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你去通知魏祁,让他赶快给那群人签字画押,不要再审了,你去用族长的名义把所有人都集中到祠堂,你把族长抬下去,别管他是死是活,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召集到陆家庄,让陆家庄所有人都签下卖身契,连夜把他们带出去,带远一点卖掉,让他们永世不能会京城,动起来,快!”三皇子雷厉风行地想好了办法,只要让陆家庄的人无法开口,那么这件事的始末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现在他要想一些找谁当替罪羊比较好了。
陆家庄所有人都集中到了祠堂,他们还以为是族长有话要说,但是他们等来的是三皇子的侍卫将他们围在了祠堂里面。
侍卫长在祠堂里燃起一炷香,一炷香之内,所有人都要签完卖身契,否则就会杀两个人,一开始大家肯定是不愿意,也不信这青天白日的他们敢公然草菅人命,但是等一炷香燃完,侍卫长毫不犹豫地抓住身边的人,下去就是一刀,当场毙命。
所有人都惊呼起来,并且开始满场乱跑,因为还有一个人要成为刀下亡魂,但是侍卫的数量实在是多,他们根本跑不出祠堂,在侍卫长又当着他们的面杀了一个人之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他又不急不缓地燃起一炷香,这一回,大部分人都拥抱着哭泣着签下了卖身契,签完就被带走了,他们将会和自己的亲人卖去不同的地方,这一辈子再难见到了。
两炷香燃完,杀了四个人之后,终于把所有人都送走了。
三皇子委派了一个将军府的人留下处理,自己带着人回到了京城,此时魏祁也已经拿到了他们签字画押的证词,当然是抓着他们的手强行按的手印。
“你说,这个脏水泼到谁的身上好呢?”魏祁歪着头看着三皇子,脸上的表情十分地云淡风轻。
“我觉得这件事最大的可能就是大哥在给我下套子,但是我不能把脏水直接泼到他身上,那样会把事情搞得更大,泼到他手底下的人身上就行,你看谁合适?”三皇子得意地说。
魏祁撑着头,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把齐王一派的所有人都在脑海中过滤了一边。
“那就只能要小喽啰来顶罪了,齐王最有利的势力应该就是户部,但是不能贸然动户部尚书,那就动一动户部侍郎好了。”
三皇子点点头,表示赞同,“户部是最好不过的了,就这么办,整个陆家庄的人都被送走了,剩下的就是大牢里的人,要让他们永远闭嘴。”
魏祁会意,“他们就交给我好了,我是他们的老朋友了。”
第二天,关于那天的街头暴力流血事件又有了新的进展,那些暴民招供了,原来是户部侍郎安排的,想打击宰相府和将军府的联姻,顺便嫁祸给三皇子,一时间,流言的风向就变了。
郑尚书带着自己的侍郎来到了齐王府,林侍郎跪在齐王面前,求齐王救他。
“殿下,三皇子这是摆明了要把脏水往您身上泼啊,满朝堂谁不知道我们户部是站在殿下您身后的,林侍郎是我的副部,这是要砍我的一条臂膀啊。”郑尚书今天没有带折扇,一身淡蓝色的衣衫十分简洁。
“我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吗?只是这件事没有明着扯到我身上,叫我如何帮你们出头,我得避嫌啊。”齐王也很恼火,他一门心思地阻挠三皇子,却没想到他这么狠绝,如今叫他进退两难。
“我知道王爷有王爷的顾虑,但是求您看在我忠心耿耿这么多年的份上,好歹救我性命啊!”林侍郎跪在地上恳求,他心里却知道恐怕难如愿,自己要变成弃子了。
齐王蹲下来,亲自扶起他,“你知道我若是出手帮你,就是自己证实了这件事与我有关,到时候非但帮不到你,我也无法洗清了,死人画的押要如何去更改?”
林侍郎凄凉地笑着,最后认命地说:“为齐王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但是请王爷不要忘记帮我报仇,还有我可怜的家人……”
齐王郑重地点头,握着他的手承诺道:“我答应你,我一定会让老三付出代价的,至于你的家人,以后就是我的家人,我一定会安置好他们的,你的儿子不是在户部吗?我会让他来接替你的位置,你的仇,我们一起报。”
林侍郎含泪点点头,不知道以后自己儿子会不会走上自己的老路。
林侍郎的罪证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搜集好了,所有的百姓谈论的对象也变成了林侍郎,还有受了委屈,又自己洗刷冤屈能力卓著的三皇子。
林侍郎被问斩,而三皇子则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到了皇宫。
三天后,筹备已久的皇帝的寿辰终于到来了,皇宫到处都是喜庆祥和的气氛,就连禁足多日的德妃也被解了禁,此时她一身华富,携手三皇子一起来给皇帝贺寿,雍容华贵的姿态一点都没有因为禁足而有所削减,反倒更胜从前,一出场就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皇后虽坐在皇帝身边,也是一身华服,不言不语,只是恰到好处地微笑,暗淡地快与背景合二为一了。
再往下看就是玉嫔和萧贵人,她们坐在一起,看着德妃光彩夺目的样子,眼神无比清澈,里面似乎除了欣赏再无其他,干净而美好。
其他各宫嫔则安品级依次坐好,皇子公主们则坐在另外一边,在这种氛围里大家都笑得十分和气,有一大家子的感觉。
皇帝心情好极了,和大家一起喝着酒,喊了最小的十四皇子过来,十四皇子只有五岁,皇帝把他抱在膝上,喂他吃东西,好一副父子其乐融融的画面,看着德妃眼里却十分刺眼。
她看向正和玉嫔说话的萧贵人,再看向萧贵人还很平坦的肚子,心中的不快越积越多。
“母妃,”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三皇子忽然凑到了德妃面前。
“什么事?”德妃保持着笑容。
“儿臣有些不适,可否先行离席?”三皇子小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