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凤霓裳偷偷出了宫,直奔醉花阴。
见凤霓裳之后安懿连忙的跪拜,却被凤霓裳拦住:“不需如此多疑,最近可有什么?”
听到这话之后,安懿理了理袖子,想了一番说道:“娘娘当真是有如此,您之前给我的那份册子上面的几个官员如今在我这,最近砸了不少的银子呢,其中一些,自从军饷被劫之后,开支更大了一些,不知这一切是不是巧合。”
“大致有多少?”凤霓裳看了过去,不由的问道。
她当真是想好好的了解,这几个人到底是多大了的雄心豹子胆,竟然将军饷给吞了。
安懿听到此话,从一旁的匣子里面拿出来一张单据,说道:“这里就是他们消费的所有证据,如此细细算下来,差不多有十几万两银,此之外更是送了一些花妓金条,奴瞧着那出手可真的是大方,不过那些金条还有银子都在老鸨的手中把握着,娘娘现在可要?若是的话,那便跟她说一声。”
凤霓裳瞳孔紧的一缩,将那张单据接了过来,看了一遍,更是觉得有一团怒火压在胸腔之中。
不由得吐了一口浊气,嘴角也是掀起来了一抹冷笑,说:“这些银子还有金条,你先跟她说一下,让她拿着,说明日皇上皇后要来查。既然是如此的话,本宫瞧着他们这银子挺不少的,就来一场花魁比赛吧,拔得头筹的,得之。”
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涟漪的光,安懿忽然之间明白了凤霓裳的意思。
“谨遵娘娘懿旨。”
而后凤霓裳也没再说些什么,仅仅是点了点那张单据,悠悠说:“将这份单据再腾写一份,本宫要带回去给皇上瞧瞧!”
“是。”
从醉花阴里面出来之后,凤霓裳提着衣摆上了那辆不太起眼的马车,紧随着回了宫中。
看着此时拓跋宸轩在外殿安安静静批阅奏折的模样,不由得问道:“云歌呢?”
“已经睡下了,这次外出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拓跋宸轩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凤霓裳。
“好玩的地方倒是没有,但是有趣的事倒是发现了一桩。”
凤霓裳说完之后,挥手摒退了剩下的那些人,整个寝殿里面也不过三人而已。
等着全部的人都退去,凤霓裳拿出来了衣袖之中的那张单据,“皇上好好瞧瞧吧,这些大臣们可比咱们都有钱呢!”
拓跋宸轩眉头一挑,捏了捏凤霓裳娇俏的鼻子,“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几个大臣有这么大的胆子,能动那批军饷。”
看到那几个大臣的名字之后,拓拔宸轩一点都不意外,只是看到后面的那些银子的时候,拓跋宸轩的眼睛微微眯起,过了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绪。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
“如今这证据都有了,我也已经令安懿那里重新的举办一场花魁大赛,不如你再提一些好的建议?”
凤霓裳对着拓跋宸轩笑了笑,这些官员不好好的惩治一番,真的是难解心头之恨。
“花魁大赛是个挺不错的想法,明日上早朝之时,直接跟这些人要金条!”
凤霓裳眼睛微微眯起,随后点点头,紧随着勾了一下拓跋宸轩的下巴,“还得多久才能将这些奏折批完呢?”
“皇后着什么急,云歌醒前,朕自然能够将这些全部都批阅完。”
说罢之后又将凤霓裳拥在了怀中,“得你,朕之所幸。”
第二日早朝。
众朝臣们跪在地下,并没有感觉今日的拓跋宸轩有何不同。
平身过后,拓跋宸轩直接开口询问:“如今军饷被盗,黄金已消失不见,众朝臣们,以礼部尚书为表,不少官员都纷纷倾尽自己的财力,朕心中十分安慰。只是……还有一些官员顽劣不堪,迟迟地不肯上交!”
说到这里之后,眯着眼睛往下面看了一眼,紧接着哼了一声,“朕的话都已经说得如此明了了,你们心中就无愧吗?”
然而说完之后,朝堂之下仍然是一片的寂静,拓跋宸轩眼睛微微眯起。
既然都是死鸭子嘴硬,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黄门侍郎、中书侍郎、太常少卿、中州刺史、军器监、下州刺史……”拓跋宸轩一连传说几个人的名字,随后便是放下手中的册子,一脸的冰冷。
出了一口气之后又说到:“这些人,朕命你们现如今就将黄金给交上来!在午时三刻之前,内务府那边务必要收到你们这些人上交出来的黄金!”
黄门侍郎跟中书侍郎站的还是蛮近的,此时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了主意,只见这两个人扑通一下跪在了拓跋宸轩的面前。
“皇上,微臣实在是没有什么积蓄呀!如此多的黄金,臣等一时之间上哪儿找去啊,即便是充国库也需要在我们的能力之下,这已经超出了微臣的能力范围呀!”
“是啊,皇上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看着跪在底下的两个人,拓跋宸轩并不言语,朝廷之中又安静了一会儿,拓跋宸轩又继续说道:“那太常少卿、中州刺史、军器监、下州刺史……你们这些不会也没有这么多的黄金?”
这几个官员原本是想看着黄门侍郎跟中书侍郎哭穷之后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呢,他们可不想当这个出头的,谁知道拓跋宸轩紧追不放,当即也是随着那两个人一同跪了下来,并没有其他的举动也是在哭穷。
到了最终这几个人的说辞竟然变得一致了:“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拓跋宸轩听到此话,给了身边的太监一个眼神。
只见太监公公说:“醉花阴,辰时,黄门侍郎跟中书侍郎同时消费十万两银,且,赠白苏涵、白梓涵,各十五金条。亥时二刻,军器监、下州刺史……”
上面记录了这些官员们在近期,于醉花阴之中砸下银子的所有记录。
等着太监念完之后,拓跋宸轩勾唇一笑,嗤笑了一声,“如此一来,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跟朕倒是两袖清风,在青楼的消费可真是潇洒!真乃是体恤民情!”