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霜不知拓跋澈在朝中的失利,她本就强势,现在怀了孩子,在府中更是嚣张跋扈。
她随便得找个错处就把冬雪压倒了自己院儿里。
她冷眼看着面前跪着的冬雪,脸上写满了得意:“这会儿装什么可怜啊?你不是很得太子宠爱么?找太子来为你做主啊?”
她看冬雪这个小贱人不爽已经很久了,以前仗着太子宠爱,不敢将她怎么样。现在自己坏了身孕,此时太子又不在府中,所以便有恃无恐了起来。
冬雪跪在地上颤抖不止,她本就害怕凤无霜,现在她没了倚仗,更是宛如小兽一般。
“来人,将这个小贱人给我拖下去,赏二十板子。”
凤无霜轻声命令,决定了这个小丫鬟的命运。
现在太子不在府中,谁又敢违逆这位正牌的太子妃,连忙有几个侍从将她拉了下去行刑,动作丝毫不带手软。
另一边,凤霓裳和拓跋宸轩两人一唱一和的将皇帝忽悠了过去,皇帝不仅赦免了高延霆的罪,还将高延霆赐给了拓跋宸轩做侍卫,让拓跋澈吃了好大的一个蹩。
他满怀愤怒的回到府中,想要发火,却不知道要找谁,只好在府中大肆撒野,砸了不少东西。
他在院内正生着气,忽闻外面一片嘈杂,他蹙着眉,唤进来一个人:“外面出了什么事儿?”
一个小丫鬟进来,战战兢兢的应道:“回太子殿下,是冬雪侍妾一不小心打碎了茶盏,太子妃正在罚呢。”
拓跋澈眉头一蹙,心中更是烦闷,暗骂凤无霜的不安分。
争风吃醋也就罢了,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侍妾出手。
拓跋澈带着满腔的愤怒来到凤无霜的院里。
只见冬雪后背血肉模糊 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而凤无霜握在椅子上,得意地看着她。
这一幕引起拓跋澈深深的反感,他知道凤无霜一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不曾想到她竟然能残忍至此。
“住手!”他厉声道。
凤无霜没想到她会突然前来,愣了一下 连忙跪下行礼。
拓跋澈走到冬雪身边,见她已经模模糊糊的失去了意识,皱了皱眉 吩咐人将她带了回去。
她此时的所作所为正撞枪口上,拓跋澈现在怒火滔天,又见她闹着这么一出,自然是按捺不住,厉声骂道:“凤无霜,你贵为太子妃竟然如此残暴,冬雪只是打翻了一个茶盏你竟然待她如此!”
凤无霜跪在地上,稍微有些心虚,但想到现在自己还怀有身孕,便有恃无恐道:“冬雪自己做错了事儿,臣妾也是奉太子府的规矩办事。”
她这一番言辞简直要把拓跋澈气笑了。明明是自己妒忌成性,竟然还能这样推脱。
拓跋澈怒道:“太子府的规矩?本宫身为太子,竟不知府中有这样的规矩。”
他现在公事、私事两不利,自然也没没有太多顾忌,直接唤来人道:“来人 掌嘴!”
凤无霜一愣,不可置信道:“太子殿下,你说什么?”
拓跋澈冷眼看着她不说话,不一会儿便有两个嬷嬷前来,一个按住凤无霜,另一个负责行刑。
两个老嬷嬷在太子府呆了很多年了,但对凤无霜下手还是有所忌惮,不敢下太重的手。
但绕是如此,凤无霜的眼中依旧满含着怨毒。对她来说,现在艰难的不是特通,而是耻辱!
她一个怀着身孕的正牌太子妃,现在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太子掌嘴!她越来越怨毒,满心满眼都是愤怒。
她很这个不明是非的拓跋澈,但更加怨恨那个勾引了太子的小贱人冬雪。
当晚,凤无霜依偎在叶安的怀里,叶安轻柔地拂过她脸上的巴掌印儿。
叶安叹道:“太子殿下也真下的去手,这也太重了些。”
他还没看见冬雪那满身血肉模糊的样子,便不自觉的怜惜凤无霜。
凤无霜的眼中带着怨恨,在叶安耳畔轻声念叨着一个计划。
叶安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不可置信的看着凤霓裳。
凤无霜仰头看他,一脸骄傲,眼中含着一些泪水:“怎么,你不敢?”
叶安笑了两声:“美人在侧,还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有些惊讶,我的宝贝儿竟然这么有手腕儿。”
凤无霜也笑,有手腕么?
也许吧。她从小便什么都是最好的,不允许有任何人跟她争抢。
否则 就要将那人置于死地,绝对不允许他有半点的转圜之机。
叶安不禁笑笑:“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你有此等阴计,也许还会更高看你一眼。”
之后,叶安便乔装易容,换成了拓跋澈的模样,进入了冬雪院中。
凤无霜眼看着他进去,冷声一笑,跑到了拓跋澈房中。
拓跋澈正要休息,见她闯进来,当即不满,怒道:“你又要闹哪儿一出?白天还没打够你么?”
凤无霜置若罔闻,端庄跪地,道:“太子殿下,今天白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妾身不便多说,现在来请太子殿下同我前去,您便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低着头一脸谦卑,将眸中的那一抹算计尽数压下。
拓跋澈十分莫名其妙,见她说的诚恳,便一脸狐疑的跟着她出去。
王府夜里寂静,一丝虫鸣也无,拓跋澈却在这寂静中嗅到了一丝奇特的气息。
凤无霜一路将他带向冬雪的院中,拓跋澈更是不解,一脸莫名:“大半夜的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太子殿下莫急,接着看下去就好。”
凤无霜将拓跋澈带到冬雪的院子外面让开,拓跋澈不明所以的朝屋里看去,竟清晰的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在冬雪房中一闪而过。
他瞳孔紧缩,不敢置信的看向凤霓裳,凤霓裳嘴角仰了一下,苦笑道:“雪侍妾一直在做这种事儿,妾身得知才拿了她来质问,只是白天时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敢冒然说出来,怕坏了太子名声……”
她这话说的为难,吞吞吐吐之间才含蓄的将意思表达到。
拓跋澈此时已信了三分,怒火冲天,闯进屋子。
此时屋中已没有了什么男人的身影,却见冬雪衣不蔽体,一脸迷蒙着,分明是刚刚行了房之后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