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居然是死于中毒……”
凤霓裳明眸皓齿震惊的微颤,剪水双瞳含着湿热很是难以置信。
她能感觉到,背后一双宽厚、令人安心的大手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动作轻缓温柔。
她微微收敛了伤神,侧头跟身后拓跋宸轩勉强微笑,示意不用担忧。
随后又令自己冷静下来,问着药师:“你可记得,是何毒药?”
“不知。当年老夫检测出毒药已是心惊,想要仔细查探一番。哪知那毒药毒性剧烈,夫人几乎是立即毙命,死状凄惨。家主为了给与夫人最后的体面,没再让人见她狼狈的样子,只最后吩咐人清理便下葬了。”
老药师瘫在墙角,狼狈不堪,说几句话便得喘息一会儿,好像将不久于人世。
拓跋宸轩蹙眉,往暗处使眼色,破风声响起,随后悄无声息。
“可是……母亲死于毒药,这样离奇又很明显有人操纵的事情,最后父亲没有派人追查下去吗?毒药来源和经过谁手总该查一下吧?”
凤霓裳声音低沉嘶哑,神情有些崩溃。
母亲,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被害?知道父亲这样的作为,是不是心寒了?
“老夫不知道这些事情,只知道当夜就被给了双倍月俸赶出了府,叫我闭嘴。听说后来老爷沉痛,让夫人的丫鬟也都陪葬了。”
老药师又狠狠喘了两口气,隐隐翻了眼白,看起来都难受的厉害。
看他已经如此凄惨,凤霓裳就是有再多问题,也无法直接问出了,她回身抓着拓跋宸轩的手,双目含水楚楚可怜,夹杂颤音:“宸轩,能不能救救他?他好像快不行了。”
“乖,别急,已经叫人来,大夫马上到。”
拓跋宸轩声音压的轻柔,看着凤霓裳这样心里也不好受,抬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捏了捏她的手表示他在。
凤霓裳这才安心,回身哽咽跟老药师说道:“您放心,本妃不会看着你这样去了,你还有后半辈子,你会安度晚年的。”
老药师摇摇头,感动又喘息起来:“我自己是药师,身体什么样我清楚,有些话我必须说完。”
他很坚定,凤霓裳想让他别说话了,都做不到,只能把他往起扶了扶,让他更舒服一点。
“当年的事一定有蹊跷,当年我被慌乱赶出来,太子妃可知老夫有一技傍身为何沦落至此?当时啊,终究觉得不对劲,迟迟没走。哪料当晚就有黑衣人试图夜袭刺杀,好在那晚老夫并未早睡,看到门窗上的迷烟便觉得不对劲,找了时机拼命逃了出来。可我沦落在外知道定有人在找我,我不敢以真名姓见人,不敢再行医生存,连吃饭都难、更别提病了也吃不起药……”
老药师说到心酸处,潸潸落泪,狠咳几下,最后吐出了血。
这状况把凤霓裳吓得不轻,好在拓跋宸轩的手下已经卷了个大夫飞奔过来,丢在老药师面前。
惊慌过后,看着面前两个锦衣玉食的年轻人和眼前的病人,慢慢平复急促的心跳声。
被手下粗暴提醒,才慌忙诊断,大夫诊脉又问了老药师几句,最后叹气说道:“这是长期风寒所致,吃不饱穿不暖,开了药虽能缓解,但可否治愈就靠个人体质而定了。老伯年纪大,没几年时间了。”
“抓药。”
拓跋宸轩这么吩咐一句,大夫觉得背后阴寒可怖,被这凌冽气场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点点头。
方才那个手下了然,又带着大夫飞奔去抓药。
拓跋宸轩和凤霓裳一左一右把老药师扶起来,带他去找了驿站安置好,留下几个人看守,便回府去了。
二人刚到府门口,便见门口温婉贤淑的女子婷婷袅袅地站着,见二人归来面色一喜,迎上前去:“太子爷、太子妃回来了,怎么了?你们面上不大好看。”
虽然问的是你们,可却直直盯着拓跋宸轩看,眉目含情、欲语还休。
凤霓裳刚刚听闻那样的事情,毫无防备见了亲人,什么也说不出来,扑在她怀里呜咽一阵。
而拓跋宸轩更不必说,一模一样的面孔,却十分厌恶抵触凤轻裳,见她上前便不动声色后退一步。
若王富贵所言皆真,那这个女人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恶心。
她的孩子,是不是王富贵的?
凤轻裳极其敏感,更别说她一直盯着拓跋宸轩,这样明显的冷淡,她的玲珑心自然瞧了出来。
细细一思量,这前后变化除了他们外出,便是之前王富贵上府上的事情了。
当时她没放在心上,可如今想来……
她寻了由头出府,又悄悄找了车马到镇南侯府。
管家侍卫都见过她,也就没怎么拦,只是给王富贵通报了声。
王富贵一听她这名字,就知道这女人肯定没安好心,冷笑一声面上不显。
见那女人进来依然是流里流气的样子,不顾忌还有下人在场,伸手就在她身上柔软凹凸处上下游走,坏笑着流氓气息深重。
凤轻裳本就裹挟火气而来,如今王富贵如此轻浮,又如何受得了?
只是满院都是王富贵的人,她不想丢脸,哄着王富贵把人都退下去,立马变了脸色。
直接当面质问他,姣好的面容扭曲:“世子,你到底跟太子爷说了什么?就你这样的本姑娘跟你来往都是抬举你,居然敢坏我好事?”
“坏你好事?哈哈,你是个开玩笑吧?就你这样的货色,顶多也就太子爷错认的时候睡过你吧?他知不知道你被我已经睡过了?嗯?”
王富贵身为世子傲娇一世,没几个女人敢这么跟他吆五喝六,立马脸色就不好看了。
他这话出来,凤轻裳脸色立马变了,恨恨的盯着他,不甘心不服气,满心愤怒无处发泄:“你住嘴!”
“哟?戳中痛处了?真没碰过你啊?那你这孩子该不是我的吧?那可得好好伺候爷,否则我就把你肚子里是老子的种宣扬出去,哈哈哈哈!”
王富贵越说越觉得有快感,看着气的胸前起伏的凤轻裳,色眯眯上下其手,直接在待客厅当堂扒起了衣服,强吻强上。
凤轻裳使劲挣扎无效,气得浑身颤抖,没了理智,抓着身边的东西哗哗往他头顶砸。
不知道什么砸中了他,从头顶开始流着可怖的鲜血,整个人惊恐万状瞪大眼睛,直挺挺地砸在凤轻裳身上。
凤轻裳害怕极了,颤抖地伸手试了鼻息,尖叫出来,拨开他就要跑。
然而她那一声尖叫叫来了府人,立马拦住她,送了官府。
消息传到太子府,拓跋宸轩正在安慰情绪低落的凤霓裳,听了这话二人面面相觑,备车往府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