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朕?”
皇帝冷冰冰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儿臣不敢,只是斗胆让父皇三思,这可是凤家遗女啊!”拓跋澈认真冷静说着,随后叩头行礼,冒死进谏的样子。
本以为会继续审问的皇帝,看着地上角落跪着的奶娘,毫无物证,空口无凭却是硬伤,不爽地看了拓跋宸轩和凤霓裳,按下心头那口气。
回身看着凤无霜,像是看着一个死透的人一样,非常嫌恶的目光中却透着不甘无奈:“凤无霜对朕无理,妄图威胁,撤太子妃一位,降为侧妃,至于太子,管教不力,收回封地的民兵势力,以示警告。”
收回太子兵力……拓跋澈低垂的眉眼阴冷异常,像是冰凉滑腻的蛇类,下一刻便可直夺人性命。
但是再不甘心,也只能跟着凤无霜那个蠢货跪地谢恩:“多谢父皇大恩,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至于回到太子府会怎么样,那就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了。
大家都知道皇帝要那么点民兵权利无用,就是故意挑拨他们夫妻感情,拓跋澈也明显被挑拨了,情绪低落的很明显。
他们退出去以后,拓跋宸轩和凤霓裳也行礼退出去,把奶娘交给皇帝处理,路上凤霓裳悠然一叹:“凤家倒了以后,这个凤无霜倒是聪明了不少。”
“这次无证据,父皇肯定对我们也有意见。”拓跋宸轩闭目养神,淡淡说了这么一句话,嘴角勾笑无什么温度。
要发火只能憋着的感觉不好受,尤其是事关最宠爱的女儿拓跋雪,皇帝肯定不爽,没有当太子面处理二人,是不想让太子得意。
但是后面的路他们肯定没有之前那么好走了,相对于凤霓裳的眉心忧虑,拓跋宸轩但是没什么波动:“此时是本王察觉迟了,确实棋输一招,认了。下一次,可不一定。”
听着这自信满满的话,凤霓裳都被逗笑了,伸手抚平他微皱的眉头,甜甜一笑:“那我们便休息一阵,陪小汤圆玩闹,也很好啊。”
回府之后,拓跋宸轩跟凤霓裳说着刚才的事情,满目遗憾不甘。
“即使凤霓裳现在没有大事,也只能祈祷接下来别让我们抓住把柄。”凤霓裳咬着舌尖闹着乐呵呵的小汤圆,抓着他的小爪子抓拓跋宸轩的脸。
感受到脸上温软热乎的触感,耳边咯咯咯的笑声,拓跋宸轩肃杀之气瞬间破灭,没脾气的笑着握住小汤圆的小爪子,逗着他玩。
二人虽然在小汤圆这里都柔软温和,但心里都记着凤无霜的事情,为了小汤圆为了雪公主,都在心里发誓绝对不让她好过。
管家来报有人求见,凤霓裳直接拒绝了:“不见,找借口回绝。”
他们现在情绪不太好,见谁都不合适,况且京城这水太深,无论是谁来探情况,都不可就这样贸然接见。
管家点头离开,没一会儿又回来了,面色不太好看,又回禀道:“门口那女子说,她要说的事情和雪公主有关系。”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死一样寂静,拓跋宸轩淡淡道:“请。”
没多大会儿,管家带着一个长相平凡、细看清秀的女子进来了,虽然看得出来精心装扮过,但是依旧是面色灰败、眼眶泛红,周身都是悲戚的气息。
“来者何人?”
拓跋宸轩让人将小汤圆送下去,端坐在主位上,贵气便在周遭萦绕,凤霓裳坐在拓跋宸轩身边。
来者直直跪在地上:“民女陆云秀,乃金玉锦表妹,经她介绍寻来王府,以求帮助。”
“细细说来。”
“民女一家投靠表姐金玉锦,被安置在郊区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也不知太子妃何处打听了过来,以家人之命为威胁,要民女对雪公主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待民女觉得不对要带家人逃的时候……全家只剩下一屋子死尸,血流成河,民女一辈子都忘记不了。”陆云秀跪在地上,泣涕涟涟,可怜至极。
“与本王何干?”
拓跋宸轩淡漠如天神问道,看着陆云秀没有一丝怜悯。
虽然拓跋宸轩没有问让做什么事情,但是她很上道自己说了:“民女被指使给雪公主出游路上下药,似乎是能让人癫狂嫉恨加倍那种迷惑心智一类的药,因为家里世代为医略有了解,便故作答应实际拒绝了。哪知结果…民女想报仇,求助表姐时,她也自身难保,只是派人送来一张字条。”陆云秀很上道把字条上递。
只见上书:以己为棋,献命复仇,拜访凤氏。
凤霓裳说实话有些反感金玉锦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但是他们有时候,又确实需要这样的棋子,实在是无奈的紧。
场面一度僵持,拓跋宸轩的脸色不变,气息却冷冽不已。
没多久,金玉锦从侧门来访,证实了陆云秀的话,并且坦然表示:“玉锦亲自查过她,确实属实,答应她不是因为亲戚关系,而是王爷王妃需要棋子。”
没呆多久,金玉锦面色一紧:“妾身自作主张,日后亲自给王爷王妃赔罪,如今不能离开公主府太久,惹人起疑。”
凤霓裳咬唇看着拓跋宸轩,见他没有异议便让她先回去了。
这很显然是知道金玉锦的复仇计划,有样学样来了,可是有没有那样的能力,会不会反变成他们的负担,人品如何信任?
那陆云秀倒是狠人,直接给他们上呈宝盒:“民女自知无优点,便全心求了母子蛊,性命由二位贵人决定。民女可打探消息,里应外合,搬倒太子妃同时,削弱太子势力。”
这话倒是让凤霓裳意外:“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陆云秀依旧是那坚韧的样子:“自然知道,但民女一家都只剩血水,那蛇蝎恶毒太子妃坑害我们一家时,民女就行想,天地道义又如何?该付出代价的人,肯定躲不过天劫,我不过是加一把火罢了。”
其实之前她说的那些,拓跋宸轩也猜了差不多:“你待要如何?”
“入太子府。”太子正妃位子不是让出来了吗?也只有在那里,才能做到她前面说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