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六扇门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影,带着一辆囚车。
囚车里面似乎躺着一个血人,身上盖着一层白布,里出来的四肢被铁链束缚着,没有任何挣扎的举动。
“为什么非要我们把善年押进皇宫啊?”
荷香嘟着嘴,神情很是不满,身边站着的是孑然。
她本来就不相信善年会是叛徒,现在又要他们六扇门的其余几个门主把善年押进宫。
孑然瞥了一动不动的善年一眼,叹了一口气。
“别说了,皇上吩咐下来的,照做就是。”
原本这种差事确实是用不到他们,可昨天飞衡从皇宫里面一回来就这样吩咐。
虽然不知道原由,但他也是想着再看看善年的想法。
殊不知善年已经变成了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
海燕和飞衡走在最前头,飞衡照旧坐着轮椅,海燕一言不发的推着飞衡走。
两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荷香和孑然的对话,一路上都一言不发。
荷香和孑然早就习惯了这两人的沉默,自顾自地左看看,右看看,身后跟着六扇门的一众人,行走在去皇宫的路上。
忽然,垂着眸子的飞衡微微抬眸,抬了抬手:“停下,戒备。”
话音刚落,就有一群黑衣人手执长剑 ,站在六扇门一众人的对立面,周身满满的都是肃杀之气。
荷香和孑然眼中划过一抹错愕,看着这一幕,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飞衡非要他们跟着一起来押送善年了。
这群人显然来者不善。
而且,目标还是善年。
果不其然,黑衣人领头的那位朝前走了一步,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
“交出善年,饶你们不死。”
这话可谓是嚣张至极,六扇门几大门主都在这里,岂是说交就交的。
“呵……”
飞衡眼中并无任何惊讶之色,扫了一眼面前的黑衣人:“交出善年是不可能的,如果众位坚持,那么抱歉,你们不会活着离开这里。”
他这话直接挑起了黑衣人的怒火,让那位首领瞬间就拔出长剑。
可还不能他再说出口,另外一边再次传来异动。
“交出善年!”
闻言,在场的人包括黑衣人都纷纷愣住,看向那群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人。
这群人带着面具,手中的武器是各种各样,让人眼花缭乱。
“敢跟我们抢人?”
黑衣人听到这群人的意图,瞬间就开始跟面具人对峙着。
飞衡,海燕,荷香,孑然看着这一幕诡异的情况,忍不住咂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了一波黑衣人不够,又来一波?可看他们这样子,貌似还是互不相识啊……
所以说,有两波人要劫走善年?但是,他们任务在身,再加上他们也不清楚这些人的底细,会不会伤害善年。
在一切不稳定因素之下,还是让善年跟着他们比较好。荷香和孑然交换了一下眼神,几不可查的微微颔首。
“我们奉皇命押送善年入宫审查,这般你们也要拦着么?”
那边对峙的两拨人这才把目光放在了六扇门众人身上。
“既然如此,就不用废话了,善年最后会在哪里,各凭本事!”
说话之间,一群人已经开始动手了,转眼之间,浑身是伤的善年瞬间就变成了香悖悖。
六扇门和黑衣人还有面具人交战着,可刚没开始多久,又有一波人从天而降。
荷香和孑然一看到第三拨人就变了脸色。
那群黑衣人和面具人他们不认识,可这第三波人他们确实熟悉的啊。
这群人可不就是善年在外头的朋友么。
善年的朋友们看到这个场面也是愣了一瞬,似乎是没有料到场面会这么混乱。
但看到被六扇门众人包围着的善年,当下就不再思考,直接对着那群人出手,让场面更加混乱。
“还愣着做什么?上!”
拓跋宸轩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混乱不堪。
他看着那三拨人,无波动的眸子快速的划过一抹精光,立刻让身后的御林军上前帮助六扇门。
拓跋宸轩看到了还躺在囚车里面的善年,并没有被人带走,眼中划过一抹情绪。
六扇门的人看到拓跋宸轩来了,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纷纷松了一口气。
绕是他们武功再好,也敌不过这一波一波的人。
可当御林军加入战斗没多久,周围突然起了白茫茫的雾。
“这怎么回事?!”
“善年呢?”
“该死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撤!”
白雾遮住了众人的视线,白雾中不知道有谁先说了一句撤退。
随后便是一阵脚步声离去,白雾才渐渐散去。
拓跋宸轩和御林军还有六扇门众人皆是围绕着囚车站在原地。
“善年呢。”
拓跋宸轩率打破沉默,冰冷的目光扫过围着囚车的那群人。
那人发了一个寒颤,顾不上行礼 ,转身去看善年,发现善年还在,松了一口气。
“回太子殿下,善年……”
可话还没说完,那人突然跟个哑巴一样,站在原地,目录惊恐的看着善年的囚车。
“怎么回事?”
拓跋宸轩眉心收紧,把那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善,善年死了!”
此话一出,顿时,场中一片寂静,就连飞衡和海燕的眼中都划过一抹错愕。
“死,死了?”
荷香愣怔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一瞬不瞬的看着囚车。
孑然也是没想到,白雾起来之前善年虽然吊着一口气,但好在还活着。
可短暂的白雾过后,善年竟然就这么死了?
拓跋宸轩挥了挥手,抿着唇,让御林军归位,自己走到囚车身边。
囚车中,白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掀开,露出善年那一张已经被毁的不成模样的脸。
身下的血迹渐渐流出囚车,滴在地上。
“来人,把善年的尸体带入宫,本宫会亲自跟父皇说明这一切。”
刚说着,拓跋宸轩把目光看向飞衡:“门主,还请门主跟本宫一同,你
门主没意见吧?”
飞衡笑了笑,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拱了拱手:“太子殿下自便。”
随着飞衡话音落下,谁都没有注意到在暗处,有一个模样四五十岁的大叔,打着哈切,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