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就有人反驳了永正王的提议,永正王微微眯眸,目露不悦。
然而,有人反对,自然是就有人赞同。
“老夫还是觉得让永正王来坐上那个围住比较稳妥一些,永正王毕竟是先皇的哥哥,阅历也丰富许多,实乃皇位的最好人选。”
“没有皇上的传位诏令,我们不答应!”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就在大臣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既然说是找到了永正王,不如让我们听听永正王是怎么想的?”
此话一出,就获得了许多人的赞同
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永正王就坐在主位上,垂下眸子,掩盖好了眸中的情绪。
“确定要听永正王的意见?”
大臣们丝毫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永正王,还郑重的点了点头。
“臣等需要问问永正王是什么样的想法。”
永正王许久逗没有出现在京城中,他们并不能保证永正王会为君之道,总要过目两眼,才能够确定。
闻言,永正王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往下一扔。
“本王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
朝臣们:“……”
当看清楚令牌上面的永正两个字的时候,大臣们瞬间就跪了下来。
“臣等,拜见王爷。”
永正王勾起的唇角彰显着他现在的心情不多,大手一挥:“行了,都起来吧,本王的侄儿在边疆受困,京城无人管束,本王在半月后,立刻举行登基大殿。”
现在,永正王几乎是一秒钟都等不了了。
而下面的大臣,即使是想要反驳,也已经来不及了。
如今,他们也知道,刚才永正王是在给他们下套了,看永正王这样子,估摸着他们也反驳不了。
要是有人反对,这命,也就不在他们手中自己捏着了。
没有听到任何的反声,永正王也很满意。
…
半月的时间几乎是一晃而过。
永正王在皇宫里面憋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今天,换上了明黄色的龙袍,面上满是喜意。
他来到正宫,看着已经排列好了的诸位大臣,心情愈发的雀跃。
仪式在一步步的举行着,眼看永正王距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近,突然就有人站了出来。
“你不配为大梁皇!”
几乎是瞬间,礼乐声停止,大臣们也惊讶的抬头看着来人,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人在找死。
结果这一看,大臣们瞬间愣住。
这不就是在前段时间,被凤霓裳给禁足的陈澈么?
怎么出来了?
看陈澈依旧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然而,陈澈并不在乎别人看着他的眼神,只是直直的看着那个站在上放黑着一张脸的永正王。
“放肆!”
永正王顶着怒火,心中对陈澈的突然捣乱很是不满。
“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人给朕拖下去!”
陈澈闻言,嗤笑一声。
“永正王您的脸呢?您现在不过是一介王爷,还没登基呢,怎么就把自己当皇帝了?”
陈澈丝毫不把永正王放在眼里面。
这样的陈澈更加的让永正王恼火。
“人呢!快点把陈澈给抓起来!就地斩首!”
永正王咬着牙。
这种关键的时候,竟然是有人出来捣乱。
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坐上这个皇位!
没有人!
永正王的双眸充满着阴鸷。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现在的陈澈已经被永正王给千刀万剐了。
陈澈对于永正王说出来的那些话并不在意,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永正王。
此时的永正王也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看着周围那些对他的吩咐视若无睹的侍卫们,心中一惊。
“你们耳朵聋了么?!”
然而,回答永正王的依旧是一片死寂。
永正王此时就像是一个笑话,站在人群中央,被所有人围观着,如同动物一般。
大臣们耶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眼看着永正王就要直接对陈澈动手,人群中又发出一阵惊呼。
永正王突然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看着下面的人群中让出来一条道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中间的三人身上。
为首的是拓跋宸轩。
拓跋宸轩跟往日的装扮很不一样,他身着盔甲,上面还占着血迹,俊朗的容貌展现在大家面前,那漆黑的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深邃,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嘲讽,浑身上下哪里有一点重伤的模样?
站在拓跋宸轩的右边,还有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那人不就是前段时间被永正王给毒死的凤霓裳么?
凤霓裳噙着淡淡的笑容,那双好看眉眼中是带着跟拓跋宸轩一样的嘲讽,一袭红衣随着风缓缓飘扬,眩晕了众人的眼。
至于站在两个人身后的那名女子……
永正王看到那人之后,大惊失色。
贺太嫔……
她一袭青衫,是和在冷宫里面一样的装扮,脸色还有些一些苍白,嘴角泛着淤青,没有谁比永正王更清楚那是谁造成的。
贺太嫔此时眼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悲伤,恨意,爱意混杂成一团,最终是变成了坚定。
拓跋宸轩察觉到了永正王的不安定和慌张,冷笑一声。
“皇叔,好久不见。”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都是一片的寂静,大臣们的脑海里面早就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
此时要是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是真的傻瓜了。
永正王往后退着踉跄了两步,定定的看着三人。
特别是那复杂的目光,在凤霓裳和贺太嫔之间徘徊。
贺太嫔对上永正王的眸子,那瘦削的身影在人群中并不显得渺小,上位者的气势也在此刻油然而生。
贺家在底下的人突然看到了贺太嫔出现在拓跋宸轩喝凤霓裳的身边,再看看永正王那不敢置信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他们根本就是被人给耍了。
然而,永正王并不知道此时人群中所有人的想法,看着贺太嫔的眼神里面满是心虚。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死了么!”
此言一出,贺太嫔冷笑一声,微微抬眸,对上了永正王那不敢置信的眼神。
“难道,哀家就应该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