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请德妃娘娘不要乱说，他们全家都是被冤枉的。”赵念川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哦，当初还是的时候，不是你偷偷把他藏起来了吗？你要是不皇子，窝藏逆贼就够你死好几回的了。”德妃满不在乎地说，平不平反在她心里都是一样的。
赵念川捏紧拳头，跳过了这个话题，“还请德妃娘娘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那个小兄弟出事了？”
“娘娘知道的。”
“你凭什么咬定是我干的，我可没有动他，我动做什么，有那精力我如今也不会在这里出不去了。”德妃有些生气地说，她又想起了萧贵人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不由地恨得牙痒痒。
赵念川皱眉，心下思索德妃的话有几分能信，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可信。
“娘娘不必如此，这里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德妃将手里的帕子扔到地上，眼睛斜斜地看着地上的手帕：“有什么话直说，这样吧，你一会儿出宫自尽，你那好兄弟就能平安，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那就是没得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没有办法，实在不行我就去求父皇，想必父皇也会答应我的。”赵念川听德妃那么说也不恼，这件事情本就不可能顺顺利利。
“那你还来求我做什么，何不直接去找陛下。”德妃淡然道。
“那样当然是省事些，但是我希望可以和德妃娘娘把话说清楚，我对你而言已经无法造成任何威胁。”赵念川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继续说道：“还请娘娘不要在我这里浪费心思。”
德妃动了动，用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懒地说：“你确实不值得我动心思，不过什么威胁我却是不知道的，还请安王慎言。”
赵念川在心里冷笑，她的野心昭然若揭，这么些年不知道做过多少龌龊事，倒在这里说的自己清清白白。
见赵念川不答话，德妃又幽幽地道：“安王爷，你倒是说说看，以我这样将军府旁支侧室所出的人，能到妃位是不是就应该感谢上天了？怎么还敢奢求别的。”
“晚辈无状，口不择言，还请娘娘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才是，以前的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娘如今形同副后，无尽尊荣，又有三哥这样出类拔萃的子嗣，您想到什么地位都是应该的。”赵念川诚诚肯肯地道歉，德妃自己那么说就肯定是还没放下他当众损她身份的事。
当初赵念川为了将府里的眼线清理干净，执意要乔禾进府，当时德妃阻拦他才出此下策，如今想来王凝节的事不知道是自己错怪了德妃还是德妃的演技精湛，从一开始就布好了局。
“我哪里敢跟你计较啊，你是陛下的骨肉，而我是什么，说禁足就禁足了。”德妃惨然说道，精神不济，她倒是显出了几分老态来，而她也不过是刚满四十而已，一直以来保养地极好，让人猜不出真实年纪来。
“德妃娘娘，若是我可以帮你出这口气，你是不是可以放了王凝节？”看德妃的样子，赵念川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德妃的眼神亮了亮，“若你真能办到，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至于王凝节，跟我没关系，我帮不了你。”
“既如此，便告辞了。”赵念川不在乎德妃的秘密，既然已经说得这么清楚和德妃无关，那他不能耽搁，只剩下齐王了，找不到齐王可以先去找一下玉嫔，间接给齐王施压。
“是关于你亲生母妃的，你也不想知道？”见赵念川起身要走，德妃又轻飘飘地加上这一句话。
果然，赵念川停下了脚，“母妃的事情父皇都跟我说过了。”
“既然是秘密，那陛下就一定没告诉你。”德妃自信地说。
“让我如何相信你？”这件事对赵念川的吸引力还是很大，自从知道自己的母妃可能是中毒而死的，赵念川心里就多了一个心结。
“看来你也怀疑过嘛，那你就必须相信我，我知道的秘密不止一个，我告诉你多少就看你的表现了。”德妃笑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一丝阴狠，“若是可以把她的孩子弄死，我就全部告诉你，如何？”
赵念川看着她，只感觉有点恶心，他摇摇头道：“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我只教训一下她。”
说完，赵念川就往旁边走，继而撞到栏杆上。
亭阁外侍立的太监赶紧过来搀扶他，看着赵念川连走路都要人搀扶的样子，德妃在心里有些怀疑他能不能做到，继而想到不管怎么样赵念川的事都不可能牵扯到自己，德妃也就放心了。
赵念川离开了德佩宫，直接往清宁宫而去，正好萧贵人和玉嫔住在一起，这样就方便多了。
到了清宁宫，被告知玉嫔正在小佛堂诵经，赵念川就顺势说去看望一下萧贵人。
给他带路的小太监有些迟疑，“王爷，这萧贵人与王爷的岁数差不多，依奴才看王爷还是要避嫌的好。”
赵念川无所谓地说：“本王又不是私下无人处见她，你们都在有什么好避嫌的，本王只是听说她有喜了，替父皇高兴，想去看看还未出世的***或小妹妹，有何不可？”
“这……”话虽没错，但是小太监还是很迟疑。
赵念川看出了他的担忧，拍拍胸脯道：“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往本王身上推，就说是本王执意要去的，你们拦不住就可以了。”
“是。”得了这一句保障，小太监马上就领着赵念川往萧贵人的方向走去。
清宁宫的人不张扬，但是景色却是极好的，到处都透着清幽，但是赵念川没有心思赏景，他一路都在想着除了伤害孩子，要怎么做才能让德妃最满意。
还未想好，就已经到了萧贵人的院子，而她刚好在院子里。
“给贵人请安，安王爷来看望您了。”太监宫女们见到她，都恭敬地请安。
赵念川看着前方朦胧的背影，有些恍惚，这个背影他好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