!”
听闻此言,叶浪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怎么匕首刺不进去呢!”
这时间,一直沉默着的洛红颜,试探的开口问道:“女帝是假的,那朝中大臣都是作何反应?”
“别提了,满朝文武,压根就不在乎女帝的真假,连御前侍卫都被闫嵩控制了。”
叶浪叹了口气,说道:“依我看,这大乾的江山,很快就要改名换姓了!”
林语柔好奇的询问:“夫君,这么危险的局势,你是怎么带宋将军逃出来的?”
“我啊……”
叶浪正要解释。
可没等他把话说完。
洛红颜竟身子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娘子?!”
叶浪惊呼出声。
“夫,夫人这是怎么了?”
林语柔惊慌失措道。
“我也不知道啊……”
叶浪连忙把洛红颜抱在怀里,掐起了她的人中,“娘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夫,夫君……”
洛红颜缓缓睁开了眼睛。
“夫人,你,你这是怎么了?”
林语柔凑上前问道。
“我,我没事……”
洛红颜摆了摆手:“应该是这几天,累着了吧……”
话虽这么说,实际上,她是听见了叶浪的话后,一时承受不住打击,才昏厥了过去。
在她和宋青鸾看来,只要向朝臣证明女帝是假的,那么闫嵩就会失势,便可以重新夺回大权!
可是万万没想到,现实竟能如此之残酷,百官竟不认女帝,只认闫嵩!
“路途颠簸,又经历了一场大火。”
叶浪叹了口气:“看来娘子,是被折腾到了。”
“嗯……”
洛红颜点了点头,顺着叶浪的话茬道:“应该是这样的……”
林语柔无奈的说道:“哎,来京城一趟,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糟心事!早知道,就不该来!”
“夫君,咱们该如何是好?你帮着宋青鸾逃脱,肯定受到了牵连,闫嵩不会放过咱们的!”
叶浪愁容满面,道:“先回雍州再说吧,起码在雍州,咱们还有立足之地。不过,这返程之路,恐怕不会太平啊!”
林语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咱们不能走官道大路了,夫君,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走水路,回雍州城吧。”
“嗯,趁着时候还早,消息还没传开,咱们尽快找个有渡口的城镇,买船走水路吧。”
叶浪说着,看向洛红颜,问道:“娘子,你意下如何?”
“就依夫君,和林妹妹吧。”
洛红颜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她现在哪还有心思考虑这些。
一想到皇位要被闫嵩夺走,她要成为愧对列祖列宗的亡国之君。
心,便犹如刀割斧凿一般,痛到无法呼吸!
……
京城皇宫之中。
闫东楼又斩了几个不怕死的刺头,一番杀鸡儆猴过后,算是稳住了满朝文武百官!
随后,他便回到闫府,向闫嵩汇报情况。
“父亲,事情我都已经处理完了,百官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闫东楼道:“您看,您什么时候举行登基大典,建立新朝?”
“什么登基大殿,什么建立新朝?”
闫嵩质问道:“你觉得,这事情已经结束了吗?在你看来,满朝文武全都对咱们闫家,心服口服了吗?”
闫东楼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们爱服不服,要是不服,就杀,杀到他们服为止!”
“糊涂!”
闫嵩呵斥一声,气的胡子翘起:“你还能把百官,都赶尽杀绝不成?”
“咱们若是这么明目张胆篡位,开了这个先河,今后必定有人效仿!”
“就算现在他们不敢,你能保证,你儿子那一代,你孙子那一代,不会有人再篡咱们闫家的权吗?”
听见这话,闫东楼面露苦笑,道:“父亲,您说的话我都清楚,可事已至此,咱们还能怎么办?难道,把真女帝请回来?父亲,那女人早就已经死了啊!”
闫嵩沉声道:“封锁消息,今日之事,百官绝不可以外传!”
闫东楼道:“父亲,不用您说,我也已经将消息封锁了!”
“好,做的不错!”闫嵩继续道:“再昭告天下,宋青鸾当众弑君,罪不可恕,下令全国通缉!”
“这事我也已经办了!”闫东楼无奈道:“现在的关键在于,改朝换代的问题!”
闫嵩若有所思,道:“我记得,先皇的弟弟岭南王,有个儿子是吧?”
闫东楼一惊:“父亲,您难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