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女!”安志大怒,“给我上,打死这对不知羞耻的奸夫淫妇!”
家丁原本就在一旁蓄势待发,闻言立刻各自拿着棍棒冲了上来。
凤霓裳冷眼看着,面色未显惧色。
家丁们已经靠近凤霓裳,举着棍子对着凤霓裳的脸门就是一击。
凤霓裳转身躲过。
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拓跋宸轩忍不住了,凤眸一眯,脸上满是危险的神色。
他看着凤霓裳和别的人卿卿我我还可以说是计划所需,但是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凤霓裳受伤,哪怕是故意的。
没有家丁看清他是从哪里出来的,只觉得是眼前一晃,然后肚子一痛,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地了。
安志神色惊恐地看着拓跋宸轩,被吓得腿软却还是强忍着恐惧,抬起手指着拓跋宸轩,色内厉荏地说:“你们……你,你们是一伙的,一伙来我们韩府作奸犯科!”
拓跋宸轩看着安志颤颤巍巍的手,冷哼一声,袖子一甩,一颗石子打在安志的胳膊上。
安志痛呼一声,捂住胳膊,痛的满头大汗。
凤霓裳走到拓跋宸轩身边停下:“我们本就是朋友。”
“呵,不知死活!”
安志神情阴沉看着面前三个人,胳膊上的剧痛非但没让他知道收敛,反而放下狠话:“我好言好语跟你们说你们不同意,看来是非要逼我动真格的了。”
凤霓裳从拓跋宸轩身后走出来,“怎么?如果我们不答应,你难不成还能杀了我们。”
“有何不可?”手上的剧痛渐渐散去,安志直起腰来。
居然还敢大放厥词。
凤霓裳递了一个眼神给拓跋宸轩,拓跋宸轩会意,使用轻功一个闪身飞到安志的身后,一直拿在手上用来装饰的折扇抵在安志喉间。
安志感觉到冰凉,低头一看,才发现折扇边缘锋利,削铁如泥。
“何如?”
拓跋宸轩薄唇轻启,吐出这两个字,手上向前递了递:“你能杀吗?”
安志被迫抬起头,可是还是喉间一痛,一滴血珠溢了出来。他几乎是看见血珠的那一秒,眼前就眩晕了,两眼一闭,向后倒晕过去。
拓跋宸轩嫌恶地退后一步,不想让这个怂包碰到自己。
凤霓裳没料到安志这么不禁吓,皱了皱眉:“软脚虾。”
拓跋宸轩抬起双眸:“霓裳,下次不可如此。”
若不是他在,以凤霓裳的武功,激怒了安志,在这样的情况下,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凤霓裳却没放在心上:“无妨,只因你在我才如此。”
这话说的,拓跋宸轩也不知是该喜凤霓裳对他有信心,还是该斥责凤霓裳不将自己的安全放在眼里。
他还没说什么,院外突然一阵杂乱虚浮的脚步声,应该是三四个女子往这边赶来了。
他拧眉:“来人了,应该是挽香。”
不用拓跋宸轩再多说什么,凤霓裳神色一变,顿时松散了身形,一副重伤的样子。
拓跋宸轩纵身一跃,又回到了原处隐蔽起来。
“安志,狗男人!你把倪公子怎么样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挽香一把推开门,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两三个丫鬟。
只是她没料到,院内躺倒了一片人,唯独没有凤霓裳。
挽香一愣,心里升上来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是觉得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二又觉得有点诡异。
凤霓裳如此高的武功,怎么会籍籍无名,只是一介平民。
不过也容不得她多想了,她才刚进来,凤霓裳便顺势一个踉跄倒地,挽香急急忙忙的上去扶起凤霓裳:“倪公子,你受伤了吗?”
凤霓裳虚弱地摇摇头:“无碍,都是小伤。”
可她表现的都这么明显了,挽香怎么会信她的话,当即一怒:“安志这个贱人,居然敢动老娘的人?”
凤霓裳眼神感动的看着挽香,“姨娘不必动怒,为姨娘受伤,倪某觉得值得。”
挽香被凤霓裳的情话说的脸一红,看向凤霓裳的眼神里满是情意:“倪公子。”
躲在暗处的拓跋宸轩眸色一沉,手上一用力,粗壮的树枝被他捏出一个凹陷。
凤霓裳似乎终于想起了拓跋宸轩还在看着,咳一声,问起别的:“只是姨娘,安管家如此反对我们,倪某怕夜长梦多,生出事端。”
挽香倒是没有想那多,问道:“你说的是,那该如何?”
凤霓裳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看着挽香。
挽香被吓了一跳,睁大眼睛,一脸惶恐,“不可。”
她虽然平日里总是以压榨丫鬟为乐,也做了不少狠毒的事,可是杀人是她最后的底线。
“那姨娘说该如何?”
凤霓裳不料挽香的反应,垂眸掩住眸中滑过的一抹深思,看着倒像是是因为挽香的反应有些伤心,“看姨娘这样,似乎是对安管家旧情难忘。”
“倪公子怎么会如此想?”挽香急忙否认:“只是直接杀死未免太过残忍,要不还是就撵出去吧?”
凤霓裳看着挽香,眸中似乎有无线情愫,“姨娘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
挽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凤霓裳笑着送走了挽香,刚回头,拓跋宸轩神色不虞地站在她身后。
凤霓裳被拓跋宸轩这一脸的“怨妇相”逗笑了:“宸轩,你这是什么样子?好生有趣。”
拓跋宸轩掀了掀眼皮,不悲不喜地说:“霓裳还能想起我是谁?”
凤霓裳知道这人又开始吃醋了,“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知道,拓跋宸轩,我的夫君。”
这句“夫君”算是让拓跋宸轩脸色好转了些,他松了神色,开始讨论正事。
“霓裳,你看出什么不妥了吗?”拓跋宸轩问。
凤霓裳看着挽香离开的方向,道:“我认为这韩家家主应该不是他两人做的。”
拓跋宸轩面色一松,果然凤霓裳和他心有灵犀,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拓跋宸轩颔首,“不错,方才我不过是稍微试探他,他便晕厥了过去,可见是一个胆小如鼠之人。”
“挽香也是如此,一说到要杀人脸色惊讶不似作伪。”凤霓裳接着说。
这两人根本没有这个胆量敢杀人。
拓跋宸轩和凤霓裳对视一眼,心里下了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