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雪最近对南柯很是头疼,感觉自从他回到京城之后,变的神秘得很,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拓跋雪一问他,他就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不容易见到了人影,拓跋雪一手掐腰,愠怒地看着他,娇嗔道:“你快告诉我,你到底去哪儿啊,是不是去找哪个小狐狸精了?”
南柯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找谁去啊?”
拓跋雪仍是不满:“那可不一定,谁不知道你是本公主的准驸马,想上赶着要你的还不多!就怕你有贼心,还怕别人没贼胆么?”
她性格向来开朗泼辣,有什么说什么,全然不顾及这话好不好听。
南柯也颇感无奈,敲了一下她的头,叹道:“好歹是个金枝玉叶,怎么说起话来这么不顾及!”
然后凝着她的眼睛,劝哄着笑道:“你一个就够我折腾的了,还找别人做什么!”
南柯向来温柔的很,如沐春风般的一笑,让人一点儿气也生不起来,拓跋雪一向抵抗不了他这个样子,此时怒火早已经消去了大半,只是装着样子佯怒道:“哼,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听她又提起这个问题,南柯叹了口气,安抚道:“你一天老是在疑神疑鬼什么,我没干什么事,只是结交了几个京中好友,这几日在一起吟诗作对罢了。”
说着,南柯便将拓跋雪扶到凳子上,轻声哄劝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等拓跋雪反应过来,想要去寻他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这一消失,就又是一晚。
心里很是难受,拓跋雪忍不住去了王府,跟着凤霓裳抱怨。
她怨声载道道:“嫂子,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感觉南柯自从回京之后就总是怪怪的呢?是不是他变心了呀?”
凤霓裳正在剥桔子的手一顿,但随即恢复自如道:“怎么了他最近?”
拓跋雪叹了口气,回顾了一下最近南柯的异常举动,不由自主地嘟起了嘴:“怎么说呢,我感觉最近他总是神神秘秘的,动不动就消失,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拓跋雪性子直,想到南柯有可能会变心就整天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你看你总是这个样子怎么行!”凤霓裳将手中剥好的橘子塞给拓跋雪,面上调笑这责怪:“小女孩儿家的,说话这么难听,难怪人家不愿意理你。”
她本是开玩笑,没想到拓跋雪听了却着急了,她一把拽住凤霓裳的手,急道:“那怎么办啊,万一他变心了,那我……”
凤霓裳被她拽的吓了一跳,听着她的抱怨顿时苦笑不得,道:“傻孩子。”
“嫂子,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能留住他啊。”
“嗯……我看这样,”
凤霓裳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借你几个机灵点儿的人,你就说是帮着收拾院子的,回头我让这几个人帮你看着,要是他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第一时间让你知道。”
她一早就怀疑这个南柯别有用心,此时听见雪公主抱怨他这几天的异常,心中更是疑心,便想借着雪公主的名号盯着他些。
可拓跋雪却不懂这些,当即拒绝了,后又反应过来自己的言语有些激烈,才犹豫道:“才不呢,这样也太不好了 我既然喜欢他就要信任他,这种疑神疑鬼的事儿做出来不是要寒了别人的心吗?”
她敢爱敢恨,既然爱一个人就要全身心的喜欢这个人,绝不做出任何可能背弃感情的事儿。
凤霓裳只好叹道:“唉,那你也小心些,你这么年轻,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她上一世,饱尝情爱之苦,所以这一次才会格外担心拓跋雪的感情。
拓跋雪走了之后,凤霓裳便到了拓跋宸轩的房间里,将南柯这几天的举动尽数与拓跋宸轩说了。
拓跋宸轩危险眯了眯眼睛,思索便可,便当机立断的找人盯着南柯。
凤霓裳叹了一口气,问他道:“若是这个南柯真的有问题,那……你妹妹该怎么办?”
拓跋宸轩没有说话,看现在拓跋雪的这个架势,显然已经被这个南柯迷的神魂颠倒了,要是南柯真的做了些什么事儿,恐怕她很要为情所伤吧。
傍晚,拓跋雪在府里玩了一天,终于肯安分的回到自己的院子了,此时,正赶上南柯回府,她当即一喜,上前兴冲冲道:“南柯!你回来啦。”
南柯一向对她都温柔得很,但不知为何,南柯只勉强地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便要往屋里去。
拓跋雪一愣,以为他是累了,没想太多,挽着他的袖子就要扶他进去,却被他不动神色这躲开了。
拓跋雪一下子楞在原地。
南柯往屋中去,见她没动,不由得转过头来,挑了挑眉:“公主?怎么了?”
他这一问倒是神色如常了,拓跋雪神经大条,便以为刚才的种种只是错觉,便道:“没事儿,快进去吧。”
南柯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去,拓跋雪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微微的蹙了蹙眉头。
今天南柯照旧出府去收集消息,却没想到回来时身边跟着两个人,那两人远远的跟在他身后,他却能明显的察觉到。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行动暴露了,于是他躲到了胡同中甩掉了那两人,还远远的回头看了一眼。
那两人他很面生,却看见了他们挂在腰间的腰牌。
南柯顿时便以为是拓跋雪发现了他的行踪,派人来盯着他——毕竟他来到京中已久,却从不与人结交,整个王府会关注他的,也就只有拓跋雪一个人了。
他逃开那两人,悄悄地从小路回到了王府,便看见拓跋雪进了院子里,当时他的脸色便是一暗。
他本以为拓跋雪是一个天真无知的性格,没想到心机也这么深沉,背地里派人盯着他却仍能做出这么一套表面功夫。
他心中不免暗骂,却奈何她是公主,不能直接不予理会,便开始淡淡的防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